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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禹,男,亳州雉河集(今安徽省渦陽)人,清末捻軍著名將領、西捻軍統帥。初隨叔父、大漢盟主張樂行參加捻軍起義。後轉戰蘇豫陝鄂皖,受太平天國樑王之封。1864年,與太平天國遵王賴文光整編捻軍,以騎兵為主、步兵配合,流動作戰。1865年,殲滅蒙古科爾沁王僧格林沁部,並粉碎湘軍曾國藩的封鎖。1866年,從河南率西捻軍入陝,聯合回民軍。1867年元月,於西安灞橋大敗清軍,同年12月為援助遵王賴文光所率東捻軍從陝北南下,經山西至直隸,逼天津,南下山東。1868年4月,被李鴻章、左宗棠包圍在北有鹼河、南有黃河、西有運河、東有大海的狹窄地帶裡。張宗禹乘夜突圍而出,下落不明。

張宗禹,男,小名輝,綽號“小閻王”,生於清嘉慶、道光年間,渦陽雉河集北張大莊人,張樂行族侄,家有沃田千餘畝。父張富新,平素以封建禮教管束張宗禹,指盼其讀書出仕。張宗禹雖愛讀書,但不屑應試。年稍長,即與捻眾交往。旗人入主中國已有百餘年,富厚之家、讀書之人、多奴顏婢膝、甘心屈服;而宗禹獨有種族革命的思想,閉戶讀書而不屑應試、隱示不就滿人範圍之意。或勸進取、輒權此以應之曰:“必須文章足登臺閣、吾方應考試。”而暗中聯絡貧苦、潛蓄實力。一次因家庭細故,奔張樂行處。正準備豎旗舉義的張樂行甚喜,即收張宗禹為師爺,幫辦文墨。

咸豐六年(1856 年)正月初,捻軍雉河集會盟後,張宗禹領正黃旗兼領鑲黃旗,是張樂行的禁衛軍,隨張樂行轉戰淮北、淮南。

咸豐七年樂行攻佔六安,命宗禹率多旗赴五河打捎。宗禹曰:別部不遵吾令將奈何?樂行曰:殺之!進至五河,捆載而歸。李昭壽時已降清。督兵追之。宗禹傳令、返掉拒敵。藍邊黃旗旗主張文之親信隨從十八人、傲不聽命、宗禹悉誅之,投屍水中、眾皆股憟。宗禹揮眾反攻、大敗昭壽。張文歸見樂行、泣訴親信見殺狀。樂行以潔宗禹、宗禹曰:叔命之矣,禹何敢違!樂行曰汝真閻王哉!由此眾稱宗禹為小閻王。

咸豐十年(1860 年)正月,捻軍對清軍展開了大規模的運動戰。張宗禹率領淮北捻軍3 萬餘人,出敵不意,急行軍奔襲蘇北。二月初一日,佔領泗州南的桃源,擊潰都司德興的300 清軍,渡過清順河,到達王家營,一舉攻克蘇北重鎮清江浦(今淮陰),捕殺淮海道員吳葆晉、通判沈儒和副將舒祥等。這是淮北捻軍所取得的一次大勝利。張宗禹在這次戰役中嶄露頭角,被太平天國授予石天燕的封爵。

同治元年(1862 年)春,太平軍將領賴文光、陳得才等奉英王陳玉成之命,領軍遠征西北,進入陝南。當時正在豫西地區活動的張宗禹,率本部捻軍隨之進入陝西,與太平軍並肩作戰,陝西的回民紛紛響應。

後因謀救被俘的陳玉成,西征的太平軍與捻軍又返回河南,準備搶救陳玉成。在獲悉陳玉成被害後,張宗禹率領一路捻軍東進,佔領湖北孝感。由於清軍拼命阻擋,張宗禹便率部返回安徽亳州,與張樂行捻軍會合。

同治二年,僧格林沁重兵圍攻雉河集。為分散清軍主力,張宗禹奉命進軍河南,聯合陳大喜部捻軍回攻清軍。不久,雉河集失守,張樂行殉難。張宗禹率部回安徽,進攻太湖、潛山、桐城等地,於六月間攻佔雉河集,處決了叛徒楊瑞英、王懷義。其黨羽以金銀數車乞贖其命宗禹斥去而手誅之。

