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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是屢屢出現在教科書裡的英雄人物,更是中國著名的文學家、思想家和作家。

在抗日戰爭時期,世風日下,烽火連天。魯迅的影響力是轟動一時的,他的愛國精神也是肅然起敬的。唯有“偉大”二字,才能襯托他的價值。

毛澤東曾評價他說:

“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寶貴的性格。”

魯迅於1881年9月25日出生在浙江紹興城內東昌坊新臺門周家。原名周樟壽,後改名為周樹人。而“魯迅”這個名字是他在1918年發表《狂人日記》時所用的筆名,令人們廣泛熟知。

中年時期的魯迅,經常梳著一個大平頭,穿著一身黑色大褂。一副不苟言笑,深沉睿智的模樣。

這樣的麟鳳龜龍,一代宗匠,他的感情生活難免被人窺探,惹人注目。魯迅的一生,交織著兩個女人。一個人是名實存亡的妻子朱安,另一個是無名無分的摯愛許廣平。

這兩個女人對他情深義重,雖然擁有同一個丈夫,人生卻有如雲泥之別。

妻子朱安

魯迅25歲那年,遠在日本留學。突然有一天接到了母親病危的訊息,他嚇壞了,心急如焚的趕回家。

回到家中才發現,母親根本就沒有生病,“病危”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此時的周家,正敲鑼打鼓的給他張羅著婚事,自己竟全然不知。

原來母親特別鐘意一位叫朱安的女子,覺得她溫良順從,決定把她娶進門當兒媳。在沒有徵得他同意的情況下,貿然去朱家“請庚”。

這個朱安是一個裹著小腳的舊式女子,大魯迅三歲。身材瘦小,五官算不上標緻。她的家境殷實,只可惜不識字,無法和魯迅交流。

魯迅的父親早逝,母親一個人將他帶大,孤兒寡母的不易和心酸,他感觸良深,所以對母親是絕對的感激和順從。哪怕不喜歡朱安,依然遂了母親的願,和素未謀面的她成了親。

可新婚之夜,魯迅連朱安的手都沒碰一下,更別提仔細的瞧一瞧她了。三天後,魯迅即刻啟程又去了日本。

從成親那天起,兩個人就持續了長達二十年的分居生活,背後的寂寞和哀傷可想而知。

一次,魯迅家的鄰居一個名叫俞芳的小姑娘問朱安:“大師母,您難道就不喜歡孩子麼?”

朱安聽後,心裡略過一絲酸楚,她無奈的回答:“大先生連話都不跟我說,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呢?”

魯迅曾在一篇公開發表的文章中提到過這門婚事,他寫道:

“在女性一方面,本來也沒有罪,現在是做了舊習慣的犧牲。我們既然自覺著人類的道德,良心上不肯犯他們少的老的的罪,又不能責備異性,也只好陪著做一世的犧牲,完結了四千年的舊賬。”

魯迅還對自己的朋友說過,“她是我母親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這是母親送給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負有一種贍養的義務,愛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後來的朱安一直履行著兒媳的責任,即便魯迅遷居到上海和許廣平同居,她仍守在婆婆的身邊。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從未有過怨言。

摯愛許廣平

許廣平在未嫁給魯迅之前就與他相識,曾是他的一名學生,比他小近20歲。

那時的許廣平梳著一個學生頭,清純可愛,爽朗大方。在她回憶魯迅的文章中,有這樣一段文字:

“手腕處衣服上的布丁則炫著異樣的新鮮色彩,好似特製的花紋。皮鞋的四周也滿是布丁,人又鶻落。常從講壇跳上跳下,因此兩個膝蓋的大布丁也遮蓋不住了。一句話說完,一團的黑,那補丁就是黑夜的星星,特別熠耀人眼,小姐們譁笑了。”

魯迅先生雖不修邊幅,但才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校園裡有很多學生是她的粉絲,許廣平自然也不例外。

她對魯迅仰慕已久,甚是崇拜,一切彷彿在冥冥之中早就註定好了。

1925年3月,許廣平以“受教的一個學生”的身份給魯迅寫信,意料之外的是當天就收到了魯迅熱情的回信。

此後,許廣平經常給魯迅寫信。有時會登門謁見,向他求教。漸漸地,他們聊到了國家,聊到了生活。兩個人互相理解,彼此關懷。

一次,許廣平躲進魯迅的家裡避難,她主動向魯迅表達了自己的情感和愛意,魯迅卻退縮了,稱自己配不上她,委婉拒絕了。

直到1925年10月20日的晚上,在魯迅西三條寓所的工作室——“老虎尾巴”裡,他坐在靠書桌的藤椅上,許廣平則坐在了魯迅的床頭。

她再次勇敢的握住了魯迅的手,魯迅依舊怕給不了她想要的,問道:“為什麼還要愛呢?”許廣平真誠的回答他:“神未必是這樣想。”說完不捨的握緊了他的手。

就是這一個動作,讓魯迅最後的防線崩塌了,他繳械投降,輕柔而緩緩的回握了她的手。接著對許廣平說道:“你勝利了!”

