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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大西北草原,有一群白狼長期偷窺著中原大地,他的名字就叫匈奴。

中國兩千年的歷史,外敵幾乎來自大西北。匈奴,突厥,蒙古,等等,來了一個又一個,真是打跑了白狼,又來了豹子,趕走豹子,又來了一隻大老虎。總之,沒完沒了,永無安寧。

於是,自周朝以來,長城越修越長,修得越是堅固,撞擊得越是兇猛,從來就沒有真正有效地制止過外敵。

大西北民族為何喜歡光顧中原,估計跟地理環境及遊牧民族本性有關。

首先,中原沃裡千里,氣候溼潤,適宜生活,江南之地更是有十里荷花,三秋桂子;其次,中原生產發達,物產豐富,成群的牛羊在黃昏的牧笛下晚歸,成熟的糧食在陽光下反射著黃金一般的光芒;雄偉的皇宮裡住著千萬個讓人流盡口水的美女,這美麗景色,不要說人,動物看到了都想搬家來居住。

再次,遊牧民族天生愛旅遊搶劫,打一槍換一炮,搶今天吃明天,從來就是祖宗傳下來的老本行。不然,為什麼我們會在馬上生活,不下馬來學著中原人逐水而居,安居樂業?

我們不要責怪遊牧民族的可恥行為,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漢人居住在蒼茫的草原,胡人居住在溫暖如春的中原,看你漢人來不來中原搶劫糧食美女?

自古以來,忌妒別人的優越,損別人之利,肥自己之私,從來都是人人在夢裡都想幹的事。

既然如此,唯有以實力說話,你有實力,你就為所欲為,你沒實力,你就只好乖乖繼續蹲在大西北啃沙子。

這個匈奴,他前世在周朝的名字就叫犬戎,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後,他乘機而下,攻破長城,大搶特搶,讓周幽王腸子都悔青了。

後來,秦帝國建立,贏政同志發揮向來人不犯我,我必犯人的偉大思想,傾三十萬軍力駐守大西北,卻匈奴七百里之外,不敢南下而牧馬。

然而可惜的是,秦國一滅,蒙恬一死,再也無人顧及草原上那隻白狼了。

後來,匈奴乘著中原打得你死我活之時,迅速發展勢力,於是短短十年間,他們養足身體和馬匹,再次露出兇相,氣勢洶洶地向中原撲來!

討厭的匈奴人,還有一個讓人讀來陌生拗口的名字。這幾乎是所有遊牧民族的特點,其名如其人,來如風去如雨,不打你轟得兩眼昏花絕不罷休。

他們的領導不叫皇帝,而叫單于,漢代在大西北直接威脅中原的這個領導,他的名字就叫攣鞮冒頓,為了稱號方便,我們暫且用漢人習慣稱他為冒頓同志。

古來多少民族,一旦擁有強大的實力,就想擴大地盤,做大產業。

冒頓也一樣,在他看來,蒙古草原實在太小了,小得連他睡上睡一覺,都覺得其內心野心無處安放。

既然如此,就不得不揮起砍馬刀,衝擊中原,而駐守馬邑的韓王信,則是首當其衝。

此時的韓王信,不是十年前蒙恬;此時的匈奴,更不是十年前被蒙恬追著屁股狂打七百多里的窩囊廢。

公元前201年的秋天,漢朝將隨著冒頓的進犯,從而改變了歷史的方向!

話說回來,冒頓之所以有今天,不全賴於家族及造化,而是純靠個人奮鬥。

冒頓老爹是單于頭曼,和漢人一樣,頭曼實行了長子繼承製,當長子冒頓成大成人後,他就封冒頓為太子。

冒頓以為,他這輩子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只要自己無病無災,就等著老頭子一腳登天,他就坐穩單于之位,吃定草原之大了。

