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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四川糧食局的一位離休老幹部肖萬世去世。當肖萬世的兒子,在為父親整理遺物的時候,卻從父親的檔案裡查出:10個一等功,12個二等功,勳章56枚,至於三等功那就更多了,而每一枚勳章背後都是血與火的淬鍊。

說起在部隊立一、二、三等功,其實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比如前幾天某權威報紙就向讀者詼諧介紹了關於部隊立功的等級。概括起來說就是三等功站著領;二等功躺著領——因為可能會導致自己受傷。至於一等功,很多都是家屬領——因為一等功意味著九死一生。當然這種說法是一種形容。不過從這也能看出一等功的含金量與難度是多麼高。而老英雄肖萬世就領了足足十個一等功,可想而知老英雄是,經歷了多少刀山火海、艱難險阻才獲得如此多的一等功。

肖萬世生於1905年的河北邢臺。抗戰時期,由於日本鬼子的火力太猛加上老蔣太腐敗,因此全面抗戰爆發沒幾天,河北幾乎全境淪陷。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老蔣太腐敗。比如聶榮臻元帥在很多年後回憶:當時國軍鬥志頹廢,有時候十多個日本人就能攻佔縣城。縣城裡面的守軍往往一槍不放就丟下槍炮逃之夭夭。

在民族危亡的當口,八路軍在華北地區成立敵後游擊隊。肖萬世的兩個哥哥都參加了游擊隊。在兩個哥哥的影響下,肖萬世也走上同樣的道路。不過,經過一系列的交戰,肖萬世的兩個哥哥,一個犧牲,一個下落不明。而肖萬世在之後不久找到八路軍大部隊,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八路軍戰士。

八路軍有“自己動手”的傳統。肖萬世參加八路軍不久,就學到了這個傳統。有一次,肖萬世和幾個戰友發現有十多個日軍士兵正在洗澡——原來,日軍當時覺得國軍有坦克和大炮,都被日軍打敗了,而八路軍連熱兵器都沒有多少,所以覺得沒啥值得懼怕的,因此,對於八路軍的防備開始鬆懈起來。所以,日本兵洗澡的時候,經常把槍械丟在河邊。這讓肖萬世看到了機會。

肖萬世目測了一下河邊的地形,而後帶著幾個戰友,趁負責看守衣服和槍械的日本兵沒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摸到這個日本兵身邊,殺死了這個日本兵。等到河裡洗澡的十多個日本兵發現肖萬世以後,肖萬世拿起日本兵放在河邊的步槍,對著洗澡的日本兵就是一番橫掃。就這樣,十多個日本兵被當場擊斃——這便是活學活用的“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肖萬世利用鬼子洗澡,從鬼子手裡拿到槍械的訊息被上級知道以後,上級覺得這肖萬世必須得好好培養——因為戰爭就需要這種膽大心細、靈活多變的人才。所以上級決定提拔肖萬世當班長,讓肖萬世帶著一個班的兵力打鬼子,最大化地發揮自己的才幹。

雖然肖萬世是個小班長,但是這個小班長卻是一個讓日本人深惡痛絕的人物。其實正常來說,肖萬世的這個級別,對應的日軍相當於軍曹,算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了。肖萬世被日本人知道,還是因為肖萬世偷襲日軍機場的事情。

話說大約1938年左右,中國的軍隊就失去了制空權——空軍在日寇的打擊下幾乎全滅。因此,即便是當時中國的陪都重慶,也經常被日本人轟炸。而老蔣的高炮部隊,往往費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幹掉幾個鬼子的飛機。

不過,肖萬世在這方面立下了功勞。肖萬世擅長游擊戰,有一次,肖萬世摸清楚了鬼子機場的防禦情況。利用安保漏洞,帶著戰士偷襲鬼子的機場,一鼓作氣炸掉了七八架鬼子的飛機。

要知道,在太平洋戰爭初期,日本人和美國人過招,一個月大約要損失五百架左右的飛機。不過,美軍消滅日本飛機的同時,自身空軍也遭到傷亡。肖萬世偷襲機場,沒付出多大代價,就毀掉了七八架日本飛機。因此日本人對肖萬世恨之入骨。

不過,老英雄也有失誤的時候。典型的是1938年的響堂鋪戰鬥。肖萬世打聽到自己負責襲擊的據點只有一個日軍小分隊。於是貿然進行偷襲。不料情報有誤,這個據點駐紮了一個日軍大隊——在日軍建制中,大隊相當於一個團的兵力。肖萬世帶著少數部隊去進攻人家一個大隊,可想而知後果。

好在肖萬世及時發現對方兵力遠遠不止一個小分隊,於是帶著戰士們突圍。但即便如此,部隊還是傷亡慘重。肖萬世為此感到自責許多年。

在戰爭年代,肖萬世立下不少戰功,也因為戰爭而多次受傷。戎馬歲月耽誤了肖萬世的成家。等到和平年代來臨,肖萬世也已經五十歲了。

肖萬世五十歲的時候,和一個叫夏啟芳的女子產生好感。不過,當時夏啟芳只有18歲,因此這門婚事受到不少攔阻。但肖萬世還是堅持和夏啟芳走到了一起。為此夏啟芳的父親多次表達不滿。上級考慮到社會影響,給了肖萬世處分。但肖萬世沒有在乎。

2009年,享年一百多歲的肖萬世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不過,老爺子年輕時候的英姿颯爽,總是讓人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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