中國騎兵始於春秋末、戰國初。至元朝,蒙古人將騎兵的作用演繹到極致,蒙古馬把成吉思汗的幃帳一直扯到了中歐和南亞。在人類所有的兵種裡,人與動物的合作也當屬騎兵最為完美。今天,儘管騎兵已漸漸遠離我們,但騎兵所保留的精神和蘊含的靈魂仍然不可磨滅。
中國最後的騎兵
撰文、攝影丨何亦紅
騎兵,一個時代的軍力象徵騎兵作為一個古老的兵種,在冷兵器時代,是國家實力的象徵,任何一個擁有強大騎兵的國家都可以擁有強有力的話語權。騎兵具有一定的速度、衝擊和獨立作戰能力,既能乘馬戰,又能徒步戰,還能使兩者靈活結合和交替運用。其行動受地形、天候、氣象的限制小,便於在平原、高原、草原和沙漠地區進行戰鬥。但是到了近代,隨著現代軍事裝備的發展,騎兵從我們視野裡漸漸消失。
整個歐亞大陸以興安嶺、燕山、陰山、祁連山、崑崙山、興都庫什山、高加索山和喀爾巴阡山為界,大致可分為兩部分:以南是雨量充沛、土地溼潤的農耕地帶,以北是少雨乾旱的草原地帶。在這兩者交接的遊牧地帶,就是騎兵產生的地方。“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中國最後的騎兵部隊,就駐守在唐朝詩人王昌齡《出塞》詩中提到的陰山腳下。
△ 數百名中國騎兵從陰山上俯衝下來。現代戰爭不再需要騎兵衝鋒陷陣了,但是軍魂猶在,騎兵風采猶存。
曾幾何時,中國人民解放軍騎兵部隊曾擁有十多個建制師,數十萬匹戰馬奔騰如海洋,方圓數千公里的西部草原上都是人馬營地。20世紀80年代中期,中國軍隊由摩托化和機械化代替了騾馬化,在“百萬大裁軍”中,騎兵作為一個兵種被取消,全軍僅象徵性地保留了兩個騎兵營和幾個騎兵連,以適應西部邊防特殊自然環境的戍邊需要,擔負影視片拍攝和參加民族地區重大慶典禮儀等任務。目前只有內蒙古還保留有兩隻騎兵部隊,2009年初夏,我們探訪了駐紮於內蒙古巴彥淖爾盟五原縣的內蒙古騎兵第一營。
內蒙古軍區騎兵第一營的前身是內蒙古軍區獨立騎兵第一團,再往上追溯是騎兵第三團。1964年10月26日,根據總參謀部的指示,內蒙古軍區以獨立騎兵第一營為基礎,組建內蒙古軍區騎兵第三團,下轄7個騎兵連,歸昭烏達軍分割槽領導,後歸巴彥淖爾軍分割槽領導。1970年1月,騎兵第三團改稱內蒙古軍區獨立騎兵第一團。1976年8月,根據北京軍區命令,改稱內蒙古軍區騎兵第一團。1985年5月,內蒙古軍區騎兵第一團縮編為騎兵第一營。
自建國開始,騎兵參加了多次國慶大閱兵。1949年10月1日的開國大典閱兵式上,察哈爾軍區騎兵第三師的方隊出現在天安門廣場,1978匹戰馬組成的“白馬連”、“紅馬連”、“黑馬連”色彩相交,分六路縱隊前進,走在前面的是三個騎兵團,爾後是一個由騾馬牽引的75毫米野炮營。馬上的騎兵們手握馬槍、腰挎馬刀,威武雄壯的身姿格外引人注目,一時間把整個閱兵式推向高潮。
△ 北緯41度的陰山山脈,清晨五點天色就已大亮,騎兵帶領馬匹通過障礙物,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在這之後,解放軍騎兵又先後參加過9次國慶閱兵。1950年,騎兵第二師、第三師參加了國慶閱兵,受閱軍馬2899匹,是國慶閱兵軍馬最多的一次;1951年,騎兵第一師、第三師參加了國慶閱兵,受閱軍馬1104匹;1952年,騎兵第三師參加了國慶閱兵,受閱軍馬1194匹;1953年,騎兵第五師參加了國慶閱兵,受閱軍馬770匹;1954年,騎兵第五師參加了國慶閱兵。直到1959年國慶10週年,隨著我軍裝備的現代化和騎兵師大規模撤編,取消了騎兵參加國慶閱兵。