可是,冒頓的麻煩還是來了。

這個麻煩就是,他老爹愛上了一個小女人,並且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子。

人性永遠都是相通的,在中國古代,不要說皇帝,就是普通男人,擁有三妻六妾從來都是他們人生奮鬥的一部分。

頭曼的這個小老婆,名已不詳,只留其姓,我們就叫他閼氏。冒頓真正的麻煩不在於老爹給他找了一個晚娘,而是老爹想把晚娘的孩子立為太子。

這是一個多麼沮喪的訊息,然而冒頓還蒙在古裡。

頭曼這一幕就像後來的劉邦,想封趙如意為太子,於是就想出很多借口廢掉劉盈。

然而劉盈幸運的是他周邊有許多像周昌那樣的人護著他,所以使劉邦另立太子的夢想破滅了。此時,冒頓命就沒這麼好了,頭曼想來想去,為了成全幼兒太子之夢,他決定借刀殺人,把冒頓幹掉。

頭曼要借的刀,就是當時與匈奴有仇的月氏。

當時與匈奴同處一個大草原,還有一個兄弟部落,東胡。

三大集團,東胡強大,月氏弱小,頭曼這支匈奴部落就夾在中間。

為了對付東胡,頭曼決定派冒頓去月底當太子,聯合月氏攻打東胡。然而,當冒頓才被送到月氏時,頭曼突然對月氏發動攻擊,企圖迫使月氏殺掉冒頓。

月氏當然沒有理由放過冒頓,你老爹出爾反爾,倒插我一刀,不砍你砍誰。

頭曼這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搞得冒頓一頭霧水,他不知道老爹到底想幹什麼,不管頭曼想幹什麼,他已沒力多想,當他聽說月氏要殺他洗恨,立即偷了一匹馬,逃回匈奴大本營。

當頭曼看著冒頓像幽靈一樣出現在眼前,心裡既覺尷尬,又覺鬱悶。他問冒頓,你是怎麼回來的?

冒頓:我逃回來的。

這麼危險的境地,你還能逃回來,正不愧是我的兒啊。天不亡冒頓,是天之安排。既然冒頓有此天佑,那就把他留當太子吧,於是頭曼在鬱悶感慨之餘,頓然打消謀殺冒頓之念頭,並且撥了一萬騎兵給冒頓帶領訓練。

頭曼錯了。他以為換了個馬甲,冒頓就以為他是個好父親,事實上,當冒頓後來瞭解到頭曼要借月氏之刀想除之而後快,他只有一個念頭,我亦要把這個老頭置於死地而後生。不然,有頭曼一天,我冒頓就一天也不能活得安穩。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復仇。

冒頓不是頭曼,他為了幹掉頭曼,想出了一招百無一漏的計劃,訓練神箭手,藉機殺父造反。

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樣東西能比復仇更能激發力量和靈感,復仇若狂的冒頓,由此發明了一種絕頂暗殺利器——鳴鏑。

所謂鳴鏑,也叫響箭。

此箭結構和功能不同於一般的箭。一般的箭頭,無論是鐵的,銅的,或是骨頭的,都是實心的。

而鳴鏑則不然,它的特殊之處是,在小小的箭頭上鑽有一條上下空氣流通的,像火柴頭那般大小的小眼。

並且是,小眼的方向多半與箭桿垂直,因為唯有這樣,箭在射出去後,才會響起一種呼嘯之聲。

冒頓對射手規定:鳴鏑所響之處,亦是射手所射之處,如果違令不射的,格殺勿論!

但是,神射手不是一天能造成的,為了訓練一支絕對忠屬自己的神箭手,冒頓日夜苦心訓練。

終於有一天,試驗的時刻來了,冒頓把射手們拉到野外,他獻出自己心愛的馬,朝寶馬朝出鳴鏑,射手們也紛紛放箭,馬兒死了。

嗯,小夥子們表現不錯,勇敢果斷,而手射術高超。

於是,冒頓再次拉出一個人來試驗,這個人不是俘虜,更不是他計程車兵,而是他心愛的老婆大人。

我們可以想象,在茫茫草原上,一個匈奴女人,披著寬大的長袍,站在勁風之處,活像一隻即將被風吹走的飛鳥。然而,這是一隻沒有翅膀的鳥兒,就算有翅膀,也是展翅難飛。

只見冒頓遠遠地朝愛妻射出一箭,緊跟著,千萬支箭也朝她撲殺而來。

這個草原,沒有愛情,只有冰冷的心血和殘酷無情的響箭。

然而,冒頓手下還是有人不敢放箭,這是一個多麼瘋狂的舉動啊,連自己的愛妻都能撲殺,請問冒頓還有什麼人是不能殺的呢?

