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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公是爹孃年近五十時生下的孩子,上面還有兩位哥哥。大哥包山和大嫂王氏心地善良,二哥包海和二嫂李氏陰險狠毒。

一見爹孃又生下兒子,包海和李氏便想著除掉他,省得以後少分家產。好在有包山夫婦暗中護佑,包公才算是平安長大。

包公九歲時,有一日被叫到二嫂房中。原來二嫂的丫鬟秋香不小心將一支金簪掉到了後園井中,想讓包公下井取出來。

李氏自然是不懷好意,包公卻毫不知情。

他剛一下井,在外牽繩的丫鬟秋香便撒開了手,包公瞬間落入井中。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這枯井中有一面發光的古鏡,包公跟隨著古鏡的光亮從井下的地道中爬了出去。

回家後,包公將這面古鏡交給大嫂王氏保管。

後來,包公高中進士,被朝廷封為定遠縣知縣,沒過多久又當上了開封府府尹。

上任後,包公便派書童包興送信回家,向爹孃兄嫂報喜。

這一日,包興從老家趕來,向包公稟告家人狀況,還說大嫂王氏讓他將一個小包袱交給包公。

開啟一看,正是包公多年前從枯井中得到的那面古鏡。

大嫂為何要讓包興千里迢迢送這古鏡?

原來,大嫂看這面鏡子閃閃發亮,便將它掛在自己屋內。

有一日,二嫂的丫鬟秋香在大嫂門口摔了一跤,跌破了頭,秋香便走到大嫂房間照鏡子,一不小心,血滴在了鏡面上,秋香往鏡中一看,忍不住放聲大叫,大家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見秋香跑到二嫂房中,強按著二夫人把她右眼挖了出來。

家裡人頓時亂成一團,又是扯秋香又是請大夫,後來,秋香被鎖了起來,整日瘋瘋癲癲,二夫人則始終沒有痊癒。

二哥包海一看妻子這般情形,既驚又怕,兩口子都活得不像人樣,哪還顧得上去害別人。

大嫂王氏猜到這面古鏡內有玄機,便囑咐包興將它交給包公。

江夏縣有一位書生叫範仲禹,他的妻子名叫白玉蓮,兩口子有個七歲的兒子,名叫金哥。

這一年會試,範仲禹想參加,妻子白玉蓮也想跟著相公順路回趟孃家,可惜家徒四壁,別說是進京的盤纏了,就連一家三口的生計都成問題。

好在,村中有位長者仗義相助,送了他們一些銀兩和一頭黑驢,長者還說,這黑驢有點邪性,若是銀兩不夠用,可以將它賣了換盤纏。謝過長者後,範仲禹便帶著妻兒往京城趕去。

一家人曉行夜宿,飢餐渴飲,終於平平安安抵達京城。剛找到落腳地,範仲禹就想去尋找岳母家。

白氏不讓,要丈夫專心讀書,說等到會試完畢再去也不遲。

這一次會試,主考官正是包公。範仲禹連考三場,感覺勝券在握,想到考前妻子體諒自己,不願讓自己分心費神,現在考試完畢,自己也應當體諒妻子的思母之情。

於是,範仲禹找了輛車載著妻兒,自己騎著小黑驢,徑直往岳母家所在的萬全山趕去。

到了萬全山之後,他們打發車輛回去,一家三口邊走邊打聽白氏孃家的住處,沒想到一連問了許多行人,都說不知道。

實在沒辦法,範仲禹便讓妻子抱著孩子坐在一塊青石頭上休息,自己一個人去打聽。

可惜還是沒找到岳母家,範仲禹兩腿痠疼,只好返回來找妻子。誰知道,等他回到青石旁,卻發現娘子和金哥全都不見了!

範仲禹連忙四處瞭望,高聲呼喚,喊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有人應聲,範仲禹悲恐交加,趴在石頭上放聲大哭。

這時候,一位老者經過,範仲禹連忙問他,可曾看到一個婦人和一小兒。老者說看見一婦人,沒看見小兒。

範仲禹又問婦人在哪裡,老者嘆口氣,回答道:“離此處五里遠,有個獨虎莊,莊裡有個威烈候名叫葛登雲,這人非常兇悍,經常搶掠民間婦女,方才我見他打獵回來,馬背上馱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婦人,徑直往他莊裡去了。”

範仲禹心中大急,問清獨虎莊的位置後,便匆匆忙忙地往莊裡跑去。

妻子有下落了,那兒子金哥又在哪裡呢?

