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歲的娜迪亞是伊拉克歷史上第一位諾貝爾獎得主,她也曾經是一個性奴。
性奴這個名詞,似乎只和中世紀有關聯,可是它在21世紀的敘利亞和伊拉克北部部分地區曾經真實存在。
性奴的誕生背景是敘利亞戰爭,始作俑者是ISIS(伊斯蘭國)。
2011年1月敘利亞戰爭爆發至今,已經持續了整整10年。
敘利亞戰爭給那裡的人民帶來了無盡苦難,也催生了一個怪胎——伊斯蘭國。伊斯蘭國是個極端的宗教組織,是國際公認的恐怖組織,它的殘暴比起納粹有過之無不及。
伊斯蘭國最叫人不齒的是濫殺無辜,犯下了令人髮指的罪行。
諾貝爾獎得主娜迪亞,被ISIS奪走44名家人,她所在的雅茲迪族幾近滅絕。
跟濫殺無辜相比,伊斯蘭國的性暴力更恐怖。
伊斯蘭國肆虐時期,不但把屠刀對準無辜的人,還把黑手伸向無辜的伊拉克的雅茲迪族婦女。
雅茲迪族人即信奉雅茲迪教的庫爾德人,總人口為50至70萬,大多數分佈於伊拉克北部。
伊斯蘭國2006年10月成立之後,就把魔爪伸向雅茲迪族婦女,在敘利亞和伊拉克擺佈建立多個性奴批發地。
那些武裝分子把1300多名雅茲迪族婦女集中起來,拿著簿子對她們逐一調查登記,除了詢問姓名、年齡、籍貫、婚姻狀況和是否生育有,還會問她們上次例假是什麼時候來的。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她們排卵期,排除她們懷孕的可能性。
登記完之後,這些婦女被押上車,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顛簸的土路上,ISIS武裝分子就在車內開始了他們的獸行。
之後,這些可憐的婦女會被安排到ISIS總部的幾個房間裡,洗過澡之後,光著身子站成一排排,讓ISIS官兵像挑牲口一樣,進行挑選。
只要被選中,哪怕這些軍人奇醜無比,也必須服從,沒有拒絕的資格。“伊斯蘭國”性奴市場中,每個女孩“標價”不一,價格高的1000多美元,價格低的100美元就可以買走;個別年齡大的性奴,甚至只賣到10美元。
那些女人除了被賣給ISIS官兵,還會從其它渠道被批發出去。
二級批發制商首先會製作成廣告,進行推銷。
這些批發商甚至把她們的資料放到網站上,對外進行公開叫賣。
除了在性奴市場交易,“伊斯蘭國”還把這些年輕女孩作為“獎品”,吸引外國武裝人員加入。
伊斯蘭國猖獗時期,有外國武裝人員2.5萬名,他們來自90多個國家。
他們有的是為了信仰,有的是為了金錢,有的則是為了女人。
ISIS對症下藥,用各種手段招攬外國武裝人員,包括將性奴分配給他們。
ISIS為此在網站上做過廣告,廣告詞是這樣寫的:“我們這裡有年輕女子等著你們到來,來了她們就會成為你的妻子。”
那個叫娜迪亞的女孩,陷入魔掌之中,被用菸頭燙過,被用槍指著頭恐嚇過,她沒有屈服,拒絕當性奴;但最後還是被一個氣壯如牛的軍官蹂躪。
娜迪亞忍無可忍,她尋找一切機會逃跑,可是逃跑不成卻遭遇摧殘,被數名衛兵輪姦直至暈厥。
“他們持續侵犯我的身體,直到我昏過去。”在接受美聯社採訪時憶起往事,娜迪亞泣不成聲。
為了能持續糟蹋娜迪亞,“伊斯蘭國”武裝人員強制她使用口服或注射避孕藥,有時則會同時使用這兩種藥物。
其實他們並非只是對娜迪亞這樣做,對所有的性奴他們“一視同仁”。即使是充當性奴的女性懷孕,“伊斯蘭國”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會強制性奴流產,以供他們繼續摧殘。
一些婦產科專家說,聯合國在伊拉克設立的一家診所中,共有超過700名曾遭受性暴力殘害的雅茲迪教徒前去就診。其中,僅有約5%的受害者在充當性奴期間懷孕,這一數字大大低於估計值。
叫人憤怒的是,這些禽獸在凌辱她的時候,還強迫她背誦《可蘭經》。
但是世界上還是好人多,最後無償營救娜迪亞的,也是一個穆斯林家庭。
他們把她躲藏在自己家裡,並且給她提供了假證件最後到達安全區,終於從魔窟逃脫。
但是並非所有人都像娜迪亞如此幸運,因為為了防止性奴逃脫,SIS建立了電子資料庫,將性奴逐一登記,並將他們照片上傳到裡面,所有的哨卡實現資料共享。
在此情況下,性奴從SIS檢查站逃走的機率很低。
即使個別性奴歷盡艱辛逃走了,並不等於噩夢從此結束。根據庫爾德族宗教規條,不容許婚前性行為,即使被奸成孕也不可以墮胎。
因此那些曾經做過性奴的人,往往被歧視,不會被自己的周圍人接受。
很多被害者因為擔憂被未來的丈夫和家人遺棄,選擇賣身籌錢去做人流或修復處女膜。
可是那些手中沒錢,又不願意出賣肉體籌錢的女子,往往會選擇自殺。
來自瑞典的志願者就記錄了超過60例獲救者自殺的個案,但真正自殺者遠遠高於這個數字。
有個叫阿夏的性奴,在被解救之後被安置到難民營。
有一晚,她夢到ISIS武裝分子強暴她。
恍惚中,她操起難民營門外一桶汽油,澆在自己身上用打火機點燃自焚,燒傷面積高達75%,並且失去鼻子和耳朵。
如今,臭名昭著、壞事做絕的伊斯蘭國已經覆滅三年;可是他們帶給成千上萬性奴的傷害卻沒有結束,性奴的心靈創傷永遠難以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