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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人文化

民間似乎有這樣的說法,清朝規定,站丁居住地不得超過服役地點百里,家屬出行不得超過八里,諸如此類等等,極大地限制了站人的自由。這樣,在一條狹長的古道上,驛站在黑龍江將軍衙門兵司的管理下走過三百餘年的歲月。站丁父死子繼,在“總老爺”們的呵斥下,倔強的馳騁在望不到邊的驛道上,而更多勤勞的站丁家屬則甩開膀子,在大草原上開闢出片片良田。正因如此,使得站人相對的生活環境很少受到外界影響,保留了許多原生態的生產生活方式,逐漸形成了站人文化。 什麼是站人文化?我理解,站人文化就是清代三百餘年時間裡站人創造的物質、精神文化的總和。 站人文化是歷史的。站人是承載黑龍江政治、軍事功能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駐防戍邊大軍中的一員,是承擔國家賦予的公務職能的群體,為國家邊防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從吉林到黑龍江,有這樣一條看得見摸得著的驛路,在各驛站有官房、廟宇、人家,在驛路驛站上,曾經奔波著騎著馬揹著包袱的壯丁,在每個站丁之家,都有操著特別口音的人們……在官府,有黑龍江將軍、副都統在衙門大堂迎接站丁手捧聖旨、送走站丁揹負奏摺的場景,有筆帖式兢兢業業轉呈公文的身影,往來公職人員頤指氣使的模樣……我想,這也許就是站人文化的一種表現形式吧。

站人文化是真實的。清代黑龍江驛站,不僅用於政治軍事,也極大地改善了邊疆交通,方便了百姓出行。據《黑龍江外記》記載,驛站建立後,“上下站壯丁自為聚落,每站不下百十家。皆有官房待過客,私開旅店間亦有之。過此則黃沙極目,白草蔽人,不至彼站,想聞雞犬聲不得”。這就是當年的黑龍江地理狀況,實在是太過荒涼了。從齊齊哈爾向黑龍江其他城市出發,由於驛站間有旅店經營,相對改善了旅行環境。即便如此,出行方向的密集程度有所不同。如,雖然齊齊哈爾東南到呼蘭,東北到黑龍江城(今愛輝)按驛站計程都是八百餘里,並且去往黑龍江城還別有捷徑,約近大半。然而去往呼蘭的行旅不絕,而去往黑龍江城的行人卻寥寥無幾。之所以如此,因為去呼蘭的中途有蒙古人家、臺站可以借宿;而去往愛輝的道路儘管有驛站,但經行處盡是深山密林,況且當時野獸頻繁出沒,因此寂無人蹤。

站人文化是草根的。清代的驛站,法令明確,管理規範,賞罰有別,因此,站丁事務均有遵循,很少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在驛站體系內,站人是一種特殊的人群。站丁是駐防體系的底層,但他們附屬於八旗,是國家的公職人員,他們自知身份與旗人不同,升遷無望,累及子孫,只好默默承受過勞過重的公務以及精神上的壓力,因此存在一定的心理扭曲。

站人文化是鮮活的。儘管驛路已經被鐵路、公路替代,站房不存,但在部分地帶,還能看到古道遺存,在原驛站所在地,還可以看到老宅、宗祠、家譜及生產生活物件。儘管站丁成為郵政人員,但至今,站人後裔一定程度保留、延續了部分舊俗,部分老人還互相用站話交流……

清末,隨著近代電報、電話,火車、汽車的引進,公文傳遞方式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驛站及落後的驛遞方式已無存在價值。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八月,黑龍江巡撫周樹模奏請清廷將各臺站一併裁撤。經批准,齊齊哈爾設立文報總局,將上下兩總站歸併該局經理。民國三年(1914年)設立郵局,裁撤各地文報分局、分卡。原各站站丁統行撥入民籍,原驛站改設文報分所,驛路改為三丈六尺寬的官道。大站道不復存在,站人這個稱謂在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站人迅速融入社會,成為民人。站人後裔的許多人衝破束縛,走向外面的世界。

齊齊哈爾市新聞傳媒中心編輯整理自齊齊哈爾市人民政府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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