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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族統治者以弓馬騎射之長崛起於東北,進而席捲八荒,一統天下,武力可謂雄厚。

清朝戰事頻頻,對弓箭和馬匹需求量是很大的,為了維繫八旗的武備,清朝統治者格外注重弓箭和戰馬的供應。

滿洲八旗弓箭的製作

清朝中前時期,冷兵器成為八旗兵戰場上作戰的主要配備。

其冷兵器主要的武器裝備如下:弓與箭。在《考工記》中記載了清代把製作弓箭的人分別稱為“弓匠”和“箭將”。

清朝滿族八旗弓箭的製作按照八旗分工,分為“上三旗工匠和下五旗工匠”其管理的部門有所不同。

八旗兵精於騎射,弓箭是其主要的武器裝備,除了火器營外,各營都均有配備。

而弓箭在清朝的製作是分開而來的,並有著自己獨特的特點。

八旗弓的型別用途有著嚴格的分類,一般弓的型別可分為:“皇帝大閱弓、皇帝行圍弓、王公弓、職官兵丁弓”。

根據弓種類不同其用途也有所不同,分為皇帝檢閱時用、大禮隨侍用、將軍專用、騎射以及軍事用途。

弓的種類不同,因此在選取材料上就有所差異,但彼此之間的用工卻無大差別。

弓在製作的環節上,每個環節都是單獨完成的,由弓胎、弓梢、弦墊、弓弦,四部分構成完整的弓。

弓胎的材料是選用榆木、紫藤木或是竹木為主要原材料,弓梢是以桑樹作為原材料,弦墊是用鹿角製成。

弓弦主要分為兩種用途:一種是戰場上八旗士兵作戰時所使用的,其製作的材料採用的是鹿皮。

另一種是用於收藏,採用蠶絲和獸骨製成,外用絲線纏繞。

八旗兵較早使用的是牛角弓,水牛牛角是最好的原材料,一張弓大約要用兩隻上等的 6 釐米左右的水牛牛角。

滿清八旗對弓的製作方法是歷朝所傳工序,首先是將弓胎的胎面貼上在已經獵取水牛的牛角上,其次把胎背貼在牛筋上,最後外部貼上樺樹的樹皮。

箭的製作

八旗將士箭的裝備依據兵種的不同而有所差異,八旗前鋒、護軍配備箭 70 支,步兵 30 支,另外,弓、箭囊官兵每人一副。

八旗官兵對箭種類箭的製作、原料產地、用途有著嚴格的要求。

“箭笴以楊木、柳木、樺木為質,取圓直之杆削成之。

別用數寸之木,刻槽一道,曰剪端。箭笴必取範於端,以均停其首尾。

刻銜口以駕弦曰括,其端受簇。凡簇冶鐵為之,曰鈚箭、曰梅針、曰戰箭。”

清代八旗箭的主要材料是選用楊木、柳木、樺木,在做工上主要是沿用明代的做工方式,箭匠經過打磨細作把箭桿做成形狀如同流線型。

進入中原後,隨著滿族不斷掌握漢族先進的生產技術,弓箭的製作技藝也不斷改進,在傳統弓箭的。

基礎上,又研發出了鈚箭、梅針箭和戰箭,用以裝備軍隊。

在用鐵器為原材料打造出來箭的基礎上,還添加了骨角小哨用來鳴鏑。

一是茶馬互市。

清朝時期滿族所處的地理環境優越,有著大量的茶葉供給和茶葉原料產地,其他民族,例如蒙族、藏族等少數民族所居住的地區由於受地理環境的影響,茶葉的供給量遠遠不足,而蒙族藏族對茶葉有著深厚的情感,清朝常常用茶葉與其他民族的馬匹進行交易獲取馬匹。

二是市馬。

委託商人將蒙古的馬匹購買過來或者是互相換取。

三是獻馬、捐馬。

由蒙古各旗王公臺吉等貴族按比例捐輸馬匹。

四是掠奪馬匹。

由於需求量的增加,掠奪成為獲取大量馬匹的最佳途徑,這種途徑既方便又快捷。

例如:“後金攻察哈爾蒙古之戰”蒙古察哈爾部在蒙古族四大部落中位於首位,蒙古察哈爾部在外交方面,利用自己的優勢,用馬刀和橄欖枝換取了大量的生產和生活物品,其中馬匹是主要的換取物件。

