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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公(?~前643年),姜姓,齊氏,名小白。姜姓齊國第十六位國君(公元前685~前643年在位),春秋五霸之首,姜太公呂尚的第十二代孫,齊僖公第三子,母為衛姬。對於齊桓公來說,早年在鮑叔牙保護下,逃到莒國避難。在齊襄公和公孫無知相繼死去後,搶先回國,奪取君位。

成為齊國君主後,齊桓公勵精圖治,起用管仲為相,促使齊國逐漸強盛。打出“尊王攘夷”的旗號,九合諸侯,平定宋國內亂,北擊山戎,南伐楚國,滅掉譚、遂、鄣等小國,成為第一個中原霸主,受到周天子賞賜。因此,對於齊桓公來說,最終成為春秋五霸之首。對於齊桓公來說,之所以能在春秋初期率先稱霸,管仲這位宰相無疑起到了重要作用。蜀漢名相諸葛亮經常把自己比作管仲,樂毅。歷史上管仲相齊,使齊國成為春秋五霸之首;諸葛亮相蜀,使劉備與曹操,孫權三分天下。二人皆嘔心瀝血,鞠躬盡瘁,而且居功至偉。

值得注意的是,齊桓公的迅速稱霸,除了管仲這位千古名相的輔佐,也離不開之前齊國君主奠定的良好基礎。其中,就本文所要說的齊僖公和齊前莊公,無疑是齊桓公最應該感謝的兩位齊國君主。

齊前莊公

齊莊公(?~前731年),姜姓,呂氏,名購,齊國第十二代國君,在位六十四年,齊文公之孫,齊成公之子。在齊國曆史上,存在兩位齊莊公,為了進行區別,我們將這一位齊莊公稱之為齊前莊公。對於齊前莊公來說,是齊桓公的祖父。

齊成公九年(丙午,公元前795年),齊成公死後,其兒子呂購繼承君位,為齊前莊公。齊前莊公繼位之初,齊國內部可以說是動盪不安,曾兩度遷都(薄姑、臨淄),使得齊國元氣大傷。但是,齊前莊公時期,齊國開始進入休養生息,齊國內部不安的局面才得以改觀。正是透過齊前莊公的努力,齊國的國力得到了恢復,這為齊桓公稱霸中原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齊前莊公六十四年(庚戍,公元前731年),在位64年的齊莊公去世,其子呂祿甫繼承君位,為齊僖公。對於齊前莊公來說,在位時間超過60年,這在古代歷史上,無疑是在位時間非常長的君主。在這60多年的時間中,齊前莊公幾乎沒有對外擴張,也即沒有消耗的國力,這其實是比較難得的。同樣的道理,在西漢時期,正是因為漢高祖、漢文帝、漢景帝等皇帝的休養生息,這才給了漢武帝南征北戰的機會。

更為關鍵的是,齊前莊公在位時,沿用了姜太公姜子牙的策略,即“因俗、簡禮”,“尊賢、尚功”,“通商工之業”,“便魚鹽之利”。而這,促使齊國的經濟越來越繁榮,並吸納了周邊地區的人才,為後來管仲變法圖強創造了有利的條件。雖然我們不能否定管仲的功勞,但是,我們也不能忽略齊國本身的強大。對此,史學家史伯評價道:“夫國大而有德者近興,秦仲、齊侯(呂購),姜、嬴之雋也,且大,其將興乎?”

齊僖公

齊僖公(?―公元前698年),一作齊釐公,姜姓,呂氏,名祿甫,齊前莊公之子,春秋時期齊國國君,公元前731年―公元前698年在位,是春秋三小霸之一。根據《史記》、《左傳》等史料的記載,齊前莊公六十四年(公元前731年),齊前莊公去世,祿甫繼位,是為齊僖公。對於齊僖公來說,是齊桓公的父親,他和齊桓公之間的關係,可以類比晉獻公和晉文公。在春秋時期,晉文公同樣是赫赫有名的霸主。而晉文公的稱霸,同樣離不開晉獻公留下的遺產。與此相對應的是,就齊僖公來說,已經為齊桓公稱霸鋪平了道路。

對於齊僖公來說,活動時間和鄭莊公比較接近,這兩位君主也產生了直接的交集。比如齊僖公二十一年(魯桓公二年,公元前710年)春天,宋國太宰華督弒殺宋殤公。同年三月,齊僖公和魯國國君魯桓公、陳國國君陳桓公、鄭莊公在稷地會見,商討平定宋國的內亂。再比如齊僖公二十五年(魯桓公六年,公元前706年),北戎攻打齊國,齊僖公派人到鄭國求援。鄭莊公派遣太子忽率軍援救齊國,同年六月,太子忽擊敗了北戎,俘虜北戎兩位主帥大良和少良,斬首帶甲戎軍三百人首級,獻給齊國。

對此,在筆者看來,齊僖公在位時,實際上已經開創了聯合諸侯,尊王攘夷的思路了。等到齊桓公即位之後,只需要按照齊僖公的思路,就能比較輕鬆的稱霸中原了。況且,齊僖公在位時,和中原諸侯國結下了比較良好的關係,這也是齊僖公留給齊桓公的寶貴財富。

對此,在不少歷史學者看來,齊僖公在位時期,多次主持多個諸侯國的會盟;平息宋國與衛國之間的爭端;以宋國、郕國不向周天子朝覲而出兵討伐;平定許國、宋國的內亂;與鄭國擊敗狄戎;使齊國形成小霸局面。

到了齊僖公三十三年(公元前698年),齊僖公去世,其子諸兒繼位,是為齊襄公。齊襄公在位期間,昏庸無能,派彭生殺害妹夫魯桓公,而後再殺彭生以向魯國交代。當時齊國國力漸強,齊襄公曾出兵攻打衛國、魯國、鄭國。公元前686年,齊襄公遭連稱、管至父、公孫無知等人所殺,公孫無知自立為君。公元前685年,雍廩襲殺公孫無知,齊襄公之弟公子小白即位,是為齊桓公。所以,在筆者看來,如果齊僖公去世後,齊襄公可以勵精圖治的話,那麼,春秋五霸之首的稱號,很可能就輪不到齊桓公了。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正是齊襄公胡作非為,失去了齊國君主的寶座,這才給了公子小白登場的機會。總的來說,不管怎麼樣,齊前莊公和齊僖公的努力,自然為齊桓公日後稱霸中原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對此,著名史學家左丘明評價道:“及平王之末,而秦、晉、齊、楚代興,秦景、襄於是乎取周土,晉文侯於是乎定天子,齊莊、僖(齊前莊公、齊僖公)於是乎小伯,楚蚠冒於是乎始啟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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