西陽、高爐、石弓山、義門集等處捻軍復起,跟隨張宗禹,搶燒清軍糧臺。是年秋,聞僧格林沁清軍南下,張宗禹率軍再入河南,同陳大喜、任化邦等部聯合西北太平軍共同抵抗清軍。

同治三年春,西北太平軍謀解天京之圍,由陝西回師東下。三月下旬,張宗禹率軍與西北太平軍會師,並隨之東下救援天京。清廷命僧格林沁率領的蒙古騎兵,湖廣總督官文的鄂軍、河南巡撫張之萬的豫軍和安徽巡撫喬松年的皖軍前往阻擊。兩軍大戰於鄂東地區,東下受阻。

夏,天京失守,張宗禹與太平軍部將賴文光、馬融和等合圍湖北麻城,被僧格林沁清軍陳國瑞、成大吉部所敗,折入安徽宿松、望江、潛山、太湖之間,僧格林沁由英山追至豫西之鄧州。時張宗禹部捻軍已易步為騎,運動快速。

根據戰爭形勢的需要,張宗禹等捻軍將領懇請賴文光為領袖,統一領導捻軍和太平軍餘部。十二月間,在豫西進行改編,將捻軍和太平軍餘部合併,組成了集中統一的新捻軍,仍沿用太平天國年號、封號,張宗禹稱為梁王。歌謠:能勇能謀數梁王,論槍論刀數魯王,大智大勇是遵王,打殺洋鬼看首王。

僧酋由英山追至豫西之鄧州。時宗禹所部、已易步為騎、一人數馬而備補充。接戰之先、任柱謂宗禹曰“黃旗挫衄之餘、恐難當大敵、願以藍旗衝鋒、黃旗接隊,可乎?”(黃旗乃宗禹所部、藍旗乃任柱所部也。)宗禹曰:“不能衝鋒、焉能接隊,今日吾不與胡虜俱生矣!”激勵士卒、一鼓而破僧軍、進圍鄧州、又敗僧軍於確山。僧軍翼長有恆齡者、有股姓者、皆風稱善戰、為全軍之主力、一殲之於水推磨、一殲之於火燒崖、於是僧軍之銳氣盡失矣。繼而在魯山再次打敗僧軍。

同治四年春,張宗禹採取“打圍戰術”,率領捻軍走尉氏,誘引僧格林沁清軍。僧率部追至,張宗禹又西南走臨潁,折東走郾城,又向南去西平、遂平,轉而東向走汝寧,忽南忽北。為拖垮僧格林沁清軍,三月,張宗禹率軍北上,日夜兼程百餘公里,由李八集渡黃河故道入山東。數日之間,越曹縣、菏澤、定陶、城武、鄆城、鉅野、金鄉、濟寧等地,縱橫馳驅,往來迅疾,逼近直隸邊境。

清廷斥責僧格林沁縱捻北來,僧暴跳如雷,率軍數十日不離馬鞍,“手疲不能舉韁索,以布帶束腕,系肩上馭馬”。將士死亡數百,軍中多怨言。至四月下旬進入山東菏澤縣,在約3 個半月的時間裡,張宗禹誘僧格林沁軍賓士在幾千裡的大平原上,沒有一天間歇。

二十三日,張宗禹見時機成熟,率部屯伏于山東曹州葭密寨柳林中,設下北、西、東三面埋伏,以小部兵力向解元集進擊,誘敵入甕。清軍中伏擊,敗退在高樓寨。張宗禹率部追趕,戰至日暮,挖戰壕圍寨。次日,全殲僧格林沁馬隊1.1 萬餘人,殺僧格林沁及內閣學士全順、總兵何建鰲、額爾經厄等文武官員多人。僧酋被殲於麥壟中、手刃之者、乃捻童張皮綆也(新集北張大莊人)。民歌《僧王是個紙糊將》:說僧王,道僧王,僧王是個紙糊將,碰到捻子嚇破膽,碰到梁王狗命喪。躲不失落閻王一條綆。此為捻軍史上最大的一次勝利。

