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木珠生長在泰寧一個貧農家庭裡,從小就是個苦孩子,一家十口,靠向地主租來幾畝瘦沙田過活。木珠長到15歲時,還沒有一條褲穿,狠心的地主不放過她家,一日3次地追租逼債。為了減輕一點家裡負擔,木珠和窮孩子們成年累月在山上看牛,苦熬苦撐。1931年,紅軍解放了黃木珠的故鄉——泰寧,黃木珠已是一個20歲的大姑娘,她和群眾一起,第一次鬥倒土豪,分到了土地、糧食和衣服,過上美好快樂的日子。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她知道了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好的為窮人翻身不惜犧牲流血的軍隊。為了幫助自己的軍隊,她忙著發動婦女給紅軍做草鞋、洗衣服,動員了七八個青年姐妹當上紅軍護士,精心護理傷員,還協助部隊削竹釘埋在地下,使進犯的敵人寸步難行。
第二年,紅軍轉戰黎川、建寧一帶,泰寧游擊隊轉到梅口白石山脈進行遊擊戰爭,游擊隊長李方山在木珠家裡建立了一個聯絡站。從那時起,木珠就成了游擊隊的交通員。她經常往返於戈口、貓兒山、茅店、大田等地,為黨組織和游擊隊傳遞音信,表現得十分機智勇敢,每一次都能及時圓滿完成通訊任務。
一次,泰寧游擊隊決定攻打華光廟,要送一份緊急指示到戈口鎮去給黨的地下工作同志,做好安排游擊隊的潛伏工作。術珠毛遂自薦接受了這個任務。為通過貓兒山上的敵人崗哨,她化裝成一個爛腳的啞巴乞丐婆,把信放在腿上,貼上豬肝,用破布紮緊,頭上戴一個破爛不堪的斗笠,就朝目的地出發了。她開始是一跛一拐地走著,見到山上無人,就拼命跑,周身被雨水打得溼淋淋的,要想進村去休息一下都不敢,怕萬一被壞人知道。快到貓兒山了,她就一跛一拐地爬上去。敵人問 :“你從哪兒來?”木珠裝成啞巴,只笑不說話。敵人又問,木珠把手搖了又搖。一個哨兵嫌她髒,說:“他媽的,是個啞巴爛腳婆”。正要放她過去,另一個敵兵卻說:“共產黨花樣多,說不定是個暗探。”一邊說,一邊就用一根竹子在木珠身上戳來戳去,又叫木珠把腿上的破布解開,木珠嚇得連汗都冒出來了,但她很快就鎮靜下來,不慌不忙地去解破布。解到一半,兩個匪兵看見那露出來的一塊“爛肉”,便慌忙地擺起手來。木珠趁機過了崗哨,把信送到了目的地。
完成任務後,由於沒有別的路,木珠不得不又從貓兒山原路回來。這次,在同志的幫助下,她穿上一身漂亮的衣服,手裡攜著一個花籃子,裡面裝著魚肉雞蛋、糕餅香燭等東西,化裝成往佛廟燒香的“信女”。到了貓兒山,匪兵見來了個燒香姑娘,便鬼頭鬼腦地上前來戲弄,木珠生氣地說:“我家老爺得病,叫我到佛祖廟抽籤許願,你們可不敢耽誤我。”匪兵一聽是官家的人,就不敢動手動腳,只把籃子一掀,餓鬼一般的把籃裡的東西搶來就吃。木珠故意大叫起來說:“這是拜佛祖的牲禮,不能吃,吃了會肚子疼。”可是匪兵早已狼吞虎嚥地把糕餅都吞下去了。木珠忍住笑,拎起籃子便走,還沒有走到梅口時,貓兒山的兩個匪兵已經腹痛得叫苦連天了。原來這些糕餅裡面都裝著斷腸藥。木珠知道那些匪兵會搶群眾的東西吃,特意替他們準備的。這也是他們一貫為非作歹的下場。
戈口鎮地下黨同志根據黃木珠送來的上級緊急指示,穩妥安全地聯絡安排泰寧游擊隊員潛伏下來,出奇不意攻打華光廟,打得敵人落花流水、鬼哭狼嚎,順利全殲駐紮在華光廟的頑敵,贏得一場紅軍轉移後游擊隊的大勝利。不久,迎來了紅軍再次解放泰寧全境。(編改:黃奕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