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220年-280年)是漢朝與晉朝之間的一段歷史時期,分為曹魏、蜀漢、東吳三個國家。220年,漢朝丞相曹丕篡漢稱帝,定都洛陽,國號“魏”,史稱曹魏,漢朝正式結束。221年劉備稱帝,定都成都,史稱蜀漢。229年孫權稱帝,定都建鄴,國號“吳”,史稱東吳。
眾所周知,在三國之中,曹魏的整體實力最強,而蜀漢和東吳,都和曹魏存在非常大的差距。所以,儘管因為關羽大意失荊州,劉備發動了夷陵之戰。但是,在夷陵之戰後,蜀漢和東吳,還是恢復了蜀吳聯盟,以此共同對抗強大的曹魏。
為了能夠消耗曹魏,縮小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蜀漢的諸葛亮、姜維等多次北伐中原。與此相對應的是,東吳也曾多次派兵進攻曹魏,以此和蜀漢遙相呼應。特別是在公元228年,蜀漢和東吳就第一次聯手北伐。在這一年中,諸葛亮兩次派兵進攻曹魏。而就東吳來說,也發起了石亭之戰。那麼,問題來了,公元228年,蜀漢和東吳第一次聯手北伐,最終是什麼結果?
一
首先,蜀建興四年(226年),魏文帝曹丕去世,其子曹叡繼位。對此,在蜀漢丞相諸葛亮看來,這是一個趁勢進攻曹魏的機會。因此,在這一年,諸葛亮開始進行北伐中原的準備。次年三月,諸葛亮率軍進駐漢中,屯兵沔陽(今陝西勉縣)。
到了建興六年(228年)春,諸葛亮事先揚聲走斜谷道取郿,讓趙雲、鄧芝設疑兵吸引曹真重兵,自己率大軍攻祁山。隴右的南安、天水和安定三郡背叛曹魏,歸附曹魏,這無疑導致曹魏關中地區為之震動。
得知諸葛亮北伐的訊息後,魏明帝曹叡親自率軍來到了長安。同時,魏明帝曹叡調集大軍,命張郃率領步騎五萬人前往,大破馬謖於街亭。與此同時,趙雲寡不敵眾,失利於箕谷。在此基礎上,諸葛亮乃拔西縣千餘家返回漢中。而這,意味著諸葛亮第一次北伐失敗。回到蜀漢都城成都後,諸葛亮請求自貶三等,蜀漢後主劉禪以諸葛亮為右將軍,行丞相事。
值得注意的是,雖然諸葛亮第一次北伐沒能成功。但是,因為曹魏的主力被調動了雍涼一帶,這給孫權發動石亭之戰創造了良好的機會。在諸葛亮第一次北伐之前,就已經派遣使者聯絡孫權,促使其也發兵進攻曹魏。而就孫權來說,確實在這一年做出了迴應。
公元228年(魏太和二年,吳黃武七年),孫權派遣番陽太守周魴詐降曹魏,也即番陽太守周魴向曹休表示,自己願意背叛東吳,歸降曹魏。對於曹休來說,並不清楚其中有詐。為了不錯失裡應外合的機會,曹休率領步騎兵十萬人向皖城進發接應周魴。魏明帝又命司馬懿向江陵方向、賈逵向東關方向,三路大軍同時進發。
二
公元228年八月,蜀漢丞相諸葛亮已經退兵後,孫權到達皖城,任命陸遜為大都督。孫權又任命朱桓、全琮分別擔任左、右督,各領三萬人迎擊曹休。到了這個時候,曹休知道被番陽太守周魴欺騙了,但是,曹休仍然仗恃人多,打算和吳國交戰。
在石亭之戰中,尚書蔣濟上書說:“曹休深入敵方境內,與孫權的精銳部隊對壘,而朱然等在長江上游,曹魏一方投入了10萬大軍,而就東吳來說,總的兵力在9萬人。雖然兵力不佔據優勢,但是,東吳大軍對皖城(故治今安徽潛山)等地的地形比較熟悉。而這,促使東吳大軍可以做出針對性的埋伏。至於曹休這位將領,則犯了輕敵和深入敵方的錯誤。
