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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太平天國早期名將,你們會想到誰呢?北伐主帥林鳳祥、副帥李開芳,他們驍勇無敵,率2萬兵馬就敢橫掃中原,雖說最終失敗被凌遲,但勇氣可嘉。首次西征主帥胡以晃、賴漢英,率萬餘兵馬西征,奪取安徽、江西、湖北、湖南廣大地區,為太平天國建立起戰略屏障。

太平天國早期,賴漢英知名度非常高,他是西征軍副帥。攻克安慶後,賴漢英親自率軍圍攻南昌,與湘軍名將江忠源對決。但是,賴漢英之最終結局,他究竟是是活了96歲,從1814年到1909年,還是因畏懼楊秀清怪罪,早已跳水自盡而亡呢?有些人說,賴漢英活了96歲,孫先生小時候還曾聽賴漢英講述太平天國事蹟,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賴漢英,廣東花縣人,洪秀全妻子賴蓮英弟弟,是天王小舅子,如假包換的太平天國“國舅爺”。羅爾綱《太平天國史》記載:“漢英廣東花縣九間鄉四角圍村人,其姐蓮英,嫁秀全為續絃。”洪秀全小舅子,自然混得不錯,在太平天國運動前期,賴漢英前途一片光明。

1853年6月,太平軍西征,主帥是胡以晃,副帥是賴漢英。奪取安慶後,西征軍由賴漢英率領,攻打南昌,打了93天。年底,賴漢英率軍救援揚州,將曾立昌從城內救出來,而後組建北伐援軍。但是,不久之後,賴漢英因畏懼楊秀清怪罪,在安慶投水自盡而亡。《太平天國史》記載:“東王欲殺之,漢英乘間遁安慶,投水而亡。”

但是,有些人則說賴漢英活了96歲,直到1909年才去世。對此,羅爾綱先生在《太平天國史》中說:“倡言革命者遂奉傳漢英實不死,天京破後返鄉,復遷居香港,不足為信也。”那麼,賴漢英究竟是活了96歲,還是早已跳水自盡呢?

從有關史料看,“國舅爺”賴漢英率兵救援揚州之後,已經沒有記載。如此,後世對賴漢英之結局,有多種假設,說他活到1909年,還曾向孫先生講述太平天國革命事蹟,也就不足為奇了。綜合各種資料記載,以及常理判斷,賴漢英不可能活到1909年,他應該早已投水自盡而亡。

為何說他早已投水自盡呢?1856年9月,天京事變爆發,楊秀清等實力派要麼死於內鬥,要麼被迫外出單幹。此時,洪秀全大量重用洪氏親族,讓他們擔任要職,把持朝政。李秀成《自述書》中說:“被東王、北王、翼王弄怕,天王重用同姓,不用他姓。”此時,洪仁發、洪仁達兩位草包兄長封王:洪仁發受封安王,洪仁達受封福王。

洪仁發、洪仁達冊封王爺後,還曾率兵救援鎮江,結果半路被八旗擊敗,狼狽逃回天京。試想,賴漢英若是還活著,他豈能不封王呢?或者,就算賴漢英沒有封王,救援鎮江也不應該輪到草包洪仁達去。洪仁達救援鎮江,太平天國可謂是“國中無人,朝中無將”。

太平天國後期,洪秀全重用洪氏親族達到了極端。忠王李秀成在《自述書》中就抱怨這點,認為這是太平天國滅亡之重要原因,洪秀全自食其果。洪秀全最重用的人就是西王蕭朝貴兒子蕭有和,也就是自己的親外甥,接下來就是女婿鍾氏、黃氏等人,都是十餘歲的小孩。受重用之人,陳玉成第五,李秀成第六。賴漢英則沒有提及。

洪秀全臨終託孤大臣安排:洪仁發、洪仁達、李秀成、黃文金、洪仁玕,卻沒有提到賴漢英。試想,若賴漢英還活著,洪秀全豈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人,不給他安排合適崗位呢?李秀成《自述書》中,大量“吐槽”洪氏親族,卻沒有提到賴漢英。可知,賴漢英早在天京事變之前,已經投水自盡。否則,我們沒有理由解釋賴漢英在天京事變後,為何沒有活動記錄。

那麼,楊秀清壓力下,賴漢英為何要投水自盡呢?要知道,賴漢英姐夫是大名鼎鼎的天王洪秀全,是如假包換的“國舅爺”,豈會害怕楊秀清呢?其實,賴漢英畏罪自殺,投水自盡也很好理解。洪秀全,名為天王,實則是“虛君”,沒有掌握實權,是光桿司令一枚;楊秀清則掌握政權、軍權、教權,是太平天國實際掌舵者、領航員,無人敢招惹。

東王楊秀清手握大權,又有“上帝下凡”身份加持,非常囂張跋扈,誰敢忤逆東王旨意,下場都非常慘。甚至,沒有招惹楊秀清,都會無辜躺槍。例如,“水兵譁變”事件,根本原因是楊秀清不兌現諾言,不讓他們返回兩湖。結果呢?楊秀清為平息眾怒,表演“上帝下凡”,杖責韋昌輝三百大板。“宮女事件”,楊秀清再次表演“天父下凡”,揚言杖責洪秀全,後免責。

敢威脅杖責天王洪秀全,自然就敢處死“國舅爺”賴漢英,逼迫他投水自盡。要知道,因得罪楊秀清而被處死之高階官員,可不少。例如,楊秀清手下文官首領曾水源、李壽春,就因為沒有及時向楊秀清彙報情況。結果呢?楊秀清表演“上帝下凡”,處死曾水源、李壽春,“即行押出,斬首示眾”。

曾水源、李壽春,楊秀清最倚重的文官,就因沒及時彙報工作,被處死。賴漢英忤逆楊秀清,因沒有升職而有怨言,楊秀清豈能放過他呢?楊秀清權勢顯赫,洪秀全都得妥協,賴漢英只是“國舅爺”,豈能倖免呢?所以,羅爾綱先生《太平天國史》記載:“漢英怨懟,聞於東王,東王欲殺之,漢英乘間遁安慶,投水而亡。”屬實,賴漢英迫於楊秀清壓力,投水自盡,不可能活到1909年。賴漢英活了96歲,還向孫先生講述太平天國事蹟,只能是“故事”。

參考書目:《太平天國史》、《李秀成自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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