2009年,中國最受矚目的一件大事,無疑是建國60週年大慶。屆時,中國將迎來新世紀第一次大閱兵。新中國成立以來的13次國慶大閱兵,展現了我軍建設由數量規模型向品質效能型轉變,由人力密集型向科技密集型轉變的過程,而作為冷兵器時代的主要兵種,曾多次參加閱兵儀式的中國騎兵,則不會再次出現在天安門廣場上。
周俊平與他的騎兵營初次見營長周俊平,是在營房附近的靶場上,20天后要進行團裡的比武,營里正在進行緊張的打靶訓練,騎兵不僅要訓練馬上科目,也要訓練步兵的科目。營長很年輕,雖只有30多歲,卻在這裡當兵13年了。他說:做軍人就要犧牲很多普通人的生活,軍隊是不允許家屬長住的,這裡是男人的世界,公共廁所沒有男女之分,左側寫著男,右側還是男。他的家人在一百多公里外的臨河,只有大的節假日才能團聚。平時,和營長走得最近的“親人”就是他的坐騎——一匹20多歲名叫大黑的黑色伊犁馬,雖然歲數比較大了,但肩胛是營裡最高的,身形很優美,且威風凜凜。徵得營長的同意,我騎上去試了試,大黑步伐舒展柔軟,性情穩定,是匹訓練有素的好馬。
△ 跨越壕溝時,戰士必須牽馬先過,等馬熟悉地形後,再騎在馬背上一躍而過。
周營長對騎兵和軍馬在現代社會中的作用,有他自己的解釋:雖然騎兵在和平年代失去了戰爭的作用,但蒙古族是馬背上的民族,成吉思汗的後代,騎兵營的存在對於繼承和發揚馬背傳統文化是有重要意義的。況且,騎兵還承擔諸如禮儀、影視拍攝等任務。經過多年的建設和發展,邊防部隊現代化水平不斷提高,巡邏車、巡邏艇、電子監視儀等大批新技術裝備配發使用,執勤手段越來越先進。但是,由於轄區內地形複雜,氣候多樣,騎乘軍馬、軍駝巡邏,仍然是重要的輔助執勤方式。“騎兵第一營近年來出色地完成過不少重大任務,如參加內蒙古自治區成立50週年大慶、黃河決口搶險、包頭地區抗震救災、北京軍區‘聯合戰役演習’等。”周俊平營長如數家珍地說完這些,臉上充滿了自豪和自信。
北緯41度的陰山山脈,清晨五點天色就已大亮。戰馬排成整齊的佇列,馬鬃輕揚在獵獵風中,騎兵們已在馬廄整裝待發,即將開始一天的訓練。每天的晨練,騎兵們都是在早餐之前進行,大約進行到八九點鐘就收兵。原因是待太陽升起後,氣溫升高,馬匹流汗過多會導致消耗過大。由此可見,在這個軍營裡,人與馬的關係和地位是很特殊的。
當天有上級指揮員觀摩檢查,全營騎兵集合在一起,在馬上行持刀禮。數百騎手隨著營長的口令,拔刀舉過頭,停頓片刻,收到胸前,然後向下揮45度,停留在右下方。這是騎兵的最高禮節,給人雄壯、肅穆的感覺。營長陪同指揮員閱兵後,下達了“收刀”口令,全營馬刀在空中一晃,全部入鞘。
△ 馬上劈斬,劈斬物件隨馬刀的抽出應聲折斷。
人馬合一的訓練科目騎兵第一營訓練的科目包括多種馬背絕技:蹬裡藏身,戰士將身體懸掛在馬的一側,從另一側看,只見一匹奔跑的駿馬,不見人身;馬上射擊,在疾馳的馬背上舉槍瞄準,需要有極高的穩定技巧;馬上平地拾物,在駿馬飛奔時,俯身拾起地上的旗子,雖然兩個腳蹬之間用繩子連蹬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但這也需要騎手具有很好的柔韌性和膽識;馬上劈斬,是騎兵比步兵佔有的主要優勢之一,劈斬物件(一般是帶葉的樹枝)隨馬刀的抽出應聲折斷。新兵一般只讓用沒有開過刃的馬刀,以防由於技術不熟練傷到自己。要成為一名真正的騎兵,必須經過嚴格的訓練,付出巨大的代價。新兵開始進行騎乘訓練不是騎馬,而是騎牆。戰士們要先在土牆頭上反覆練習上下馬的動作和用馬刀斬劈的技巧,熟練掌握要領之後,才有資格到馬背上練習。