長期以來蒙古哈爾部落擁有著豐富的物資,1632 年皇太極與多爾袞率領大軍西進與蒙古察哈爾部進行交戰。

隨後 1635 年徹底征服蒙古察哈爾部,滿族八旗奪去了大量的物資用品並在掠奪的區域內設定牧場養馬,補充清軍在軍事方面的軍事實力。

這樣以來馬匹也在不斷地繁殖,供應著清朝軍隊的需求量。

清朝對於馬匹的經營方面有著嚴格的等級和規章制度。

清朝擁有強大的騎兵馬隊,清朝對馬匹有著充足的供應,因此清朝對軍馬的飼養、管理建立了一整套完善的制度。

據文獻記載,順治五年(1648)“現任文武官及兵丁準其養馬,不允許民間他人私自飼養馬匹,說明飼養馬匹主要是由政府以特定的機構來管理。

明代飼養馬的制度在清朝的初期也被廣泛的應用,設立御馬監,由專人來看管等。

清朝有著自己獨特的飼養馬的體系,太僕寺、上駟院、八旗和綠營這四個部門成為清朝主要的飼養馬匹的部門。

太僕寺主要是行政機構,用來掌管征馬的銀兩,其職能是主管左右兩翼的牧場。

清代儲馬於京師,於八旗而畜之,曰“官馬”清代為了管理機構更加健全,在清宮內專門設有御馬監來管理馬匹,後來將御馬監改名為上駟院。

上駟院主要的職能是用來調配宮內用馬,同時還管理牧場。

這幾個牧場分別由上駟院掌管,從而使清政府的馬匹膘肥體壯。

八旗養馬主要分為京師八旗和駐防八旗兩種方式,將馬分成拴馬和圈馬兩種模式。

一般以集中飼養的馬匹的形式稱為圈馬,將馬零散放養稱作為拴馬。滿八旗和蒙八旗設圈馬,漢軍八旗根本就不允許設有圈馬。

八旗圈養馬匹的經費是有著嚴格使用量的控制,倉米的運用量為四鬥,馬乾銀二兩一錢三分。

在此基礎上還有用來馬圈的公費的使用,例如“僱傭打草人員的工錢食錢,新增養馬的新器具,牆屋損壞修補的費用,平時使用的煤炭,用於拴馬器具,以及防止馬匹生病所用的藥物等”。

滿八旗和蒙古八旗每月銀兩為一百兩和二百兩,滿八旗稍多, 駐防八旗的馬錢主要是由國家供給。

從上述可以看出,清朝的養馬體系有著嚴格的等級要求,滿八旗與蒙八旗和漢八旗所得到養馬的費用是完全不一樣的,而步兵與騎兵又有很大的差別。

四大部門成為清朝軍馬飼養的體系一直延續了整個清朝,從而使清朝能夠有充足的軍馬裝備的軍隊,為八旗騎射文化的形成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

馬具的製作

由於滿族八旗騎兵與蒙古族騎兵均採用輕騎兵,而清朝滿族八旗騎兵對於馬匹的熱愛不亞於蒙古族,也同樣鍾愛於對馬具的使用製作。

馬具不僅是乘騎馬匹的必備品,而且還可以作為裝飾物。

清軍在八旗建立之後,滿、蒙實現了高度融合,同時在軍事上互相借鑑,滿洲八旗所採用的馬具基本上類同於蒙古族馬具的製作技巧。

馬在作戰時主要用於挽車和乘騎,所以大致可以將馬具分為三類:鞁具、挽具、鞍具。在挽車時一般採用的是鞁具和挽具,而在乘騎作戰時則選用鞁具和鞍具。

馬具的使用有利於控制馬的方向,使騎兵更容易在馬背上停留,馬匹跑動自如,在作戰時發揮最大的威力做到人馬合一。

馬鞍是鞍具中主體部分,馬鞍主要構成分為:“前鞍鞽、後鞍鞽、前鞍鞽邊、後鞍鞽邊、鞍墊、左鞍翅、右鞍翅、壓釘、鞍韂、鐙磨。馬鐙主要由:鐙盤、鐙梁、鐙孔、鐙邊,組成”。

