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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戰爭爆發於1894年7月25日,金田起義爆發於1851年。表面上看起來,這二者相隔了幾十年,應該沒有什麼絲絲縷縷的聯絡。但是時間這個東西恰恰有它的兩面性——既可以讓很多東西在時間的長河裡消逝,也可以讓很多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萌芽、滋長。

當然這一切都要從利益集團說起!所謂的利益集團,有很多種叫法,有的叫豪門旺族、有的叫士大夫集團、有的叫門閥集團、有的叫大地主集團。雖然叫法不一,但它們都有一些共同的屬性。比如說:有人,有錢,有地位,鄭智上有一定的或者是相當的話語權。

這些集團的存在,即是封建王朝的重要組成“器官”,又是顛覆一個王朝的潛在隱患。例如曹氏篡漢、司馬氏篡魏、以及隋朝楊氏的崛起與覆亡等等。

滿清入關後,勇於反抗計程車大夫集團基本上都被屠戮殆盡,而屈膝投降的在失去利用價值之後,也被以各種理由和藉口或被屠滅或被深度打壓。

有名的呂四孃的故事其實就是發生在這個特殊的時期——以呂留良為首的一大批人以文字的緣由而人頭落地。殺一個或者幾個人可能不需要理由,而殺一大批人、這背後一定會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乾隆、嘉慶之後隨著八旗子弟越來越安於享受生活,而一些髒活、累活以及一些有難度的活都落到了漢官們的頭上,從而也就使得他們的地位、身份、身價等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相應的改善和提高。但是這些也都是有限度或者說是有上限的,資產、名望甚至是一定程度上的話語權都可以水漲船高,但實質性和關鍵性的決策權、決定權、軍權想都不用想。

這就好比董事長和董事們天天躺著睡大覺,而每天忙死忙活的總經理和經理們幹活掙錢可以、領高工資也可以,但是開除一個打掃衛生的也必須上報請示,而且他們還隨時有可能被炒掉甚至是人頭落地。

事情發生本質性改變的時候,一般都會發生一些大事件,而金田起義的爆發恰恰在客觀上導致和加速了漢官集團的真正崛起。

金田起義爆發的一開始,清廷肯定沒有讓漢臣來主導鎮壓的意思,軍權這個東西肯定不可能隨便給人。但是現實一而再再而三地“啪啪啪”打臉,八旗子弟以及八旗將領們,不打不敗、一打就亡。雖然還有僧格林沁和聖保(這個名字怎麼打不出來呢?感覺好像打錯了)尚且能抵擋一陣子,但總體上還是杯水車薪、獨木難支。另外對於打仗而言,錢糧、兵源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決定性因素,在這些方面清廷早就力不從心了。

火燒眉毛顧眼前吧!以曾國藩為首的漢臣、漢將、漢兵開始了他們的粉墨登場。聰明的和略顯愚鈍的人都知道這是在飲鴆止渴,但為了救眼前的小命也只能這樣了,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的危機和以後危險只能留給以後了。

曾國藩是聰明人,他非常明白司馬懿靠諸葛亮來壯大自己的道理,所以他在鎮壓太平天國上一直是兢兢業業、捨生忘死。最終攻克南京也許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更有可能在他的眼裡根本就不存在“滅”與“留”的抉擇。很多事情時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以他對時局、形勢的洞悉,相信他的判斷還是非常正確的。以他出任直隸總督以後的各種隱忍、退讓甚至是龜縮,很多事情都可見一斑。

當然有時候弄點事情反擊一下,也是有可能的。著名的“刺馬案”,到底是老曾主使還是其手下主使還是另有其人,至今依舊是個謎案。

曾國藩集團暗淡了,而同樣在鎮壓太平天國中得以發展和壯大的李鴻章、左宗棠得以如日中天。只是不知道在“踩”曾國藩的過程中,有沒有這些人的身影?

“內鬥與傾軋”是利益集團的一個重要標誌!

李中堂做大了,在很多人甚至是清廷的眼裡,北洋水師儼然成了他李鴻章的私產。

自古文人相輕,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從北洋水師成軍的一刻起,各種爭鬥、打壓、互斥、排擠就一直沒有停息過。

首先在北洋水師提督的任命上就經歷了無數次的明爭暗鬥,雖然最後擁有最大決定權的李鴻章力排眾議,讓“旱鴨子”丁汝昌得以出任。但各艦長多為福建系將領,這不難看出其中有很多的妥協成分,這也為以後的不聽指揮、逼丁投降等等埋下了隱患。

另外,在軍費的撥付以及炮彈等軍火的供給甚至是煤炭的供應上,只要是李鴻章權力難以企及的範疇,都會或多或少地被掣肘或者打壓。

事情發展到最後,甲午成了李鴻章一個人的甲午,戰事成了李鴻章一個人戰鬥。大家都在看戲,甚至陸上的淮軍也在關鍵時刻坑了北洋水師一把,把無數精良的大炮留給了日寇,讓它們可以隨時對軍港內的軍艦狂轟濫炸。

真所謂成也集團敗也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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