△ 在疾馳的馬背上舉槍瞄準,需要有極高的穩定技巧。
馬是曠野之物,野性已經是一種優勢了,卻又加上了後天的訓練調教,融入人的意志,越發如虎添翼。有的專案需要騎手和馬匹同時具備極大的勇氣,如鑽火圈訓練,人馬合一,連續跨越三個熊熊燃燒的火圈,馬不僅不能畏懼火,還要同時起跳跨越過膝高的障礙;越壕溝時,戰士必須牽馬先過,帶馬熟悉幾次後,再騎在馬背上一躍而過。
有動有靜,騎兵的大部分訓練專案,是訓練在高速奔跑的馬背上的絕技,而軍馬臥倒隱蔽,則是考驗“靜”的能力。營長一聲令下,戰士給自己的馬匹以肢體的暗示,大隊人馬齊齊臥倒,頓時人馬俱寂。馬兒對這種特殊的指令心知肚明,安靜地側臥在地,有的戰士匍匐在地舉起手槍進行瞄準,有的戰士憐愛地抱住側躺在地的馬頭,人與馬同呼吸,馬與主人的意志相合無隙。
最後的專案是衝鋒陷陣,揮舞馬刀的數百名騎士,在陰山腳下的開闊地上賓士,人吼馬鳴,氣勢非凡,身後捲起滾滾黃塵。訓練即將結束,駿馬在戰士的暗示下立起前蹄起揚,舉起的馬刀鋒芒畢露,背景是陰山,土坡上是石頭壘砌的幾個大字:“人民是靠山”。
△ 臥馬訓練,戰士憐愛地抱住側躺在地的馬頭,人與馬同呼吸,馬與主人的意志相合無隙。
訓練結束後,我與一名小戰士各騎一匹戰馬,從營房背後奔向陰山,想順著山腰的小路登到山頂看看。而就在營房後面的陰山腳下,我看到了若干個墳包,這裡安葬著騎兵營的烈士。和平年代當騎兵也會面對生與死的考驗,墳包裡的烈士,有的是馴馬時不幸被馬踢死的,有的是騎馬時墜落“套鐙”被馬拖死的,還有的是搶險救災和執行任務時不幸犧牲的……
有位老團長,臨終前的遺願要求把自己埋在騎兵營營房後面,跟戰士們作伴。他從1969年開始當騎兵團長,直到離休後一直在騎兵營領工資、交黨費。老團長不但把自己的歸宿落在這裡,還在墳包旁邊預挖了一個墓穴留給老伴,讓她將來也和自己一起陪著這些長眠地下的騎兵。
△ 騎兵在訓練之餘還有更重要、更辛苦的工作,必須照顧好“無言的戰友”——軍馬。
軍馬,騎兵無言的戰友訓練場上的騎兵看起來驍勇灑脫,但與步兵不同,訓練之餘他們還有更重要、更辛苦的工作,必須照顧好“無言的戰友”——軍馬。每個連隊有一個馬房,現在看起來還很簡陋,不過最近國家已經撥款,準備翻蓋新的馬房。同時馬的口糧標準也有提高——之前一直是每天10塊錢左右,最近標準提高到20元,戰士們戲稱“馬比人的待遇還高呢”。
戰士們輪流餵馬,把草料和食鹽撒進每個馬槽,“馬無夜草不肥”,夜裡三點半還要喂一頓夜草。馬廄的每根柱子上各刷有一個字,連起來是:“把草把料,寸草三刀,精心飼養,愛護軍馬。”營長解釋說,以前的草要儘量切細,即使一寸長的草也要割成三刀。不過現在的草很軟,不像原來那麼粗糙,就不用寸草三刀了。
以前部隊想引進一批香港賽馬會的退役馬,但被上級否定了,認為賽馬會的馬種都是純血馬,它們生性敏感,不穩定,而且飼養成本很高。目前用的都是清一色的蒙古馬,生命力極強,能夠在艱苦惡劣的條件下生存。
△ 鞍具房整齊地排列著鞍具和汗屜。