清廷大駭,急調曾國藩為欽差大臣,命其率湘、淮軍北上攻捻。清廷從此喪失了滿蒙八旗的勁旅,軍權漸次落入湘軍、淮軍手中。

宗禹用兵出沒無常,善於避實擊虛,敵勢雄厚即疾走避之;敵勢脆弱即奮勇碎之。有時化整為零,到處盤旋,使敵人不知其主力之所在;有時合零為整,併力衝突,使實力出於敵人所料之外,故能出奇制勝,迭奏膚功。宗禹殲除僧酋之後,擬即督師北去,直搗虜巢。忽聞曾國藩繼僧酋督辦軍務,命淮軍將領潘鼎新,開花炮隊餘在榜佈防景德二州。知北京有備,未易攻克,乃回軍。

宗禹部將有張琢者,乃敏行之第五子也,美秀而武勇,銳為全軍之冠,所部皆百戰健兒,所向無前。僧軍陳國瑞部,號稱二十五人包打一百者猶避其鋒。唯任柱與之不協,遂隨宗禹分道人豫,此後張西行,任東行,終不復合。即清廷所謂東捻、西捻者也。

曹州大捷後,張宗禹率軍由山東水套地區疾馳南下,經蘇豫邊區而達皖北。五月間,張宗禹、賴文光率軍入新設之渦陽縣境,攻佔龍山,在北臺子寺與清軍大戰。英翰率道員任蘭生、史念祖17 營頑強抵抗,激戰3 小時,斃清軍精銳2000 餘人。英翰率餘部退保渦陽新築土城,捻軍將其層層包圍。

二十四日夜,捻軍攻佔高爐集,截斷雉河集清軍糧道,並向雉河集發起進攻。英翰夜逃西陽集,向湘、淮軍求援。二十九日,劉銘傳、周盛波部淮軍及張曜、宋慶部豫軍和英翰張得勝部皖軍合力援救,六月三日,張宗禹撤圍西走,經河南直達湖北棗陽、襄陽,復折回河南。

捻軍方面雖然取得了一系列勝利,但長時間不停頓地流動作戰,使部隊得不到必要的休整和補充,同時又得不到任何友軍的支援,戰略上的被動局面日益嚴重。張宗禹、賴文光等深感“獨立難支,孤軍難立”,試圖改變這一被動局面。同治五年九月,捻軍在河南許州(今許昌)正式分軍,遵王賴文光、魯王任化邦等走東北、是為東捻軍;梁王張宗禹、幼沃王張禹爵西走入陝,是為西捻軍。

西捻軍約有3萬餘人,在張宗禹等的率領下,1866年10月由豫東經許州、洛陽、陝州(今三門峽市西)、閿鄉(今靈寶西北),於11月9日進入陝西華陰縣境。署理陝西巡撫劉蓉當時正率1.4萬湘軍在陝甘交界處堵擊回民起義軍,在得知捻軍入陝後,感到形勢嚴重,請求清政府速派援兵。但左宗棠(剛被任命為陝甘總督)藉口籌備糧餉,停兵湖北,躊躇不前。

清軍援軍難以很快入陝,為西捻軍的作戰行動提供了有利條件。西捻軍進入華陰後,立即西進華州(今華縣)、渭南。劉蓉不得不將所部東調,對付捻軍。

11月14日,提督劉厚基率兵3000人由渭南東進,在赤水鎮與捻軍遭遇,一觸即潰,敗退渭南。25日,知府唐炯指揮湘軍各營,分兵三路再次發動進攻。捻軍於華州敖水東面的樹林裡設伏,大敗湘軍,殲敵近千人。

初戰獲勝後,西捻軍乘勝西進,於12月14日進抵西安東面的灞橋鎮。然後折向東南,佔領藍田縣的洩湖、藍橋等地。為了調動西安清軍,後又佯趨商州(今商縣)、雒南(今洛南)。待清軍東向追擊,捻軍又北走渭南,並虛造東攻潼關之勢。當湘軍北上堵截時,捻軍又迅速西進,擺出攻打西安的架勢,並在灞橋十里坡周圍村莊設下伏兵,布好伏擊圈,等待敵軍到來。

