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言:上文所寫,在阿魯臺和馬哈木合力將鬼力赤趕下臺之後,擁立本雅失裡為蒙古大汗,但是阿魯臺掌管韃靼,馬哈木統領了瓦剌,蒙古分裂進入白熱化,雙方互相攻伐,此時朱棣已經在明朝建立穩固的政權,重新燃起對蒙古的征服雄心。
朱棣的憤怒1402年,可汗坤帖木兒被鬼力赤所殺,本雅失裡投奔中亞帖木兒帝國,皈依了伊斯蘭教。永樂五年(1407),明朝方面收到了北邊兀良哈的諜報,言“完者禿王將卒(至),眾合別失八里(東察合臺汗國)之眾南掠”,這個“完者禿王”指的就是客居在帖木兒帝國的本雅失裡。朱棣瞭解到本雅失裡來著不善,於是他讓甘肅、東北的邊將注意警備,並遣使齎書前往北邊打探北元情況。
第二年,朱棣寫信給本雅失裡,讓想要回到蒙古的本雅失裡,不要去蒙古,認為此去會不得善終。說“鬼力赤可汗與他的大臣們(這些壞蛋們)是騙你回去的,你看,從你祖爺爺(順帝)到坤帖木兒,這些當家的,哪一個是能夠得到善終的?”
但是本雅失裡並沒有理會朱棣,本雅失裡最後還是回到了蒙古,讓鬼力赤沒想到的是,把本雅失裡迎回蒙古,自己卻被臣下阿魯臺弒殺轉而擁立本雅失裡了。
面對這樣一個局面,朱棣非常尷尬,雖然有些生氣,但是並無特別的表示。在1409年,本雅失裡登上汗位第二年,派遣使臣到達蒙古王庭。要他歸順。本雅失里扣押了使節,表態不願附屬明朝,同年阿魯臺斬殺了成祖的另一名使節給事中郭驥,宣佈效忠可汗。
大明使臣被殺,讓明成祖朱棣非常憤怒,他命靖難功臣之首丘福為徵虜大將軍,擔任總兵官。率軍十萬征伐韃靼。丘福出塞後,率領千餘人先至臚朐河南,結果被韃靼騎兵包圍而全軍覆沒。
自此朱棣決定御駕親征,消滅韃靼。
明成祖北伐蒙古永曆八年,瓦剌首領馬哈木率兵攻打東蒙古帝國,恰巧明成祖朱棣也想打阿魯臺,於是,馬哈木上書朱棣,請求早些規劃好滅亡蒙古帝國的計劃。同年二月,永樂帝調集五十萬大軍。五月八日,明軍行至臚朐河流域,詢得韃靼可汗本雅失裡率軍向西逃往瓦剌部,丞相阿魯臺則向東逃。永樂帝親率將士向西追擊本雅失裡,五月十三日,明軍在斡難河大敗本雅失裡。永樂帝打敗本雅失裡後,揮師向東攻擊阿魯臺,雙方在今蒙俄邊境之斡難河東北方向交戰,明軍殺敵無數,阿魯臺墜馬逃遁。此時天氣炎熱,缺水,且糧草不濟,成祖下令班師。
韃靼因此次打擊臣服於大明,並向永樂帝進貢馬匹,永樂帝亦給予優厚的賞賜,其部臣阿魯臺接受了永樂帝給他“和寧王”的封號。而本雅失裡率七騎逃向察合臺汗國。1412年,本雅失裡被瓦剌首領馬哈木殺死。
瓦剌領袖殺死本雅失裡,阿魯臺也勢力大損,此時蒙古汗位空缺。馬哈木勢力迅速壯大,並不再向明朝進貢。永樂十一年(1413年),瓦剌軍進駐臚朐河(今克魯倫河),窺視中國。
永樂帝決心再次親征,調集兵力,籌集糧餉。永樂十二年(1414年)二月,明軍從北京出發,六月初三,明軍在三峽口擊敗了瓦剌部的一股遊兵,殺敵數十騎;初七日,明軍行至勿蘭忽失溫,瓦剌軍三萬之眾,依託山勢,分三路阻抗,永樂帝派騎兵衝擊,引誘敵兵離開山勢,遂命柳升發炮轟擊,自己亦親率鐵騎殺入敵陣,瓦剌軍敗退,永樂帝乘勢追擊,兵分幾路夾擊瓦剌軍的所撲,殺敵數千,瓦剌軍紛紛敗逃。此役,瓦剌受到重創,此後多年不敢犯邊。明軍撤退後,韃靼的阿魯臺再次襲擊瓦剌,大汗答裡巴、太師馬哈木先後戰死。馬哈木的兒子脫歡擁立斡亦剌歹為汗。永樂十六年,馬哈木的兒子綽羅斯·脫歡上書朱棣,請求納貢稱臣,只求繼承明朝的封號,朱棣答應了他的請求。
至此,瓦剌部和蒙古本部,皆在名義上對明朝保持著臣服的關係。
明成祖三徵韃靼自從瓦剌臣服後,不再成為明朝的邊患,而韃靼的阿魯臺一直和明朝採取游擊戰的策略。侮辱或拘留明朝派去的使節,還時常對明朝邊境進行騷擾的劫掠。永樂十九年(1421年)冬初,韃靼圍攻明北方重鎮興和,殺死了明軍指揮官王祥,對此,永樂帝決定第三次親征漠北。此戰歷時六個月,韃靼首領阿魯臺得知明軍來襲,乘夜逃離興和,避而不戰。明軍並無斬獲。
永樂二十一年(1423年),韃靼首領阿魯臺再次率部滋擾明朝邊境,成祖聞悉後決定再次親征。明軍八月初出征,九月上旬,明軍到達沙城(今河北張北以北)時,阿魯臺的部下阿失貼木兒率部投降明軍,並得知阿魯臺被瓦剌打敗,其部已潰散,明軍暫時駐紮不前;十月,明軍繼續北上,在黃河以北擊敗韃靼西部的軍隊,韃靼王子也先土幹率部眾來降明,永樂帝隨即封也先土幹為忠勇王,十一月,明軍班師回京。
永樂二十二年(1424年)正月至七月,明軍對蒙古韃靼部的作戰。是年正月,韃靼部首領阿魯臺率軍進犯明山西大同、開平(今內蒙古正蘭旗東北)等地。成祖遂調集山西、山東、河南、陝西、遼東5都司之兵於京師(今北京)和宣府(今河北宣化)待命。四月三日出兵北征。二十五日,進至隰寧(今河北沽源南),獲悉阿魯臺逃往答蘭納木兒河,永樂帝令全軍急速追擊。六月十七日,進至答蘭納木兒河,周圍三百餘里不見阿魯臺部蹤影,遂下令班師。七月十八日,永樂帝在回京途中病死於榆木川。
朱棣的五次北伐,雖然對韃靼進行了沉重的打擊,並將瓦剌降伏,但是瓦剌的勢力卻猥瑣發育,韃靼實力大損,韃靼在經過朱棣的多次進攻之後,實力大損,最後導致瓦剌一位強大的首領迅速崛起並統一了蒙古。並在朱棣死後25年,發生了土木堡之變。
下一章我將介紹瓦剌在明朝的庇護之下迅速壯大,統一蒙古並早就土木堡之變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