戰馬中有不少是影視明星,小戰士指著一匹大白馬告訴我,那就是電影《白馬飛飛》的主角。騎兵第一營自20世紀70年代初成立以來,先後拍攝過《大決戰》、《巍巍崑崙》、《文成公主》、《沙漠風雲》、《離別廣島的日子》、《紅河谷》、《遼瀋戰役》等影視作品。日本著名攝影師澳村佑治在中國拍攝《敦煌》和《楊貴妃與唐明皇》時,中國騎兵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回國後,他在報紙上發表文章說:“中國有一支貨真價實的騎兵。”
戰士們愛馬的情緒隨處可以感受到——營房的牆壁上寫著“愛護無言戰士”;牆上還畫著各種騎馬的圖畫,這都是平常戰士們訓練的科目,雖然筆觸幼稚,但能看出他們對馬的熱愛。士兵和馬的感情是很深的,他們稱馬為“無言的戰友”,而有老兵離開部隊的時候,他的馬居然會流下眼淚。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被銘記的除了英雄、歷史的痕跡……還有人世蒼茫處的那一聲聲馬的嘶鳴。
△ 騎兵營的戰士們輪流餵馬,一月輪換一班。
“我的生命已近黃昏,暮色已經降臨,我昔日的風采和榮譽已經消失。它們隨著對昔日事業的憧憬,帶著那餘暉消失了。昔日的記憶奇妙而美好,浸透了眼淚和昨日微笑的安慰和撫愛。我盡力但徒然地傾聽,渴望聽到軍號吹奏起床號時那微弱而迷人的旋律,以及遠處戰鼓急促敲擊的動人節奏……今天是我同你們進行的最後一次點名,我向大家告別。”營長周俊平說:《老兵不死》是美國人麥克阿瑟將軍的告別演說,“老兵不死,只是悄然隱去”這句話來自一戰時期的一首詩歌——老兵們隱退了,但他們的精神將傳承。這或許正是中國騎兵的最後寫照。
連結:我軍騎兵發展歷史1928年4月,我軍第一支騎兵部隊—西北工農革命軍騎兵隊正式成立。1933年成立了騎兵團。1936年2月,紅四方面軍在長征路上的甘孜地區組建了第一個騎兵師,當時是紅軍裝備最精良、機動最快的部隊。作為紅四方面軍北上抗日的先遣隊,沿途打了72仗,到甘南渭縣只剩下200多人騎,為紅四方面軍到達陝北立下了汗馬功勞。
抗戰時期,我軍先後建有軍委騎兵團、八路軍留守兵團騎兵團、115師騎兵團、120師騎兵支隊、129師騎兵團、綏蒙騎兵遊擊師。
解放戰爭是我軍騎兵部隊發展的鼎盛時期,最多時達到12個騎兵師。東北野戰軍建有熱河騎兵師、冀熱遼騎兵師,後發展為第四野戰軍騎兵第1師、騎兵第2師;西北野戰軍建有騎兵第1師、甘肅軍區騎兵第2師、新疆騎兵第8師;華北野戰軍建有騎兵團;內蒙古地區先後建有9個騎兵師。新中國建立後,我軍建立過騎兵學校,還有專門的《騎兵進行曲》。
我軍騎兵在長征路上、在抗日戰爭內蒙古地區和解放戰爭的西北戰場、東北戰場、華北戰場都發揮了重要作用。
八路軍大青山騎兵支隊擁有3個騎兵團,使大青山成為日寇聞風喪膽的抗日根據地。從1938年8月到1945年8月的7年中,大青山騎兵支隊共殲滅日、偽軍3999人,俘虜1533人,繳獲戰馬2909匹,各種槍炮1966支(門)。
1946年3月,內蒙古騎兵軍區2師為確保四平保衛戰的後方安全,在梨樹、懷德、長嶺地區,與國民黨“光復軍”及土匪多次作戰,打出了騎兵的軍威。