1867年1月23日,湘軍追至臨潼東北的新豐鎮。捻軍派出少數部隊誘敵,與湘軍且戰且退,將湘軍誘至十里坡。記名提督楊得勝、總兵蕭德揚、提督劉厚基、道員黃鼎等部敵軍相繼進入伏擊圈。捻軍誘敵部隊立即回馬反擊,伏軍步隊從兩旁村堡殺出,馬隊從兩翼包抄,將湘軍團團包圍,湘軍陣勢大亂。

時值風雪瀰漫,湘軍士卒因連日奔走,疲憊不堪,凍餓交加,士氣低落,無心作戰,火藥又被雨雪澆溼,不能點放。捻軍則士氣高昂,勇猛衝殺,與湘軍展開白刃格鬥。半日之內,連斬總兵蕭德揚、提督楊得勝、蕭集山、蕭長清、布政使銜候補道蕭德綱等湘軍將領,殲滅敵軍3000餘人,收降數千人,取得了入陝以來最大的一次勝利。

此戰,西捻軍始終掌握著戰場上的主動權。先是運用流動戰術,主動出擊,調動敵人,誘敵追擊,使敵人疲憊不堪;然後是選擇有利戰場,預設埋伏,將敵誘至伏擊圈,步騎協同,將敵包圍;最後透過白刃格鬥大獲全勝。湘軍方面則盲目追擊,處處被動,被捻軍牽著鼻子走,戰鬥力被拖垮,最後陷入重圍,大敗於十里坡。劉蓉也因此被革職回籍。

西捻軍北乘勝圍攻西安。清廷急命左宗棠督辦陝甘軍務,湘、淮軍劉松山、李祥和、張錫榮等奉命馳援,西捻軍攻西安不下。

同治六年二月,西捻軍沿渭水南岸西進,抵達渭北,入陝西回民起義軍活動區,與回民起義軍配合抗清作戰,打得左宗棠難以招架。他們轉戰陝北,連佔安塞、遷川、綏德等州縣。

十一月,張宗禹接到東捻軍的告急文書,立即率領大軍星夜馳援。有父老教之曰:“ 清軍蟻聚山東,直隸必虛,若引兵出彰懷,踽大明,直逼北京,則山左敵軍,必返篩宿衛,而任、賴之困不戰自解矣。”宗禹從之。張宗禹計劃引兵直搗京畿,迫清軍回防,以解東捻軍之圍。

清政府為阻止陝西捻軍東進山西,在吉縣、鄉寧一帶專門修築了長城。這段中國歷史上最年輕的長城,把我國長城的修築下限從明代延長到了清代。但它並沒有能阻擋住西捻軍的腳步,西捻軍由延安至延長,探悉龍王場冰橋方結,而東岸清軍防守甚嚴。宗禹命張琢帶短刀隊五百人,夜渡冰橋,拔其鹿角,焚其營壘;宗禹自建大將旗鼓,鼓行而前,破吉州,道平陽,出橫嶺關,走澤潞。

他率領西捻軍踏過陝西冰封黃河,避開山西清軍的正面防禦,經晉南的曲沃、垣曲等縣,繞過王屋山,進入豫北地區,再經濟源、懷慶、新鄉進入冀南,隨即向北猛進,甩掉尾追之各路清兵,再由束鹿渡過滹沱河。

同治七年正月,張宗禹率部北至定州,四月轉入南皮,直撲天津,北京震動。清帝載淳下詔戒嚴,諭:“湘、楚、魯、豫、直、皖、吉里之兵星夜入衛”,清軍從四面八方集京郊,西捻軍幾乎把全部清軍吸引到自己周圍。

