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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44年三月,李自成佔領北京,崇禎皇帝自縊煤山;五月,多爾袞佔領北京,李自成敗退陝西;十月,皇太極幼子——福臨,在北京登基稱帝,改元“順治”。至此,統一的大明王朝轟然倒塌,而分裂的“南明小朝廷”卻悄然興起!

當年五月,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稱帝,改元“弘光”,順治二年五月,被清軍俘獲;當年七月,唐王朱聿鍵在福州稱帝,改元“隆武”;半個月之後,魯王朱以海在紹興自任“監國”;八月初,靖江王朱亨嘉在桂林宣佈“監國”;順治三年八月,隆武帝在汀州遇害,十一月,其弟朱聿鐭在廣州稱帝,改元“紹武”;半個月之後,桂王朱由榔在肇慶稱帝,改元“永曆”!真可謂: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皇帝們”的變換實在太快,讓各地的明軍簡直都跟不上節奏了!

南明的皇帝們變換快,“大順”的皇帝也不慢。崇禎十七年正月,李自成在西安稱帝,改國號為“大順”,改年號為“永昌”。當年三月,他攻佔北京後志得意滿,經過一番精心準備,終於在四月底,他跑到紫禁城又過了一把“登基坐殿”的癮!得知訊息的張獻忠是心急火燎、又氣又惱,急的是:你李自成都當皇帝了,我張獻忠還在東奔西跑,被人追著屁股打。氣的是:你老李當皇帝就當皇帝吧,還一連當兩次,你是怕我躲在山溝溝裡聽不到嗎?惱的是:人家老李都逼死了崇禎,自己當皇帝了,你左良玉幹嘛還死追著我不放?那麼多金銀珠寶俺老張都捨不得花,全送給你姓左的了;錢還沒花完,你他媽就不認人了,又滿世界追著老子跑。左良玉呀左良玉,你他媽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唉!俺老張真是命苦!

俗話說“命苦不能怪政府”,不怪政府就只能怪自己吧!誰讓俺老張以前不努力呢?接下來的日子,張獻忠確實很努力:崇禎十七年六月,張獻忠攻佔重慶。八月,攻佔成都。到十一月,基本控制了整個四川。當年十二月,張獻忠在成都稱帝,改國號“大西”,改年號“大順”。

得遂所願的張獻忠剛過完年就收到一個好訊息:順治二年四月,左良玉病死於九江。張獻忠終於放心了:打了他上十年的死對頭總算是死了,以後搶來的金銀財寶再也不用送人了!他還沒來得及慶祝,又收到一個壞訊息:當年五月,李自成死於通城九宮山。李自成雖然跟他不合,卻還沒有反目成仇;何況自己也是因為羨慕他老李當了皇帝,自己才學著當皇帝的。如今自己學習的“榜樣”突然沒有了,這讓他一時之間很難適應!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呀?

也許是好訊息來的太突然,也可能是壞訊息來的太意外;總之,此後的張獻忠完全變成了一個“神經錯亂”“殺人如麻”的惡魔!先是殺普通老百姓,後來發展到見人就殺;無論是舊部親信還是文武官員,做錯事的人要殺,做對事的人也要殺。這就是遺臭萬年的“張獻忠屠蜀”。殺來殺去把四川的人都快殺完了,就該淪到自己了。順治三年十月,過夠了“皇帝癮”的張獻忠,終於被清軍射死於西充鳳凰山。

由此可見,當皇帝雖然“過癮”,可惜皇帝們大多死於非命!所以現在,已經沒人願意當皇帝了。

說完主角的結局再來說說配角——南明各時期的軍閥們。

弘光帝的時候,南明的軍力主要是“江北四鎮”和左良玉。順治二年,清軍南下,四鎮中的黃得功戰死;高傑被叛將殺害;劉良佐和劉澤清投降;左良玉病死後,其子率部投降。

隆武帝時期的軍力主要是鄭氏集團。順治三年,清軍進攻福建,鄭芝龍,鄭芝豹,鄭彩等率部投降,只有鄭成功和鄭鴻逵堅持抵抗。後來鄭鴻逵病死,鄭成功退守臺灣。

李自成死後,劉宗敏和李自成的叔父被清軍俘殺,餘部因不合而分裂。後來,除田見秀等少數將領投降清軍外,李過、高一功、袁宗第、劉體仁、郝搖旗等絕大部分先後都歸順了南明。

張獻忠死後,餘部在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艾能奇“四將軍”的率領下,先後佔領貴州、雲南。後來,也加入到永曆朝廷的抗清序列中。

參考文獻《明史》《南明史——錢海嶽》《湖北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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