1948年10月初,解放軍圍城部隊兵臨長春城下,內蒙古軍區騎兵2師奉命參加圍城戰鬥,東北野戰軍總後勤部為每個官兵配發了騎兵專用馬刀,騎兵揮舞著數千把明亮的馬刀,整日閃現在長春城下,國民黨守城部隊被嚇得魂飛膽破,傳言共軍騎兵個個都是“草上飛”,馬刀鋒利,削鐵如泥,騎兵追步兵一個跑不掉,一刀下去就變成無頭鬼。國民黨守城部隊大都是南方兵,沒接觸過騎兵,他們驚恐萬狀,軍心渙散,糧草用盡,寧可餓死,也不願出城當無頭鬼。10月17日,國民黨60軍軍長曾澤生率部起義。負隅頑抗的國民黨新7軍,在糧草斷絕、空投無望、四面楚歌的情況下,於10月19日,宣佈投降,長春遂告解放。
1948年10月底,內蒙古騎兵2師在向瀋陽進發途中,全殲國民黨一個騎兵旅,迫使國民黨53軍炮兵師投降。
內蒙古軍區騎兵第1師在遼瀋戰役的黑山阻擊戰中立下汗馬功勞;內蒙古騎兵11師、16師和察北騎兵第3師在平津戰役張家口地區的張北、寶昌、康寶、商都、化德之戰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解放戰爭時期,內蒙古軍區騎兵部隊共殲敵上萬人,繳獲軍馬14823匹,繳獲各種槍支和火炮11985支(門),為內蒙古乃至東北、華北地區的解放戰爭作出了重要貢獻。
在我軍第一支機械化集團軍採訪時,聽說他們當年用騎兵追坦克的故事。解放戰爭在長沙的一次戰鬥中,國軍的6輛美式坦克在戰場上逃脫,某團30名騎兵勇士,竟不顧敵人坦克鐵甲厚、火力強,拼命追擊了100多裡,將敵坦克圍了起來,敵人用坦克機槍拼命頑抗,前面的騎士犧牲了,後面的又衝了上來,飛身躍上敵坦克,用手榴彈解決了敵人。其他坦克上的敵人嚇傻了眼,紛紛爬出坦克舉手投降,6輛坦克全部被繳獲。這個騎兵百里追坦克的故事被寫進了軍史。當年的騎兵部隊現在已改變為坦克團,但當年的騎兵精神並沒有失傳。
新中國成立後,騎兵在追剿殘匪、平息西藏少數分裂分子的武裝叛亂和邊防巡邏中,也建立了功勳。
1938年8月,八路軍120師根據中央軍委和毛澤東同志的指示,抽調358旅715團和師直一個騎兵連組成了大青山支隊,李井泉任司令員兼政委。1939年夏,改名大青山騎兵支隊,下轄1、2、3營和4支隊,騎兵發展到千餘人。1940年,大青山騎兵支隊的3個營擴充套件到騎兵第1、2、3團。1945年7月,中央軍委決定將塞北軍分割槽改為綏蒙軍區,下轄騎兵旅、騎兵第1、2、3團、騎兵大隊和兩個步兵團、一個偏清支隊。
解放戰爭時期,內蒙古騎兵成為我軍騎兵的主要發源地,先後改編和組建了內蒙古騎兵第1師、第2師、第3師、第4師、第5師,內蒙古人民解放軍騎兵第4師,內蒙古人民自衛軍騎兵第5師、第17師,綏遠省軍區獨立騎兵第1師,共9個師。
新中國成立後,內蒙古軍區仍保留了9個騎兵師,內蒙古騎兵第1、2、3、4、5師,獨立騎兵第1師,騎兵第4師、第5師,國防騎兵第5師。此外,還保留了3個騎兵旅,第36軍獨立騎兵旅、第37軍獨立騎兵旅、騎兵第4師獨立騎兵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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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載於《文明》雜誌2009年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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