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國和倪迎春一檔,被團長吳宗錫看好,準備當“小蔣朱檔”來培養。就這樣,秦建國在“蔣調”的路子上走得比較深入了。1979年,第一次開放,秦建國作為學館剛剛畢業的學生,代表“蔣調”藝術,到香港演出,一炮打響,這跟蔣月泉為青年演員做的準備工作是分不開的,蔣老師在《大公報》上寫文章,吹捧得比較厲害:“小蔣月泉"、“小朱慧珍"。秦建國說,當時他們是頂了大人的帽子,穿了大人的衣服,當然也很用功,奠定了蔣朱風味的基礎。
最後,倪迎春還是有變化,她定在了劉韻若的風格上。還有個叫劉建國的,一起去學張如君、劉韻若的《描金鳳》。而秦建國還是不變,在“蔣調”的基礎上,換了幾個下手,有晚五年的學妹盧娜,說《玉蜻蜓》時,把盧娜帶了出來。後來秦建國和蔣文談戀愛了,就成了朋友檔直至夫妻檔,又回到《白蛇傳》。這個過程,輔導老師始終是蔣月泉。
1998年,上海評彈團、蘇州評彈團改革開放過後第一次到臺灣演出,非常轟動。秦建國參加了演出,回來的時候經過香港,特地逗留一週去探望先生。當時秦建國出去的時候印了名片,印的是“蔣月泉先生的弟子秦建國”,認為這樣可以借先生的光。秦建國在香港派名片的時候,被蔣老師看見了,蔣老師說:我年紀大了,不出來演出了,曉得我的人少了,我以後印名片,要印“秦建國的先生蔣月泉”了。這其實也是蔣月泉在捧學生。
蔣月泉主張出彩的地方要最佳化組合,秦建國在一系列的比賽當中,蔣月泉就竭力主張他和師姐沈世華拼檔。1984年,秦建國得“文華獎”的節目,就是和師姐搭檔的《庵堂認娘》。
秦建國記得他每一次出碼頭後回到上海,第一樁事情就是拎著禮物到先生家,先生總是說:不要不要。20世紀80年代後期,蔣月泉定居香港,秦建國上門的機會少了,就想了辦法,用當時的新手段,採用錄音帶的形式,把問題錄下來,寄到香港,蔣月泉再來糾正,用錄音帶來講課,這樣一種方式堅持了很長時間,至今秦建國家裡還儲存著這些錄音。
秦建國和蔣月泉這樣一系列的特別感情,實際上已經形成了師生關係,但是始終沒有舉辦過一個儀式,所以秦建國想一定要在合適的時候,把這件事做掉。但是這個事,有時候會錯過,有時候會淡忘,有時候和先生講講吧,先生說:我承認你的,幹嘛要煩,做這個幹嘛。秦建國的好朋友吳越人認為:現在先生還在,大家是承認的,那麼先生總要先你而走,到那時這個話就不是你講了,沒有做過規矩,人家可以不承認你。(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