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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紅玫瑰也好,白玫瑰也罷,總歸讓人念念不忘的,是那從未得到的人。

對於民國才女凌淑華來說,她心中意難平的白玫瑰就是徐志摩。

一、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1924年,泰戈爾訪華,凌淑華認識了徐志摩。

當時的徐志摩,和張幼儀離婚,與林徽因分手,恰好處在情感的低迷期。而凌淑華風華正茂,名氣、容貌、氣韻均不亞於林徽因。

遠遠望去,在接待泰戈爾的年輕文人中,他們是如此相配。因為那段相識,凌淑華經常給徐志摩寫信,短短大半年就寫了將近七八十封。

這樣的寫信頻率,如果說他們從始至終都只是朋友,恐怕難以令人信服。有一段時間,圈子裡傳出徐志摩和凌淑華的緋聞,但徐志摩沒有承認,凌淑華也未曾及時迴應。

後來,徐志摩認識了陸小曼,陷入其中不可自拔,與凌淑華的交往也就慢慢淡了。或許是出於嫉妒,或許是為了避嫌,凌淑華也主動疏遠。

既然這段關係,終究只能止步於“朋友之上,戀人未滿”,那又何必打擾。

就在徐志摩與陸小曼打得火熱之時,凌淑華與陳西瀅相戀,沒過多久,兩人還結為夫妻。而陳西瀅,也是當年泰戈爾接待團中的一員。

只不過,徐志摩性格外放浪漫,陳西瀅穩重踏實,兩人站在一起,當年凌淑華的關注點全在徐志摩身上,哪裡還有餘力多看陳西瀅。

陳西瀅,26歲成為北大教授,曾是留英博士,也是當地著名才子,除卻家世一般,其他方面與凌淑華也是一對天作之合。

二、婚姻平淡,愛上異國男

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未必不幸,被人看好的天作之合,也未必幸福。

根據女兒後來的透露,凌淑華與陳西瀅的婚姻,並不幸福。

凌淑華生性外放,喜歡跳脫、活躍之人,但陳西瀅太過穩重,甚至在凌淑華心目中,這個丈夫是有些死板的。

比如,以凌淑華的才學和文憑,在陳西瀅任教的武漢大學找個職位輕而易舉,但陳西瀅為了避嫌,偏偏不聘妻子。也正是因為如此,背井離鄉跟隨丈夫的凌淑華,無法在心儀的職位上一展抱負。

大多數時候,陳西瀅在外工作,凌淑華只能在家打發時間,或是約上幾個人打麻將,或是逛街,頗有幾分遊戲人生的樣式。但這些,都不是她最喜歡的,直到遇上朱利安。

朱利安是陳西瀅從英國聘請的詩人,為了讓朱利安安心工作,陳西瀅經常帶他回家。可是,沒想到的是,陳西瀅的無心之舉,間接為朱利安和凌淑華牽線搭橋。

後來,朱利安便經常打著為凌淑華解悶的幌子,與她私下相處。朱利安生長在國外,不看重名份,凌淑華更是為愛衝昏頭腦,公然帶著他去見朋友。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但在凌淑華這裡,她絲毫不介意別人知道,也不在乎將事情鬧大。多年來,平淡如水、不起波瀾的婚姻,她已經厭煩了。

作為丈夫的陳西瀅,知道妻子與異國男廝混的時間,與其他吃瓜群眾一般無二。

三、念著他人,卻要與丈夫合葬

陳西瀅沒有大鬧,他平靜地給出了妻子三個選擇:離婚、分居、與朱利安斷絕來往。

妻子如此,普通男人可能先把朱利安揍一頓,然後離婚。但陳西瀅給出的選擇,明顯想挽回婚姻。

冷靜下來的凌淑華沒有再鬧,她與朱利安分手,迴歸家庭。其實,在朱利安之前,凌淑華還有過許許多多的藍顏知己,說她遊戲人生也好,說她對婚姻不忠也罷,總歸是想鬧騰幾番。

但是觸及內心深處,凌淑華應當是不願意離婚的。畢竟在那個年代,作為丈夫,陳西瀅有才華,脾氣穩重自持,也給足立場她尊重。

她或許還會遇到第二個、第三個朱利安,但是應該不會再遇到第二個陳西瀅。

只不過,破鏡重圓也終究有裂縫,這次迴歸家庭後,陳西瀅便多了許多出差,他們夫妻聚少離多,感情再也不似從前。

陳西瀅在倫敦去世,凌淑華將他的骨灰安葬在家鄉。多年後,凌淑華留下遺言,希望死後可以與丈夫合葬,是懷念,也是贖罪。

然而,彌留之際,凌淑華再也沒能藏住心中的遺憾,不自覺地叫出了“志摩”二字。

如今細細想來,朱利安與徐志摩在性格上,也有諸多相似之處。也許,之前的遊戲人生,之前眾多的藍顏知己,凌淑華為的不過是尋找替代品,舒緩心中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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