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末期,吳、越爭霸,越國被吳國打敗,屈服求和。越王勾踐任用大夫文種、范蠡整頓國政,經過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國家轉弱為強,終於擊敗吳國,一雪前恥。吳王夫差兵敗潛逃,連續七次向越國求和,都被勾踐無情拒絕。夫差無奈,將一封信系在箭上射入范蠡營中,寫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還是被拒,最後拔劍自刎。在宴請群臣時發現范蠡不辭而別,到了齊國後范蠡給文種寫了一封信“越王的相貌是長頸鳥喙,脖子細長,唇吻前突,像鳥嘴一樣”,這樣的人只可共患難,不能共富貴,你不走還在哪等什麼呢?後期在治國方針上文種與越王發生了重大分歧,越王主張稱霸,文種主張養民。衝突日益加劇,文種就此稱病不朝。日久引起猜忌,一日勾踐登門看望文種,臨別留下一把帶有“屬鏤”的佩劍,乃當年吳王夫差逼迫伍子胥自殺的那把劍。他明白勾踐的用意,悔不當初不聽從范蠡的忠告,遂飲劍自盡。
文種在勾踐被打敗去吳國當奴隸時,替他主持國政,休養民息,積聚力量,祭出經典“滅吳七術”幫助勾踐打敗吳國,卻不識勾踐的為人,遂遭卸磨殺驢。越王想稱霸文種想安民,此時的心境與識見與越王相去甚遠。擔心再出現像范蠡那樣出逃為別國所用,只能痛下殺手。
公元前203年,正值劉邦與項羽垓下對壘,戰事到了十分要緊的關頭,需要韓信去救援,韓信卻先自立為假齊王,然後要挾劉邦封王。也就是說,韓信是先自稱齊王,而並非真正得到劉邦認可,所以用“假”。劉邦採用了張良的建議,雖心生不滿但也封了真齊王。後來隨著政權的鞏固,韓信是七個王中功勞最大的,實力也是最強的,說話也就隨便起來。有一次,劉邦與韓信談起領兵問題,問韓信:“像我這樣的能力,能領多少兵?”韓信說:“陛下可統帥十萬人馬。”劉邦又問:“像你能領多少人馬呢?”韓信說:“我領兵多多益善!”劉邦聽後面色不悅,對著韓信冷冷的問:“你能耐那麼大,為什麼要服從我呢?”韓信聽到話頭不對,趕快說:“大王不善領兵卻善於統帥將領,當然我得服從了”,劉邦這才高興起來,心底裡找機會卻想除掉韓信。於是採用陳平計策,假稱要到楚國的名勝雲夢澤巡遊,帶著御林軍準備趁機襲擊。韓信聽說皇帝來到自己的封地,頓感情況不妙,身邊謀士蒯通勸說就地起兵,與劉邦、項羽三分天下。韓信覺得曾經立下汗馬功勞應該不能這麼對他,猶豫不決失去最佳分庭抗禮的機會,最終被劉邦假拖呂雉之手,與蕭何聯手設計將韓信引誘進宮殺害。
韓信這位“連百萬之軍,戰必勝,攻必克”的“戰神,最後卻死在了婦人之手、鍾室之中,真是讓人扼腕嘆息。因為他的功高蓋主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漢室的安危,只能除之而後快。
劉伯溫是大明王朝的第一謀士,足智多謀,思維縝密,料事如神,隨著朱元璋南征北戰,立下了汗馬功勞。而在評功時,只是給了一個次一等的伯爵稱號,俸祿是伯爵裡面最低的,只有240石。而跟他一起為大明王朝賣命的總管後勤朱元璋的老鄉李善長,位列一等公,俸祿4000石,是他的十幾倍。李善長代表的是淮西派,劉伯溫代表的是浙東派,兩派勢不兩立互相攻擊。朱元璋利用兩派的厲害鬥爭,假借他的死對頭淮西派代表胡惟庸的手,將御醫帶的溫補的藥給臥病在床的劉伯溫服用,病不但沒好,反而加重,不久便死去。
打江山時劉伯溫獻出的全是權謀之策,朱元璋想到的劉伯溫想到了。朱元璋沒想到的,劉伯溫也全想到了。朱元璋對劉伯溫的才能還是有所忌憚的,心裡能不害怕?萬一有一天這麼對付他怎麼辦?臥榻之側豈能讓他人酣睡?將來這些個文臣武將,太子日後哪個能降服的住?誅殺功臣是迫不得已,必須得為太子政權的鞏固掃除障礙。
所以自古君臣沒有情誼可言!有的只是利益關係,皇帝靠臣子為自己開疆闢土、保家衛國;臣子靠皇帝升官發財、青史留名!如果不能急流勇退,自然就會招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