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德佑二年(公元1276年),元軍攻克臨安,宋廷謝太后及恭帝投降。文天祥、陸秀夫、張世傑等共撐危局,南宋祥興元年(1278年)十二月,文天祥在五坡嶺 (今廣東海豐北)兵敗被俘,他在被俘途中寫下《過零丁洋》一詩,其中“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名句,表現出崇高的氣節。
公元1279年2月,位於廣東省江門市,南宋大軍與元朝軍隊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曠世海戰。雙方共投入幾十萬兵力,在崖山海面上,幾千艘戰艦排列成型,戰鬥一觸即發。
南宋王朝也迎來了最後雄壯的時刻,戰事最終宋軍無一生還,全軍覆沒,而當時年僅9歲的皇帝也隨之殉國,趙宋王朝就此覆滅。今天筆者就帶大家回顧一下南宋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如何被壓斷的。
時間回到了南宋德佑二年,蒙古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迅速佔領了臨安,南宋王朝的最後一道城牆一觸即潰,南宋的大臣們眼見形勢危急,紛紛逃亡,這其中還包括了當時年幼的廣王趙昺(bing)和益王趙昰(shì)。
在楊太后的極力庇護下,趙昰和趙昺輾轉千山終於逃到了溫州,謀士陳宜中與將領張世傑也很快來此會合。
不久,趙昰在南宋朝臣們的擁護下在福州登基,與此同時改元景炎。但南宋勢力範圍已大不如前,唯獨僅剩兩廣區域和福建地界,從而形成了所謂的小朝廷。
在小朝廷中也不乏有勇有謀之人,諸如李庭芝等人,雖然在淮東和淮西地區與元軍做著殊死搏鬥,但孤掌難鳴,幾經對賬後,終究還是敗下陣來,李庭芝也戰死沙場。
景炎元年,小朝廷以福州為據點,擁兵數十萬,原本大可與元軍再次一較高下,但當時把持朝政的左丞相陳宜中毫無膽識,可能是被打怕了,壓根不敢與元軍正面對壘,選擇了繼續逃亡之路。
小朝廷輾轉多地之後,陳宜中更是玩起了突然失蹤,一去不復返。而豆蔻之年的宋端宗趙昰受不了舟車勞頓,病逝在逃亡的途中。
雖是小朝廷,但亦不可一日無君,丞相陸秀夫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將廣王趙昺擁立為王,改元為祥興。同時元軍也沒有放下進攻的腳步,步步緊逼,雷州失守。
將領張世傑雖然多次集結部隊企圖奪回雷州,卻都無功而返。小朝廷又被迫一路逃亡崖山。而崖山也是南宋最後的退路,退無可退。
面對窮追不捨的蒙古大軍,張世傑周詳地計劃著死守戰術:首先將千餘艘戰艦全部用粗鏈條相接,同時加固外側戰艦的四邊,從而形成密不透風的方陣,而宋懷宗趙昺就被安排在方陣的中央最大型的戰艦上,儼然形成了看似十分嚴密的防守陣型。
其次張世傑又將所有木船兩側全部加高加墊,防止元軍的火炮攻擊。憑藉著20萬的南宋軍隊,張世傑感覺心裡有底了,可以與蒙古大軍殊死一搏。
善於作戰的蒙古大軍豈會硬碰硬地和宋軍正面剛上,況且當時追擊的元軍數量只有宋軍的四分之一。於是蒙古大軍採用了圍而不攻的戰術,他們先將入海口控制住,再將宋軍南北兩面的通路全部切斷。
孤立無援的宋軍面對持久不戰的態勢,糧草日漸匱乏,更為嚴重的是,缺水,但海水豈能解渴,士兵們的戰力紛紛開始下降,軍心開始渙散、動搖,南宋軍隊在風雨飄搖中略顯單薄。
與此同時,元軍讓獄中的文天祥寫信招降張世傑,但文天祥卻毅然地說到:“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呼?”其大意為我文天祥雖然不能力保自己的親生父母,但讓我去唆使別人去辜負自己的父母,可能嗎?
凜冽的寒風呼嘯著江面,初晨時分,元軍吹響了總攻的號角,北面由李恆指揮,南面有張弘範率軍,利用潮水的漲落,對早已心力交瘁的宋軍形成了兩面夾擊。缺乏戰力的宋軍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硬著頭皮拼死抵抗。
戰鬥從初晨一直延續到了黃昏,而將領張世傑力圖殺出一條血路來保住趙氏僅有的血脈,但當時已近黃昏,天色黑暗,無法順利接引到宋懷宗趙昺。
無奈之下,陸秀夫對趙昺說道:事已至此,陛下當為國捐軀。隨後,趙昺便聽從了陸秀夫的勸諫,穿著黃袍,主動跳海,之後,陸秀夫也跟隨自盡。
另外一方面,張世傑一直保護著楊太后殺出了重圍,當楊太后聽聞宋懷宗趙昺已跳海自盡,立馬起身,毫不猶豫地也投入海中。
元軍乘勝追擊,對張世傑率領的殘軍進行了圍追堵截,疲憊不堪的張世傑早已心灰意冷,宋軍敗局已定,絕無生還希望。沒過多長時間,走投無路的張世傑在暴風狂雨中卒於平章山下,南宋大軍也消耗殆盡。
結語:南宋在崖山結束了他的歷史,但縱觀這場海戰,無論是將領張世傑、陸秀夫還是文天祥在此戰中所表現出來的英雄氣概實屬難能可貴,所以也被後世並稱為“宋末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