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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個把持著漕運的鉅貪,用死囚誣告、捕殺國家公務人員,而另一個人卻極力稱讚他“廉直”。

鉅貪叫李三才,稱讚的人叫顧憲成。

2,明明是為了所謂的擁戴之功,勾結宦官、欺凌孤兒寡母,被粉飾成了忠君愛國,他們叫楊漣、左光斗。

記泰昌元年九月初一日,先帝晏駕。初五日,選侍移宮。初六日,皇上登極。此天下之所知也。初二日,吏部九卿科道公疏,奉聖旨:‘覽卿等所奏,具見忠愛。移宮知道了。待擇日即行,欽此。’夫擇日而謂之待,則是初四日尚未定有日期也。選侍即欲離乾清以避至尊,然不奉聖旨,將安適乎?此亦事理之易見者。謂公疏非耶,責在冢宰;謂票擬緩耶,責在閣臣;謂擇日遲耶,責在欽天監:此未可遽為選侍罪矣。觀初五日有即時移宮之旨,選侍不待徙人,不乘肩輿,與皇五子、皇八公主徒步入一號宮。此足以明選侍不敢抗至尊以自便矣。自古宮闈亂政者,其光景然乎,否乎?——範濟世當濟世與漣、光鬥等之入也,見一宦者,手握數紙,箕踞怒罵,“如今還要我叩頭,叫她認得我之語”,濟世等詢之,乃知為王安也,問其所罵何人,則應為李選侍也。所持之紙,即排李選侍之揭也。安將揭人授一紙,濟世等心訝而面拒之。獨漣與光鬥口誦心維,不自覺其席前膝促,神䁥而形就也。由是而播自後之說,由是而煽垂簾之議。——霍維華眾見東宮即羅拜,選侍時在乾清宮,以母禮待東宮。左光斗遽疏言:乾清非至尊不可居,欲速共移宮,自當。但中言武氏之禍,立見於今,且慮有垂簾視政之事,此亦過當。楊、左即拉閣臣揭,請即日移宮,選侍頗受逼迫。——夏允彝

3,熊廷弼剛剛扭轉大明在薩爾滸之戰後的頹勢。他說熊廷弼該立即“繳還尚方,席藁侍罪”。不久沈遼廣寧俱失,一潰千里。他叫楊漣。

兵科左給事中楊漣疏論遼東經略熊廷弼,邊警日聞,人言屢至,既不能以全副精神誓清醜虜,即當繳還尚方,席藁侍罪,不宜效近日頑鈍行徑。至於廟堂之上,亦當焦思邊計,傅採群謀,擇一得當之人,寧議而後用,無用之而後議;寧儲人而待用,無停用而尋人。而又請亟正李維翰、楊鎬、李如楨喪師辱國之罪,以儆後來任事之心。得旨:一併會議。

4,毛文龍開闢東江鎮,苦戰八年,被裁兵斷餉,他鼓掌叫好。他叫韓爌。

上覆舉崇道疏,末叚毛文龍牽不成牽,掣不成掣,初謂非十五萬不可,自道臣王廷試勒令二萬八千,就裁去十二萬餘?若是文龍自裁,決不肯去一人等語。問輔臣。爌奏:裁得甚好,做得稍遲。

5,他跟“淫妹杖母”的禽獸打成一片,卻把因為軍務不得已奪情的楊嗣昌罵成了“禽獸”。他叫黃道周。

鄭庶常鄤貪橫,惟同年黃翰林道周偏信之。予以問鄤同裡之賢者,鹹曰:「黃嘗寓鄤家,渠皂幃瓦器,事事同荊素,每宴坐,必入詢母數四,或餐或藥,皆躬親。及黃與眷屬行,鄤又奉母親送,煦煦承顏。黃太夫人曾誚黃曰:「爾事我能如是乎?」