馬鞍和馬鐙兩部分構成了鞍具,鞍具是在作戰時騎兵乘馬的主要工具。

其製作的材料主要有鬢毛、皮革、帆布、玉石、金屬等,在製作程式上延用蒙古族的製作程式,分別由各個部門分開製成,多種程式共同完成。

滿蒙八旗以騎兵為主要作戰力量,強悍的八旗騎兵在戰場上披堅執銳蕩四方的同時,自身的傷亡率也相當之大。

為了降低傷亡率,歷代滿族統治者都高度重視八旗騎兵的護衛裝備,努爾哈赤和皇太極時期所用的盔甲,在製作功能上較為實用,材料簡單素樸,使用的圖案也較為簡單。

盔甲的裡面主要用古銅色的粗布製作的,甲的外面採用銀釘來進行裝飾。

在努爾哈赤時期身穿紅閃緞面鐵葉盔甲,此甲為袍式,上等距離遍佈著銀釘,藍緞緣;裡為古銅色粗布,盔為鋼質。

藍鍛緣,裡為黃線包裹鋼片。皇太極身穿的藍緞面繡龍鐵葉盜甲,甲為上衣下裳式,上衣附著等距離的銀釘。

藍緞緣式盔甲,盔甲的裡面採用古銅色粗布材料,上面固定長 10 釐米寬 7 釐米的鋼片。兩袖以鋼片連綴接成,每重間以銀釘相隔固定。

左右護腋,內均附著鋼片。所以在努爾哈赤和皇太極時期主要將盔甲用作防禦武器的侵入,盔甲略顯得沉著笨重。

到乾隆皇帝時期,盔甲進行了改動,將盔裡面的鋼鐵去掉,改造成牛皮胎髤黑漆式樣。

乾隆二十一年欽定綿胄制規定:

“八旗額設鐵盔鐵甲,將三分之一改造綿甲二萬件,收貯備用。另造不用鐵葉,綢面金釘盔甲一萬八千餘副,以備大閱合操之用。”

採用將八旗盔甲改造為紡綢面製造,主要將其改成穿戴輕巧靈活實用的綿甲。

這樣在作戰時可以運用自如攻防兼備。

如清朝正紅旗騎兵使用的是布面甲。清朝中期以後,熱火器在戰爭中的應用逐漸增加,八旗兵曾經裝備的重型鎧甲已經不能有效防禦火器的傷害,為了適應戰爭手段的轉變,乾隆時期對八旗將士的鎧甲進行了相應的改革。

這種鎧甲是以綿織物為甲面,在胸、腹等要害部位嵌入鐵片,既輕便又比較靈活,還可最大限度地減輕熱兵器的傷害,且做工簡單節約材料。

這種兼具實用性和經濟性為一體的盔甲成為了八旗軍的制式裝備,廣泛用於裝備八旗軍隊。

滿族先民的“尚武精神”

清朝統治者認為本民族如果沒有了尚武精神必將落後於這個時代。

滿族人意識到為了能更好地將遼闊的土地,以及數以億計的漢族和少數民族人口管理,只單純的靠武力是不夠的,必須突顯出本族文化的特色。

所以滿族人非常重視尚武精神。滿族八旗子弟不僅僅透過科舉考試形式選拔做官,還可以透過尚武的形式進行選拔做官。

並且八旗子弟可以直接透過國語騎射設定的考試科目來考取筆帖式、中書、郎中等一些職位,再透過這些官職逐步的晉升。

清代歷代皇帝強調“滿洲乃國家根本”讓八旗子弟學習滿語騎射,在文儒考試中還特意新增騎射的內容強化滿族的尚武精神和民族自豪感,讓自己的民族不要忘本避免被漢化。

滿族尚武主要表現在皇太極、順治、康熙、乾隆等時期。為振八旗之尚武,皇太極示諸貝勒:“我國以騎射為業,凡八旗子弟應首重騎射”;