原來,那葛登雲帶著一群悍奴進山打獵,發現了一隻猛虎,這猛虎一見人多,不敢揚威,轉頭就往山下跑,正巧從青石旁經過,順嘴就將金哥叼了去,白氏被嚇得暈了過去。

葛登雲追趕猛虎時看到白氏,就將她馱在馬上,一起回莊。

另一邊,那猛虎銜著金哥往西跑,一連越過兩小峰。巧的是,有一個樵夫正在砍樹,一看猛虎口中有一小孩,急中生智,將手裡的板斧照準虎頭就是一擊,老虎受驚之下,忍不住就鬆開嘴放下了小兒。

樵夫又提起扁擔,對著老虎的後胯狠狠打了一下,這樵夫年輕力壯,力氣驚人,老虎受傷,哀吼一聲,逃掉了。

樵夫連忙把小兒扶起來,看他雖然受了些傷,倒也不嚴重,不一會兒,就甦醒了過來。

樵夫滿心歡喜,又怕一會再有野獸上來,連忙將小兒抱在懷裡匆匆忙忙地往家趕。

樵夫的母親一看兒子竟然抱了個孩子回來,大吃一驚,也顧不上問是怎麼回事,趕緊拿熱水來。

金哥喝了點熱水,方才慢慢有了力氣。婆婆看這孩子眉清目秀,打心眼裡喜歡,便問他家鄉在哪裡,父母叫什麼名字。

金哥口齒清楚,一一告知婆婆,婆婆聽了之後大吃一驚,摟過金哥放聲大哭。

原來,這婆婆正是白氏的母親,而這樵夫,便是白氏的同胞弟弟白雄。金哥認了外祖母和舅舅很是高興,再一想到自己的父母不知下落,又怕又急,忍不住撲在外祖母懷中大聲痛哭。

另一邊,範仲禹趕到獨虎莊,向葛登雲要妻子,葛登雲陰險狠毒,讓人用亂棍將範仲禹打得氣絕身亡,然後派人將他的屍體裝在一個箱子裡,準備偷偷拋到荒郊野嶺。

五更時分,這群人抬著箱子走在路上,突然遇見一列人馬,對方以為他們是盜賊,這箱子裡裝的就是他們的贓物,於是仗著人多,把箱子截了下來。

誰知開啟箱子一看,裡面竟然是個“死人”,更令人驚訝的是,這“死人”一個挺身就跳出箱,拿著鞋對著眾人就是一頓亂打。

眾人看他披髮帶血,模樣恐怖,嚇得一鬨而散。

範仲禹踉踉蹌蹌走到萬全山,正巧遇見前來尋找姐姐和姐夫的白雄,白雄還沒開口,範仲禹提著鞋子對著白雄就打,白雄看他模樣,像是姐夫,卻不知道他為何這般瘋癲。

白雄打定主意,讓範仲禹在原地不動,他自己趕忙跑回家,將金哥帶來,讓他認人。

可是等他們舅甥倆到的時候,那瘋漢已經不在了。白雄毫不氣餒,問清楚金哥他們在城中的住處後,又急急忙忙地趕到城裡,到那兒一看,門依然鎖著,範仲禹也不在。

這時候,他聽到城中人們交頭接耳,說找不到新科狀元範仲禹。原來,截下箱子、又被範仲禹嚇跑的那群人,就是前去範仲禹家送捷報的報錄人。

白雄滿心歡喜,又想到既然姐夫中了狀元,官府一定會派人尋找,於是便先回到家中向母親報喜。

就在白雄辛苦奔波的時候,城中有個叫屈申的山西漢子也出了事兒。

屈申其貌不揚,長著一嘴濃密鬍鬚,別人常叫他“屈鬍子”,又因為他最愛杯中之物,整日醉醺醺的,人們又送他“酒麴子”的綽號。

不過,屈申雖然好喝酒,卻不耽誤幹正事,兄弟倆齊心協力,在城中開了家木廠,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這一日,屈申帶著四百兩紋銀,騎著頭花白色的驢子,打算到萬全山進些新貨。到了地方,屈申覺得木料價格不妥,沒有批。

自古生意人都講究買賣不成仁義在,雖說屈申沒買貨,但這酒菜還是要準備的。

屈申一見到酒,就勾起了肚子裡的饞蟲。他左一杯右一杯,直喝到日暮西下才離開。

天色已晚,屈申想要趕緊回城,但是他越著急,這驢子越不走。眼看已經耽誤了回城的時間,屈申只得找了處人家,想要借宿一晚。

這家男人名叫李保,原是包拯妻子家的僕人,這人品行不佳,眼瞅著屈申包中鼓鼓,知道里面有不少銀兩,便動了殺心。

李保讓妻子備些酒菜,故意將屈申灌得酩酊大醉,夫妻倆找了根繩子,合力將他勒死。

李保打算趁著天黑,將屈申的屍體背到北坡的廟後面,誰知剛走沒多遠,面前有一道黑影閃過,李保嚇得魂飛魄散,丟下屍體就往回跑。

天色大亮之後,有人在北坡上發現屍體,不一大會就聚集了很多人。

大傢伙正商量著要去報官,突然這“屍體”動彈了下手腳,竟然甦醒了。

一群人圍著他問姓甚名誰、家在何處,是被誰勒“死”的?這屈申以袖遮面,羞羞答答地回答道:奴家是懸樑自盡的,不是被人勒死的。

眾人看這鬍子拉碴的大漢做這般模樣,鬨堂大笑,又問他為何懸樑自盡,屈申回答說自己原本是來探望母親,沒想到被威烈候搶去,自己抵死不從,又怕對方用強,便支開丫鬟上吊了。

