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客小鎮留隍基因研究,小鎮雖小,卻有宏大時局觀
最近在整理留隍的歷史名人軼事的時候,諸多感觸,受益匪淺。
讀到關於鄭菁莪的典故,恍然明白一件事,這個潮客文化交匯的彈丸小鎮, 歷來多會出現這種看透時局的能人。
憑著鄭菁莪的學識,在清朝初年入士是沒有問題的。
諸生包含了官方認可的讀書人身份,按鄭菁莪的水平,相當於優秀的在讀大學生吧。
古代經考試錄取而進入中央、府、州、縣各級學校,包括太學學習的生員。生員有增生、附生、廩生、例生等,統稱諸生,也指在學讀書的學生。
從開闢扁山寨的財力看,屬於有家底的讀書人。
看來無論在古代還是當今時代,讀書還是需要成本和投入的,貧寒子弟更要珍惜讀書的時光和機會。
扁山風骨在大明末年飄搖欲墜的境況中,看到時局將會大變,是一個先知性人物。
從後來鄭菁莪對待人生和仕途的態度,以及對故朝的懷舊之情,自有一番風骨。
扁山寨還有一個重大的意義,就是保護了潮汕地區的文脈。
南明武元年年,也就是扁山寨建好的第二年,海人黃海如趨政局動盪之機,帶兵攻打潮州城,一時間兵荒馬亂。
當時潮州名人蔡明季、黃海如、陳衍虞、吳光昌等近百學者名士也相繼來此攻讀避亂,扁山岩遂成為大亂之年的一避亂好天地!
有陳衍虞的詩歌為證,內容如下: 走戈挑刀記逐忙, 驚魂猶在水雲鄉。 踉蹌雨夜荊秦路, 依宿蝸盧瘁嶺陽。 搔首雲頭天近尺, 移樽月下露盈傷。 不堪痛定憑追憶, 回首新亭淚萬行。 自信已酒同小願, 避亂九河情怡巔。
日落西山潮汕平原,一旦遇見動亂年代,第一退路,必然是留隍地區,再過去就是大埔地界了,沿著韓江直上。
在日本侵華年代,佔領潮汕地區的日本軍隊,步兵無法往留隍推進,當時也有很多潮州人,澄海人到留隍地區避戰亂。
就在日本侵華的時代,蓮塘下徑有一位走船的許姓老伯,精通易學。
當日本攻打山西的時候,他在船上對一起走船的年輕人說道:日本侵華將不能長久,必然兵敗,在八年後,而我年紀老邁,不能看到中國勝利的情景了,你們都看到。
根據資料顯示,1937年9月,日軍為確保華北主力側翼安全,以第五師團、察哈爾派遣兵團分東、西兩路從北面進攻山西。9月11日,中國第二九九團孤軍堅守天鎮一週後失守。9月13日,李服膺部在天鎮、高陽一線守護不力,大同棄守。
這是抗戰時期日軍最初侵入山西的時間。接下來就是平型關戰役。
中國興起網上流傳一段李光耀關於中國崛起的講話,真是激動人心,至今聽來也是佩服得緊,這種大局觀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
李光耀總統說的話,大致是這個意思,我們這幫新加坡人能夠成功的話,在中國大陸那裡,就更加能夠成功,因為我們是在中國大陸無法生存的僱農後代,而留在大陸的那些人是紳士讀書人的後代。
當然這是其中一個角度,還有很多層面看到中國崛起的必然,大勢所趨。
其實李光耀總統故居離留隍並不遠,在河上游的大埔縣高陂鎮唐溪村,從韓江沿岸到新加坡,李光耀是第三代人,對故土之情還甚是濃厚。
在改革開放前夕,有一位巫姓華僑離開新加坡,帶著當時看來不小的積蓄,回到留隍。
可以說這個李光耀的故友,給小鎮帶來很大的衝擊,包括現代化的經營理念。
還創辦了至少兩所學校,一個教堂,這是留隍地區在建國後,甚至是改革開放以來較早的民間助學創舉。
民間慈善留隍地區厲害就有民間愛慈善的舉措。
現在列舉這些來自民間創辦修建的學校,不完全統計:
嘉應大學紫琳學院,紫琳慈善基金,朱氏家族;
球山中學,幾乎所有的國內外的富豪們都有參與建設,張芳榮,遊再成,許應裘,等
葛布小學,未知華僑;
九河明德學校,鄭明如等泰國華僑;
留隍第一中心小學,朱的先生;
留隍第二中心小學,朱氏家族;
東留鳳山中學,朱氏家族;
許志平希望小學(原環市小學),未知華僑;
站口小學,許應裘;
京山小學(已棄用),未知;
溪南小學,杜炯明;
溪北學校,許少林;
......
(還有很多學校,沒能完全列出來)
從上面這個列表可以看到,潮客小鎮留隍這個地方,凡是像樣的學校,離不開民間企業家和海外華僑的資助。
這就是贏在起跑線上。
當大家還在說發展的前提是教育的時候,這個小鎮在改革之初就開始佈局了,是所有有識之士都認同的方向。
時代紅利今天的潮客小鎮留隍,已經欣欣然一片新氣象,從鹿湖酒店門口的廣場開始航拍,整個小鎮不亞於一個小縣城的規模,且有很多新建築群,當之無愧是一個潮客特色小鎮的稱號。
而留隍的發展,得益於房地產行業大發展的紅利。
當前留隍地區最有活力的富豪,以朱氏三兄弟和許應裘前輩為代表,都得益於國家高速發展房地產時代,所帶來的紅利,才有如此實力投資家鄉。
中國為什麼會發展房地產?
這裡有一個契機,就是當年李光耀總統對總設計師說:為什麼年輕人會上街,提出很多劇烈的訴求,很大原因是這些人沒有房子,沒有根。
中國人是渴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這個人性的基本面,貫穿房地產時代華人的世界觀和全部價值觀。
而這個行業的紅利,帶動了這個時代,整體來看還是積極的,雖然有一些後遺症,目前還是可控的。
至少,站在潮客小鎮留隍的角度,是收益滿滿的。
下一個時代紅利是什麼?
潮客小鎮裡,終有人會來揭開這個答案。
寫在最後本文不甘像一般歌功頌德的文筆那樣,只談功德,不談弊病。
凡是能夠看透時局的時代英才,往往是不受待見的。
就算是明朝末年的鄭菁莪也是不受鄉里父兄的肯定的,放在現在,人們都會取笑其空談不務實。
其短短的人生路,32歲就去世,其背後的委屈而不被理解和包容是不言而喻的。
巫姓華僑至今在留隍的慈善榜上還是一個不知名的存在,他帶回來的理念也只是少數有見識的人吸取了。
朱的老人家在作慈善的路上也是充滿曲折的,開始的時候,並非像現在的人們那麼去接納的。
日久已經過,小鎮的文明程度日益提升,人們主動或被動的去接受更加良性的社會運作系統常識。
這就是教育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