但是,這些心軟的射手馬上為他們佛的胸懷和慈悲送命,冒頓對不敢放箭的,一律斬首。

從此以後,只要冒頓響箭一放,再也沒有射手敢於違命。

這支傳說中的神箭隊,冒頓正在一步一步地把他們訓練成絕無僅有的死亡殺手。

緊跟著,冒頓再獻一物進行訓練,那就是他老爹頭曼的坐騎。冒頓對頭曼的坐騎射出一箭,只見滿天蓋地的響箭呼嘯而下,馬兒死了。

冒頓得意地笑了,這次訓練,沒有一人漏箭,沒有一人遲疑,沒有一箭虛發。我忍辱多日,等的就是今天,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對愛妻痛下殺手,就是無情無義,正所謂,捨不得老婆,就殺不了老爹,下一個目標,單于頭曼。

這天,頭曼帶冒頓出獵,天亡頭曼的時候終於來了。

當頭曼雄風不減的奔跑於大草原上追逐獵物時,冒頓緩緩地舉起長箭。

於是,獵物,頭曼,冒頓,三人構成了草原上一幅天下最為美妙最為殘酷的審美圖。

正所謂,頭曼捕獵,冒頓在後,冒頓毫不猶豫地放箭,像一隻長眼的黃蜂直鎖頭曼的咽喉,緊跟著,千萬只長眼的大黃蜂嗡嗡地從天而降,頭曼像一隻無力掙扎草原雄鷹,倒地而斃!

搞死頭曼,冒頓殺掉晚娘閼氏及企圖要搶他太子位的小弟弟,從此自立為單于。

這就是大草原上一幕活脫脫的動物進化論,強肉強食,適者生存。

冒頓登位後,他下一個目標,就是搞掉東胡。但是,東胡太強大了,凡是對付強大對手,冒頓就像對付老爹一樣,忍辱負重,加強訓練,等待時機。

這時,東胡單于派使者前來,對冒頓說:“我聽說你老爹死了,我想要他曾經騎過的那匹寶馬!”

不用多說,這是活脫脫的挑鬥和欺凌。我老爹的寶馬留著招你惹你了,幹嘛要伸手索拿?

於是,冒頓屬下已經全部跳起來了,他們一致對冒頓說:“頭曼騎的是匈奴寶馬,絕不能送給東胡!”

冒頓笑了,何必因一馬而傷鄰國和氣,還是給他吧。於是冒頓就把千里馬送給了東胡。

然而,沒過幾天,東胡再派使者來,對冒頓說:“我聽說單于您的皇后長得很漂亮,我想要你的皇后!”

東胡這招就叫激將法,什麼寶馬和皇后都是假的,他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冒頓出招,只要冒頓一動手,他們就像冒頓的鳴鏑撲天而來。

這下子,冒頓屬臣再也坐不住了,匈奴不發威,你東胡還真以為我們是病貓了。

於是,大臣們一致對冒頓叫道:“東胡簡直是欺人太甚,請單于速速出征,幹他東胡個狗日的!”

冒頓再次發笑,只見他搖著頭,對眾臣說道:“何必因為一小女子而傷了鄰國和氣,還是給他吧!”

很湊巧的是,冒頓這個皇后也姓閼,不留其名,所以又只能稱她為閼氏。

草原之上的男人,天生都是鐵骨鏗的漢子,對他們來說,女人是小事,問題是,老婆被搶,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可恨的恥辱了。

可是眼看皇后要被搶了,單于冒頓還能笑得出來,如此一再忍讓,如果下次東胡叫你割土獻命,你還會不會捨得?