眾人被他的話弄得迷三道四,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時,從後面衝上來一瘋漢,拿著鞋底子打人,大家趕緊合力把他按住。

這時,只聽得那屈申叫道:“快住手,那人便是奴家丈夫,求各位爺別弄傷了他!”眾人笑成一團,一個大老爺們做婦人姿態,還說這瘋漢是他丈夫,真是好笑至極。

正吵鬧間,又有兩個人趕了過來,原來是屈申的弟弟屈良和白氏的弟弟白雄。

屈良見哥哥席地而坐,脖子上還繫著一根繩子,他趕緊走上前來,邊問發生了什麼,邊解繩子,結果那屈申躲在一邊,衝他破口大罵:你是什麼人,怎敢對我如此無禮!

屈良一聽哥哥說話竟然是婦人聲音,而且連山西口音都沒了,只覺腦袋發矇,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那屈申看見白雄,連忙喚他,說這不就是我兄弟白雄嗎!白雄一聽,也愣住了。

眾人商議過後,決定將屈申帶到衙門,屈申邁著蓮花步,扭扭捏捏地上了車。

另一邊,皇帝已將新科狀元失蹤之事交給包公訪查,包公乘轎回府,卻遇上一頭黑驢擋路。

那黑驢身上有鞍子,卻無人騎乘,直衝包公的轎子而來,張龍趙虎等人連忙拿棍打它,這黑驢硬是不走。

包公暗自尋思,莫非這驢子有冤情?他命人莫要阻攔,黑驢奔到轎前,兩隻前蹄一屈,對著轎子點了三次頭。

眾人暗暗稱奇,包公看得明白,命趙虎跟著黑驢,看究竟是何情形。

黑驢在前面引路,趙虎緊緊跟著,沒一會,就到了一間破廟的後牆邊上。這時,廟內有人高喊救命,趙虎衝進去一看,原來是一位美貌婦人在和一名老道廝打,旁邊還有一個開啟的棺材。

那婦人一開口就是山西口音,說自己遭人謀害,被塞到棺材裡,四百兩紋銀也不見了。

那老道則辯解道:“這廟是威烈候葛登雲的家廟,昨夜葛家抬了一口棺材過來,說是主管葛壽的母親過世,讓我趕緊埋葬,昨夜忽然聽到棺材中有響聲,我這才將棺蓋開啟,沒想到這婦人上來就將我一頓狠打。”

趙虎聽得一頭霧水,乾脆把老道和婦人都帶上,準備帶回開封府交給包公處置。

趙虎一行人剛出廟門,就聽得婦人叫道:那南坡上站著的人,就是害我的人!婦人一邊說,一邊跑過去,揪住那人便讓他把那四百兩銀子還回來。

這人正是謀害屈申的李保!

李保並不知道這婦人是誰,但是被她一鬧,再一聽這聲音,越發心虛,趙虎不由分說,也將李保拴上,徑直奔往開封府。

另一邊,瘋漢範仲禹、屈申、白雄等人也已到達開封府,包公問明情況之後,便明瞭屈申和白氏是陰差陽錯、靈魂互換。

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如何救治卻是個大難題,包公思來想去,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書童包興捧來一個枕頭,說這枕名叫遊仙枕,只要枕著這個,就能到陰曹地府。

包公細看這枕頭,發現上面有一串蝌蚪文字,卻不知寫的是什麼。他剛一睡下,便覺得自己來到了一座黑色城池中。

有兩位青衣男子牽著黑馬,將包公迎至一處極大的衙門中,包公坐上主位,看見公案上有本冊子,一位黑判官將冊子翻開,上面赫然寫著:“若要明此事,井中古鏡存。臨時滴血照,磕破中指痕。”包公猛地驚醒,這時已是三更時分。

開堂時,包公命包興將那面從井中得到的古鏡取出,讓屈申和白氏咬破中指,將血滴在鏡子上,然後各自來照。

那古鏡剛一見血,瞬間光芒四射,照得堂上眾人連眼睛都睜不開,兩人對鏡細看,一個看到上吊的畫面,一個看到被勒的場景,倆人只覺得氣悶神昏,一起跌倒在地,卻見古鏡上的光芒漸漸散去,而屈申和白氏的靈魂都回到了各自的身體中。

另一邊,公孫先生也已將範仲禹的瘋病治好,範仲禹和妻兒、岳母、白雄終於得以團聚,葛登雲、李保則分別受了虎頭鍘和狗頭鍘之刑。那四百兩紋銀也物歸原主,屈申兩兄弟自然是十分歡喜。

大家可還記得文中提到的“遊仙枕”?這個神物為何會在包興手中?他又為何知道枕著這個可以去陰曹地府?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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