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纏足,歐洲的束腰,非洲穆林斯的割禮等等,都是男權社會對女性的一種壓迫與束縛。譚嗣同先生曾經用一句話來點評這些惡習:
“且又不惟有中國,非洲之壓首及歐洲之束腰,皆殺機也。”
今兒個我們談論的,就是中國的古代陋習——纏足。關於纏足,指的就是女性用布將腳緊緊的纏繞,使得腳部畸形變小,以此為美。甚至出現了“三寸金蓮”之說,要求腳要小至三寸,且弓彎弧度美。
甚至有眾多文人,作詩撰文來稱讚女性的小腳,以為美。比如辛棄疾就曾作《菩薩蠻》詠小腳:“淡黃弓樣鞋兒小”,指的就是弓樣小腳。“腰肢只怕風吹倒”,指的就是女子纏足後的風采和步態。
女性纏足之後走動不易,產生的步態極具有纖婉拘謹之感,整個身軀在走動之時顯得弱不禁風,楚楚可憐。而正是這樣子弱勢又可憐的感覺,膨脹了古代士大夫階層的優越感。所以他們才會擁戴纏足,擁戴小腳。
但實際上,男子的這種優越感卻是需要女子的血淚去鑄就的。因著纏足的目的就是要使得腳小,所以大多數的女子在指令碼就很小的時候便開始纏足。約是剛剛站穩,能走路的時候家中就開始為其裹腳。
將所有的腳指頭蜷曲在一起,壓在腳底下。然後用布裹好,硬擠進尖頭鞋之中,逼著孩子走路。女子在裹腳之時常常痛的打滾,但卻在大人的冷眼之下不得不承受這等如烈火焚心的痛苦,扭傷,脫臼等等都是必定會經常發生的事情。
裹腳到成型常常要持續十幾年的時間,且中間還要加上各種特殊的纏法。比如說在裹腳布中加入“碎瓷”,換成現在就是碎玻璃。然後逼著裹上碎瓷的女孩走路,讓尖銳的瓷片將女孩腳上的軟組織活活割裂,筋肉發炎腫爛,這樣的一雙小腳才算是最好。
這樣的小腳才能夠走出纖婉拘謹,楚楚可憐的步態,滿足那些士大夫變態的審美。而至於這種審美是什麼時候產生的,倒是一直都說不清楚。直至1974年一個古墓的出現,倒是定了個最晚的時間。
這個墓穴在浙江省衢州市王家公社,墓穴的地點就位於公社中一個老農的菜地裡面。文物部門得到訊息後很快就趕往了王家公社進行搶救性挖掘,但不幸的是經過勘探得知這個墓穴內早就遭到過盜墓賊的光顧。
但裡面終究還是留下了一些看似不太值錢的物件,專家們將這些物件歸攏起來,一一帶回去做研究。其中一件文物在歸攏的時候就吸引了專家們的視線,那是一雙“銀鞋”。這雙鞋由三塊銀片焊接而成,鞋頭上翹,長僅有14cm,高6.7cm,是典型的“三寸金蓮”式樣。
而鞋的內部刻有“羅雙雙”三字,證明了主人的身份。是南宋鹹淳十年(1274)的易學大師,朝請大夫史繩祖之元配夫人。這也證明了,羅雙雙是一個貴婦人,還是一個小腳的貴婦人。
而這雙鞋也是幾千年來唯一一件出土的銀製“三寸金蓮”,為其夫史繩祖專門為追念夫人定製的銀器。現今根據專家的估價,其價值約為2-3億之間。而更重要的是,它的出現證明了早在800多年前,摧殘女性的裹腳就已經成為當時貴族女性的常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