此戰,尚書蔣濟上書說:“曹休深入敵方境內,與孫權的精銳部隊對壘,而朱然等在長江上游,正處於曹休背後,我看不出什麼有利之處。” 前將軍滿寵上書說:“曹休雖然明智果斷但很少用兵,這次他的行軍路線背靠湖泊,傍依長江,容易進軍,難以退卻,這是戰爭中易於受阻之地。如果大軍進入無疆口,應該嚴加戒備。”
三
對此,在筆者看來,在石亭之戰中,蔣濟和滿寵這兩位老將,已經意識到曹休的冒失了。不過,在他們向曹魏皇帝曹叡上奏的時候,曹休已經在石亭和陸遜作戰了。陸遜自己統率中路大軍,命朱桓、全琮分別為左、右翼,三路並進,衝擊曹休埋伏的部隊,乘勢把他們趕走了,吳軍在後追殺,直抵夾石,斬殺、生擒一萬餘人,繳獲牛馬驢騾車輛上萬,以及幾乎全部的物資。因此,對於此時的曹休,已經是進退兩難,很可能要被東吳俘獲了。在這個關鍵時刻,賈逵立即率軍接應曹休。
吳國人從遠處看到賈逵大軍,驚恐撤走,曹休於是才得以返回。賈逵據守夾石,供給曹休士兵糧草,曹休部隊才振作起來。開始,賈逵與曹休關係不好,等到曹休失敗,依賴賈逵才得以倖免於難。對此,在不少歷史學者看來,吳軍在石亭之戰中,態度是十分謹慎的,即使他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反觀曹休,在明知道中計的情況下,仍然自恃兵馬精多,妄圖一戰而勝,詳細的準備加上謹慎的態度、優秀的將領正是吳國獲勝的原因。
四
最後,公元228年冬天,曹魏將領曹休在石亭被東吳將領陸遜打敗,諸葛亮聽說曹魏大軍不斷往東線調集,這導致關中兵力空虛。於是,諸葛亮寫信給其兄諸葛瑾,表示自己要再一次攻打曹魏。因此,在公元228年冬天,諸葛亮捲土重來,率軍攻打曹魏重鎮陳倉。而這,也是對東吳石亭之戰的響應,希望可以達到1+1>2的效果。
此戰,蜀漢丞相諸葛亮領兵數萬出兵陳倉道,包圍陳倉。雖然陳倉此時只有千餘士兵,但郝昭已築好防備。諸葛亮曾派郝昭同鄉靳詳於城外數次遊說郝昭投降,但郝昭堅決拒絕了。諸葛亮便揮軍進攻陳倉城。圍繞著陳倉這座城池,蜀漢大軍不停進攻,輪番使用雲梯、衝車攻城,郝昭便用火箭射雲梯,當雲梯燃燒時,梯上的人便被燒傷,又以繩綁著石磨,掉下城牆,壓毀衝車。諸葛亮便轉用井闌在百尺外向城中射箭,掩護士兵用土填平護城河,想直接攀城,郝昭於是建起內牆,令井闌失效。諸葛亮又挖地道,想突襲城中,郝昭又在城內挖下橫壕溝,擋下地道。
對此,在筆者看來,由於曹魏已經事先在陳倉做好了充足準備,加上陳倉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相方激戰二十餘日未有勝負。得知諸葛亮再一次出兵的訊息後,曹真派費耀等率軍來救,魏明帝曹叡也召張郃前往迎擊諸葛亮。此時漢軍糧草不繼,又聞訊魏援軍快到,只好再退回漢中。在蜀漢大軍退師途中,成功殺死前來追擊的曹魏將領王雙,這意味著諸葛亮第二次北伐還是有一定收穫的。
總的來說,在公元228年,蜀漢兩次攻打曹魏,東吳則調遣大軍,重創了曹魏大將曹休,對於曹休來說,也是在石亭之戰後不久就病逝了。從這一角度來看,蜀漢和東吳第一次聯手北伐,確實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因為曹魏的整體實力太強大了,這並沒有從根本上讓曹魏傷筋動骨。對此,你怎麼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