福臨親政之初,訓誡八旗子弟:“我朝原以武功開國”,“皆資騎射”,八旗子弟“勿以太平而忘武備”

尚武已經成為一種精神文化,深深地埋藏在人們心中,也是傳承本民族文化的一種精神依託,滿族人生男孩家門前就要掛上小弓小箭。

生女孩子就要在門前掛一個紅布條,表示在上戰場時馬頭上的配飾,這說明滿族不論男女、全民皆兵的騎射文化已經根深蒂固在人們的思想當中。

尚武精神的實行推動了騎射文化的傳承與發展,使滿族人意識到凡是滿族人不會騎射是一種恥辱。

當人人都會騎射的情況下,就會以箭法的高低來一決高下。

尚武精神加深了滿族人對騎射文化的重視,使得騎射文化成為尚武精神的載體。

與清朝相伴而生的八旗制度隨著歷史的變遷不斷演變,最終在滿清王朝的隕落中逐漸消亡。

但滿族的八旗子弟依然留有尚武的傳統習俗,其中的騎射活動經由傳承發展,衍化為現代民族傳統體育專案。

騎射活動的高參與度、廣地域性使得其擁有強大的影響力,成為當今民族傳統體育文化中重要的組成部分。

據《清史稿》記載“我國家以騎射為業,今若輕循漢人之俗,射獵者,演武之法;服制者,立國之經。後世子孫勿輕變棄祖制。”

騎射已成為滿族的傳統文化,一代代傳承下來沿襲先輩的文化習俗,統治者為了不讓子孫後代忘記自己立下的傳統,以滿文化為根本,以“國語騎射”為核心,定為“祖宗舊制”。

“國語騎射”逐漸成為八旗組織的行為規範,用以吸收和約束不同的人群,繼承傳統從而擴大統治基礎。康熙曾給八旗子弟敲響警鐘:“八旗子弟不可習漢而忘滿”,“以射垂訓觀德不可廢止”。

在康熙皇帝眼裡,清朝是依靠騎射打下來的江山,騎射是根本,如果忘記原來的本領自己的統治將會受到動搖。

他命滿族皇子們不能失去騎射的技能,要時刻牢固本民族文化,不能被其他文化所打破。

騎射文化是滿族八旗的根,要時刻牢記。

滿八旗子弟不可一味地接受漢民族文化,拋棄本民族文化,而要經常練習騎射技能。

因循祖制還可以使八旗子弟遵守原來的規章制度,保持滿洲純正的風氣。

因此清朝以遵循祖制約束滿八旗子孫,從而將騎射文化發揚光大,形成自己民族獨特的文化形式,延綿了清朝的整個朝代,並將騎射文化推向頂峰。

清朝八旗學習騎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忠君愛國,開拓疆土。

透過騎射文化,可以喚起人們對當時建國立業時所付出的艱辛的種種場景。

在戰場上清朝滿族八旗子弟按照制度進行出戰,聽從統治者的指揮,誓死不降,為國獻身。

在行圍時也是按照規定的陣型進行,這不僅僅是制度的制約,也是精神文化的傳承,八旗子弟忠於君主保護國家成為義不容辭的使命,這種精神文化的傳承使得滿族八旗騎射文化精神發揚光大。

當國家有難、存在危機、受到外來的侵略時,滿清八旗子弟會奮不顧身,獻身於戰場,這就是滿清八旗騎射文化的精髓所在。

他們在戰場上是為了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國家在戰鬥,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不忘初心馳騁戰場,喚醒民族熱情,為後世滿洲子孫、中華民族,表達忠君愛國之心。

忠君愛國思想的存在,是清朝滿族八旗騎射文化的內涵,這種精神在祖祖輩輩的八旗子弟中根深蒂固。

並且成為清朝滿族八旗騎射文化精神文化重要的組成部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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