她害羞的低下頭,明媚的笑了笑,兩個人相擁熱吻。

1927年10月30日,魯迅和許廣平在上海開始了他們的同居生活。但很快這個訊息就在坊間流傳開了,矛頭直指魯迅。

於是人們開始議論紛紛,流言蜚語接踵而至。有的人說北京的朱安才是魯迅的合法妻子,許廣平只是一房姨太太。就連魯迅的弟弟周作人也表示,“他們的婚姻不合法,不予承認”。

面對社會的重壓和輿論,魯迅做出了迫不得已的舉動。他讓三弟周建人替自己在寶山路附近的景雲裡租了一間房子。

將許廣平的臥室安置在三樓,自己住在二樓。且對外只說許廣平是自己的助手,做校對。

許廣平和魯迅正式在一起後並沒有告知自己的家屬,她辭去了原有的工作,卸下了知識女性的光環,退到幕後,甘願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家庭婦女。

這時的魯迅繼續安心的從事寫作。在上海生活的這十年,是他此生最恬靜、溫馨的時光。

魯迅和許廣平的書信集《兩地書》中,他感慨道:

“回想六七年來,環繞我們的風波也可謂不少了。在不斷的掙扎中,相助的也有,下石的也有,笑罵汙衊的也有。但我們緊咬了牙關,卻也已經掙扎著生活了六七年。我們以寫一本書為自己紀念。”

他們一直恩愛有加,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魯迅很感謝許廣平在背後的默默付出,因此在發表譯作的時候,經常會用“許遐”、“許霞”這樣的筆名。

1929年9月26日,臨產的許廣平住進了醫院。可折騰了一天一夜,孩子還是沒有生下來。

魯迅擔心之餘,有些不知所措。在這生死攸關的情況下,大夫問他保大人還是保孩子,魯迅沉思片刻,說道:“保大人。”

好在經過醫生的一番努力,終於成功的用產鉗將孩子夾了出來,母子平安。這時,焦急的魯迅才捏了一把汗。

那年,他已48歲,初為人父的喜悅溢於言表。後來魯迅也很寵愛這個兒子,家裡每天都是歡聲笑語。

1936年,魯迅病逝。他對許廣平說:“忘記我,過好自己的生活。”然而直到許廣平去世也未改嫁,她整理魯迅的手稿,編輯出版了六百萬字的魯迅著作。

魯迅曾送給許廣平一本書,叫《芥子園畫譜》。在這本書裡,他深情的寫道:

“十年攜手共艱危,以沫相濡亦可哀。聊借畫圖怡倦眼,此中甘苦兩心知”。

這便是他們曲折又動人的愛情故事。

其實,魯迅和朱安的婚姻是不幸的,他們之間沒有悸動火花,沒有水乳交融,就連正常的夫妻生活也沒有。只不過是掛著夫妻頭銜的兩個陌生人。哪怕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依然形同陌路,咫尺天涯。

魯迅是一個恪守底線的人,不愛就是不愛,更不會與她同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解除這段婚約,因為在那個年代誰家的女兒被休了,是一種莫大的恥辱,甚至會被鄙視和唾棄。

對於包辦式婚姻,朱安是不折不扣的犧牲品。她獨守空房41年,需要多少的忍耐和毅力?正是這種守活寡的婚姻,剝奪了她做一個妻子和母親的權利。

而魯迅和許廣平的結合,讓他體會到了夫妻真正的意義和快樂。哪怕謠言四起,面對嘲笑質疑,他仍堅守這份感情,不離不棄。

魯迅後十年的創作成果說明了一切,已遠遠的超過了前20年。

許廣平對魯迅的愛,的確一往情深。如果當初沒有她的義無反顧,就少了這一對璧人。她寧願放棄自己的夢想伴魯迅左右,我想沒有比“愛”更適合的詮釋。

魯迅先生在《隨感錄四十九》這本書中寫下了這樣的一段話:

“從幼到壯,從壯到老,從老到死,這是人的生命的路。在這條路上有兩個關鍵時刻,一是為人之子,一是做人之父。”

是許廣平給了他完整的家,賦予了他父親的角色。讓他在病重乃至逝世的那段時間裡,有了愛人和骨肉的陪伴,才不至於那麼孤立無援,彷徨不安。

所以,許廣平對魯迅來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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