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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村保衛反擊戰勝利以後,我蘇皖支隊在塘頭擴編為新四軍蘇北指揮部第三縱隊,七月下旬,揮戈東進,協同兄弟部隊,先後解放了黃橋、蔣垛、古溪、加力等地,然後發動群眾、宣傳抗日。

可是,韓德勤又調重兵,企圖聚殲我軍。於九月三日,在營溪附近遭我兄弟部隊的打擊。

韓德勤進攻失敗,又心生毒計,責令盤踞姜堰的張少華部大築碉堡,層層設防,扼制水陸交通,禁止糧鹽運往黃橋,妄想用經濟封鎖來困殺我軍,進而把我軍壓縮在瀕江的狹小地帶,然後勾結日寇進行合擊。

我蘇北指揮部及時識破了韓德勤的毒辣手段。為了打亂頑固派勾結日寇的部署,疏通糧源,解救民困,決定打下姜堰。蘇北指揮部把這個任務交給了第二縱隊和我們第三縱隊。

姜堰四周環水,地勢十分險要,頑保安九旅構築了堅固工事。以幾十個碉堡構成交叉火力,圍有電網,外有壕溝、地雷區和大量障礙物。一道道鐵絲網上掛著一個個用洋鐵皮做的鈴檔,一碰就響個不停。鐵絲網後邊又挖了一道幾米寬的深溝。再加上這一帶是水網地區,南邊還有一道寬闊的運鹽河,使我們部隊運動很不方便。

九月十一日,我們部隊接近姜堰。當晚,先將姜堰東北角外圍頑隊肅清。第二天,陶勇同志決定採取重點突破後直插頑軍旅指揮部的打法,佈置第三團主攻,第八團助攻。三團接受任務後,舉行了陣前誓師大會,提出了“開啟烏龜殼,活捉張少華”的戰鬥口號。主攻連隊採取自動報名、群眾討論、領導批准的辦法組織起“勇敢隊”,每人配大刀一把,短槍一支,手榴彈六枚,作為突擊力量。九月十二日晚9點整,我三縱隊和二縱隊同時發起攻擊。“勇敢隊”迅速越過戰壕向鐵絲網衝去,舉起砍刀就砍。誰知鐵絲網通了極強的電流,幾個勇敢隊員觸電犧牲。打了這麼多年仗,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玩藝兒。我們上去了解一下,鐵絲網成排的立在地面上,表面上看不出名堂,用衣服靠上去試試,差一點給吸住。下來後,發動群眾出點子。一人半高的格子形鐵絲網,又高又結實,用棉被絮堆,用門板壓,都不能解決問題。馬刀是鐵的要傳電,不能挨鐵絲網。一般的鉗子把太短,挨近又被電力吸住。到底人多主意多,有人到鐵匠鋪借來長腳大鐵鉗,拆下腳踏車上的膠皮輪胎包住大鐵鉗剪鐵絲網,忙了一夜,總算制伏了電網。“勇敢隊”衝了過去,佔據了有利地形。這時天快亮了,我們停止進攻,等待晚上總攻。

晚上,我們把迫擊炮拉到前沿,平射頑軍碉堡,為步兵開闢道路。迫擊炮沒有穿甲的力量,一發炮彈打上去無濟於事,我們就連著幾發炮彈都集中打在一點上,把頑軍啁堡一個個打穿轟倒。炮聲隆隆,硝煙滾滾,甚是威武。“勇敢隊”勇猛穿插,搞掉了頑軍控制的發電廠,鎮內斷電。我軍後續部隊揮動馬刀,大砍鐵絲網,殺聲連天,衝了進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保九旅指揮部。

保九旅指揮部的頑軍負隅頑抗,特別頑固。打了一夜,天亮前他們還依仗著核心碉堡,頑抗待援。我們的戰士把手榴彈塞進碉堡,敵人又扔了出來。我們便採用火攻,把棉絮纏在木棍上蘸上火油,點燃後塞進頑軍碉堡。一時陣地上火把飛舞濃煙翻滾,眼看著敵人碉堡頂上的木料著火了。這時我們的宣傳隊,大力開展政治攻勢,向敵人喊話,交待政策,勸其繳械投降。碉堡裡的敵人實在待不住了,一個個連滾帶爬地跑出來舉手繳槍。這時二縱隊也從西南角突入姜堰。姜堰的一千多敵人全部被殲。張少華大勢已去,化裝逃跑。

第一大將粟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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