大臣們還真猜對了,當冒頓把親愛的皇后送出後,東胡就再驕傲了。

在東胡與匈奴之間,有一塊南北狹長千里餘的土地,一直以來兩國都在各自邊界設哨而防,於是中夾在兩國中間這塊土地就成了約定俗成的公地,於是東胡人就打上了這塊公地的主意。

東胡人之所以選這塊沒用的土地,不是因為他們愛它,而不過是藉此強加試探冒頓,如果冒頓能棄公地,那麼下一步恐怕就是私地了。

這個主意連東胡都不得不自以為得意,不給,我就打你;給了,我就再繼續勒索,一直把匈奴蠶食完畢。

於是,東胡再而三地派使者對冒頓說:“我想要兩國間的那塊棄地,請你一定要給我!”

東胡這招與一個故事相似。

傳說某人救了某人,為了稱呼方便,我們暫且稱某甲救了某乙。

乙對某甲說: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後你無論叫我要什麼,我都給毫不吝嗇地給你。

某甲不知是為了試驗好玩,還是真的別有用心,於是對某乙說,我聽說人肉好吃,我想要吃你的肉。某乙毫不猶豫地從身上割了一塊肉給某甲。

沒幾天,某甲又對某乙說,我的一隻眼壞了,想用你的換上。

某乙也毫不猶豫地挖了一隻眼送給某甲。

有一天,某甲又對某乙說,我聽說人的心很好吃,請你把你的心給我吃,好嗎?

這次,某乙再也忍不住,毫不猶豫地拿起刀就殺掉某甲。

由此事我們可以看出,不管是誰,欺負與被欺負都得有一個度,一旦超出底線,唯有以生死相論。

對於冒頓來說,寶馬和皇后,都不過是他身上的一塊肉和一隻眼,然而東胡所提的公土,則是他體內那活潑亂跳的心房了。心房一旦交出,請問生存何以為繼?

這次,冒頓再也不笑了,他很嚴肅地問大臣:東胡逼我們割出公土,你們對這事怎麼看?

很奇怪地是,這次大臣們再也不像前兩次那麼動氣了,他們意見也不一致了,有的說,那是一塊棄地,可以給;有的說,也可以不給。冒頓一聽大怒,站起來罵道:“笨蛋!地者,國之本也,怎麼能白白送給東胡?”

茫茫草原,不在困境中奮發,就在困境中滅亡。

冒頓當即把贊成割土者拉出去斬首,只見他跳上戰馬大聲宣佈:今天我們就要與東胡決一死戰,國中有後出者,斬之!

冒頓這一幕真可謂高明至極,他知道,東胡屢嘗甜頭,戰士必定驕傲,松於防禦。

而他以憤怒之兵斬殺懈怠之軍,上帝只會站在前者這邊,而不會為後者守護。果然,當冒頓率領著一群兇狠戰士衝向東胡,就如群狼闖進羊圈,東胡一潰千里,逐被冒頓所滅。

滅掉東胡後,冒頓乘勝出擊,向西攻打月氏。

一夜之間,月氏亦被冒頓所滅,緊跟著,西北的樓煩及白羊河等少數民族部落也通通被冒頓吞併,再緊跟著,冒頓向中原方向推進,把十年前蒙恬將軍奪去的匈奴土地,也全部收回來了。

於是,冒頓像猛蛇吞象從此吃大,成了大西北草原上最大的王。做單于,就要做最大的單于,蒼天因為冒頓之英勇有力,成全了他不可一世的夢想。

此時,冒頓擁有控弦之士三十餘萬。

所謂控弦之士,就是騎兵,我們也知道,兩千前的一個騎兵,絕不亞於今天現代戰場上的一輛坦克。在當時,三十餘萬輛坦克在大草原上排成佇列,請問有誰能抵擋?

冒頓憑藉著空前的力量,準備創造神話和屬於他的大時代,於是他把目光瞄向了漢朝守王,韓王信。

公元前201年,秋天,冒頓圍韓王信於馬邑。

九月,韓王信投降,於是冒頓此兵翻山越嶺,攻下太原,來到了晉陽城。

漢朝,冒頓這場外敵危機像一朵巨大的蘑菇雲籠罩著西北的大地,一場避不可免的對外戰役即將開啟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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