此時,張宗禹才獲知東捻軍已敗滅,只得迅速避開圍攻,急轉南下山東,進入直魯邊區,又陷入了清軍的運河、黃河和大海的河防長牆工事的包圍圈,屢欲搶渡運河不成。

五月,西捻軍在直東戰場遭到清軍多次襲擊,連戰皆敗,將士傷亡慘重。

六月,豫軍張曜、宋慶等會合諸路清軍,環攻西捻軍于山東商河、濟陽,西捻軍之主力傷亡殆盡,張宗禹負傷率殘部敗走。由於清軍的堅壁清野,西捻軍糧食補給十分困難,加上連日陰雨,黃、運河水陡漲,捻軍馬隊行動困難,清軍水師炮船蝟集。

二十八日(8 月16 日),西捻軍殘部在山東茌平南鎮最後一戰,淮王邱遠才力竭降清;張琢騎經梨樹,縱身摘梨、睪九為流彈所碎,詭稱天花,以安眾心,不久亦死,搶軍潰散,不復成軍。張宗禹弟張宗道、張宗先、子張葵兒,侄張振江及程大老坎等捻軍將領壯烈犧牲。張宗禹率親兵十八騎衝出重圍,時連夜奔走,人馬困煩,俱尋地酣睡。及睡足起,視宗禹,僅遺雙履,己不知所在矣。此十八人有鬥死者,有退休者,有降清任至將住者。李鴻章奏稱宗禹投水死,實沓無確據之疑案也。

敏行第四子璦,與宗禹同時失蹤,亦僅河面見其馬鞭,未見浮屍,不知其果死否耶。民間傳說宗禹至徒駭河鳧水渡河,在黃驊縣孔莊(今為南大港國營農場三分場所在地)隱居,20餘年後病死。

《清史稿》記載:“茌平之戰,全軍潰敗。率十餘騎突圍而出,不知所終。”《捻軍史料叢刊》記載:“逆首張總愚(宗禹)已投水死,尚未搜獲屍身云云。”《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中國曆代通史演義·清史演義》、《中國曆代人名大辭典》等近現代史料、書籍中對張宗禹下落均不能確定,至今仍撲朔迷離。《辭海》則對此存疑,稱張宗禹“下落不明”。

宗禹之撲運河也,期渡河而東,與任、賴合股。至天津,聞任已戰死,賴覆被俘,即解圍走定武。見餘糧棲畝、欣然色喜,謂千里連營、事權不一,秋高馬肥,可一呼而渡也。不意既阻於黃河,復厄於秋雨,天時地利同時失之,此乃事之突如其來者,非盡於謀之不預也。

渦陽城北十八里有吳橋集,去宗禹故里張大莊僅八里。設縣之後,有王從義者,與人夥營糧行於吳橋。司鬥某君、舊為宗禹荷大旗者也。一日將夕、有僧人借宿、司鬥與之連床而眠。天猶未曉、僧人起喚之曰:“汝識我否?”司鬥答以從未相見、何由識?僧曰:“汝試思之”。司鬥恍然悟為宗禹、而宗禹即踏月而去、莫知何往、此係司鬥親告從義、而從義轉告其子王化裁者、信而有徵、非誕說也。初自宗禹敗沒、其祖塋每年必發現紙灰一次、眾固疑其未死。迨司鬥親晤宗禹之後、其祖墳前不再見灰矣。

相傳宗禹婉和寡言、儼若靜女、處事果斷、遇敵英發、向非常人所及。備戰有暇、手不釋卷、惜今已無人知其所讀何書耳。

宗禹無子,其族子殿軍,實承其祀。有張金山、崑山兄弟,乃殿軍之孫,來璞之子也。尹家溝有尹傻者,宗禹最後十八騎之一也,言宗禹所乘之馬,既穩且健,眾名之謂勺抬轎。

民國八年,渦陽縣長黃佩蘭(字自芳,河南葉縣人)延南陽王敬銘(名佩緘、清拔貢。民國初年,與黃同為眾院議員)議纂縣誌,招邀皓首龐眉之捻軍遺老多人,詳詢二張之顛末,尹傻又被邀之一也。

又有王開瞎者,原屬小白龍,劉天台之綽號)舊部,其右目即為清軍射傷,殲除僧酋之役,開從任柱參戰。時開己年逾七旬,縱談往事,猶覺豪氣勃勃,令人神往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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