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與“晶片戰爭”是中美在不同年代、不同領域的對抗。一個是炮火紛飛、硝煙瀰漫的真實戰爭,一個是高新技術、經濟對弈的無聲較量,兩場比試就像兩條直線,似乎不會有交集。但是,從國際經濟政策環境、戰果影響度等維度出發,不同世紀兩個大事件卻有很多相似之處。“抗美援朝”影響“第一個五年計劃”,“晶片戰爭”已經寫入“十四五規劃”。“抗美援朝”勝利對新中國發展有深遠歷史意義,如果“晶片戰爭”大獲全勝,21世紀中華民族崛起將獲得強大動力。2020年1月下旬,荷蘭政府宣佈:根據“瓦森納國際協議”,不向中國出口最先進的光刻機。彈指一揮間,鼠年悄然而去,這個訊息已滿整年。在這段難熬的日子裡,我國高階半導體產業遭到全方位降維打擊,自己生產的、買到的高階晶片低了好幾代,華為“麒麟”晶片絕世,輝煌不再,“榮耀”隕落。這種挫折感前所未有,很多人說“一夜回到解放前”,悲觀情緒持續蔓延。革命先輩告訴我們:“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抗美援朝”時期,我國受到的經濟封鎖更嚴重,國際形勢更復雜。新中國剛成立時,與美國有一定的經濟貿易。我國出口農產品,美國出口藥物、機械等。“抗美援朝”後,美國採取嚴厲的經濟封鎖。艾森豪威爾政府經濟上奉行“拜物主義”,要求資本主義國家不與中國貿易,與港澳經濟往來也被嚴令禁止,封鎖程度高於蘇聯幾個檔次。限制出口中國的清單上,物資數量、種類是蘇聯2倍多。到了60年代,隨著國際局勢的變動,美國對華經濟政策才出現緩和,戰略從“削弱、孤立”逐步轉為“遏制不孤立”,再轉到“主動示好”。60年代初,肯尼迪當政,封鎖政策開始鬆動,“主動”嘗試貿易,還給我們發放貸款。約翰遜時期,有全面“和解”的意向,希望中國“觀念、人員、商品自由流通”。60年代末,尼克松上任,中美關係曲線再攀高點,直至70年代初中美建交。這種經濟政策的變化,與大環境密不可分。整個60年代,美國陷於“越戰泥沼”,美蘇對抗加劇,德國、日本也快速復甦,讓美國深感危機。60年代中後期,中國原子彈、氫彈先後爆炸成功。70年代初,先後獨立的非洲國家把新中國“抬”入聯合國,“美國幫”國際話語權開始縮水。此時美國需要一個“大國夥伴”,重整國際秩序,想起了痛揍他的“中國”。雖然“抗美援朝”痛感還在,但是看到強硬封鎖下中國發展挺好,美國主動選擇“原諒”。新中國能在建國初期迎來良好發展機遇,與“抗美援朝”是分不開的。在這場區域性戰爭中,中國以“大國”身份痛揍“超級大國”,獲得國際軍事認可,恢復了“地緣政治”穩定,塑造起“初生牛犢不怕虎”敢作敢為的外交形象。當然,我們也付出巨大代價,僅軍費一項就高達100億美元,佔三年財政總額的39%左右。可喜的是,透過戰事,我們與蘇聯建立了良好的互通合作,後期建設中得到很多技術援助。“抗美援朝”70年後,中美出現“晶片”對抗。就像70年前一樣,這不是兩國的簡單對壘,國際形勢複雜多變能出現“解困機遇”。例如:“抗美援朝”時期,雖然美國強烈要求夥伴、盟友一起封鎖、孤立中國,還威脅“與中國貿易將受到懲罰”,但是英國卻有自己算盤,他想把“香港”打造成控制東南亞的“王牌”,所以一直反對全面封鎖。當然,寄希望於外部變化,是坐以待斃。但是歷史經驗告訴我們,必然存在“圍城外”因素,完全可以因勢利導。哪些因素有利?當今世界雖然美國在晶片領域一家獨大,但是國際高新技術分佈還是均衡的。美國有“波音”,歐洲有“空客”,我國大飛機也在突破;美日汽車產業龐大,歐洲造車能力很強,我國汽車工業迅速崛起;高鐵技術,我國迎頭趕上,打破日法德“三足鼎立”;高科技材料,發達國家掌握更多,我國企業也是日日有驚喜,天天有收穫;歐盟多國出資超1萬億人民幣進軍半導體,我國基本同步佈局......如此形式,要比“抗美援朝”時期好太多,相信高階晶片困境只是一時的。“炮火相向”與“經濟對抗”,都不是中國人民的意向。我們向來奉行“中庸之道”,希望過好日子,希望和平生活。中國傳統思想得到很多國家認可,甚至形成“儒家文化朋友圈”。中國不想“稱霸”,因為沒有好下場。滔滔歷史長河,從“波斯帝國”到“羅馬帝國”,再到“阿拉伯帝國”等等,興衰快如曇花。無論是“抗美援朝”,還是“晶片戰爭”,我們不曾挑起也不想發動,只是防禦中求生存。總之一句話:中國人民積極進取,不為“霸權”,為“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