6,他們勾結宦官、廠衛,卻不叫“閹黨”,叫君子“法門廣大”。

東林諸公素矜節義,以劾宦官為名高。後馮給諫元飈、孫給諫晉等倡為法門廣大說。於是吳儀曹昌時始與東廠比。一切行賄受賄,間被緝獲,必託昌時以數千金往方免。昌時亦揚揚居功,不以為愧。予親于徐給諫耀家見之。溫之陷謙益於獄也,謙益生死如發,大璫曹化淳憤而發奸棍陳履謙、張漢儒之陰謀,陳與張立枷死,溫逐而錢釋矣。吳銓曹昌時通內,每閣票一旨,必先知。仙居過邑侯周謀,熊銓曹文舉同鄉也,曾遣二僕入都求遷。宿娼家,酒後洩言,為廠役緝獲。其與文舉一稟雲,所送尊翁宅者,乃王者興必有名世者之數也。又云,敝座師首揆處業有善意。東廠以聞,薛輔國觀甚不悅。時馮少常元飈奉差回籍,其保舉邑令秦姓者亦以書禮饋,被廠緝獲。吳儀曹昌時斂金親友,力解乃息。

7,他們勾結後宮、軍閥,公然不接受朝廷的逮捕。

宮中凡令節,宮人以插帶相餉。偶貴妃宮婢戴新樣花,他宮皆無有,中宮宮婢向上叩頭乞賜,上使中官出採辦,越數百里不能得。上以問妃,妃曰,此象生花,出嘉興,有吳吏部家人攜來京,而妾買之。上不悅。逮浙江安撫御史左光先;光先不受逮。

8,他們奢侈無度,欺壓地方官,魚肉鄉里。

吳昌時官吏部,大營甲第,侵越比鄰曾生基地以築垣,曾生往爭之,昌時漫應之,垣在爾基,即爾垣矣。何必爭!竟不讓還。吳都諫麟徵為予言,昌時居里時,凡公祖父母皆執贄稱門下士,彼峨冠博帶,此方巾短袍。延送至中門止,蓋以師道自居也。有強項不執贄者,即於上臺處媒孽,故無不望風而靡。

9,他們把持朝政,殺起異己來毫不手軟。

張溥字天如,一字西銘。創舉復社,門人七千,稱西銘夫子,宜興再召,溥欲盡用其黨人而殺異己者,乃書二冊,以進延儒。張西銘死,訃至。延儒謂座客曰:天如奈何遽死!既而曰:天如死,吾方好作官。客曰:庶常吾道干城,公何出此言?延儒出二冊示客曰:此皆天如所欲殺者,教我如何殺得盡!見者駭然。

10,他們扳倒薛國觀,扶立周延儒,只為了實現終極政治抱負——“減稅”。

延儒被召,溥等以數事要之。延儒慨然曰:“吾當銳意行之,以謝諸公。”既入朝,悉反體仁輩弊政。首請釋漕糧白糧欠戶,蠲民間積逋,凡兵殘歲荒地,減見年兩稅。蘇、松、常、嘉、湖諸府大水,許以明年夏麥代漕糧。

11,他們對中立人士趕盡殺絕,挑起黨爭,絕不以大局為重。

烈皇帝登極,以王永光為冢宰,永光亦清執。王恭廠之變,其所獨侃侃,或雲此司馬張履端、王升所勸為,然亦永光矯矯之徵也。乃東林諸賢,必欲遂而去之,致永光憤激為難,引用袁弘壎、張道濬輩,再啟玄黃之爭,實已甚之故耳。一日,閣中推詞臣缺,言已故張庶常溥可惜。士英曰:「我故人也,死酹而哭之。」姜輔曰廣笑曰:「公哭東林賢者,亦東林耶?」士英曰:「予非畔東林者,東林拒予耳!」高輔弘圖復從臾之,頗有和解意。及劉總憲宗周疏自外至,大鋮等宣言:「曰廣實使之。」於是士英怒不可回,而薦升、捷等之疏出矣。或曰激宗周上疏者,在籍周儀曹鑣,曰廣不知也,然人終以宗周疏為正。

他們在萬曆時主張立長,南渡後又主張立賢;他們降順(光時亨、周鍾),投清(錢謙益、王鐸、吳偉業),先降順後投清(陳名夏、龔鼎孳);殺人魔、大軍閥左良玉可以在他們筆下成為忠臣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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