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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灃,身份是大清攝政王,溥儀的親爹,道光帝的孫子。

溥儀6歲登基,當然沒法參與政治事務,實際上清朝滅亡前,是載灃在掌權,載灃是滿清政權最後的掌舵者。

載灃從掌權到溥儀退位,僅僅3年就丟掉了大清江山,很多人以為是大清積重難返,不管換誰掌權都獨木難支,難以給大清續命,然後我們重新細細審視那段歷史,卻發現並不是這樣。

歷史給了載灃機會,而且也為載灃為大清續命創造了良好的條件。但是,如同所有的二代一樣,載灃也有二代的致命弱點,就是志大才疏,他跟明朝崇禎有點像,兩人都抱有中興大清的志向,也都不是不學無術之輩,否則滿清權貴也不會推他上臺,但是隻用了三年就把大清搞沒了,也是能耐。

我們先從載灃的上臺說起,慈禧為何傳位載灃作為接班人。

宣統三年是辛亥年,正月初一(1911年1月30日),北京大雪紛飛,下了一整天,足有一尺厚。這天,載灃入宮給皇帝、太后賀年、行禮,隨後又回府行禮、受禮如例。他的心情似乎不錯,日記中有“風從艮來為上歲。瑞雪大降,永珍一新”之句。

此時,包括最高領導人載灃在內,“北京所有掌權的人們,沒有一個想到他們快完蛋了。我看到那個時代掌握大權的人留下來的日記,包括他們的回憶、他們的書信,沒有一個人在10月10日之前想過大清朝快完蛋了,從上到下都沒有。他們的日記整天記錄的就是吃飯送禮,看上去似乎真是繁華的盛世。街上到處是燈紅酒綠,衚衕裡的生意好極了,澡堂裡的生意好極了……”(學者傅國湧語)。

的確如此。

從載灃的日記裡,也清楚地反映出了這一點——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意識到了政權將被顛覆。

可以說,進入辛亥年,載灃並沒有絲毫危機意識。

照例,像載灃這樣的人物,過年是不放假的,所以他每天還要“上門”。但畢竟是過年,皇帝、太后賞賜不斷。正月初二,分別賞賜祭肉各一方。初五是載灃的生日,此前一天皇帝、太后即賞賜壽物,生日這天隆裕太后賞綢緞八端、銀裸一千兩,並賞吃壽麵;回府後,行禮、受禮如例。初六,受賞湯圓一盒。初七,受賞春餅。初八,受賞銀三千兩、綢緞五端、活計一匣。初十,受賞餚饌、果品。初十,日記中記有“祥雲瑞藹大賁”之語,似乎載灃的自我感覺不錯。

回到1909年,宣統元年,載灃上臺一個半月。

此前在慈禧統治中國的最後一年裡,局勢複雜,改革派不斷髮起請願運動,革命黨接連起事,慈禧最後一年是在憂心忡忡中度過的,最後時刻煞費苦心推了載灃作為接班人。

平心而論,載灃作為接班人他的身份和口碑是合格的,甚至是優秀。

作為道光帝的孫子,根正苗紅。20多歲便遠渡重洋,在歐洲各國處理外交事務,也受到西方列強的一直認可,和德國政治高層建立了良好的私人關係。為人低調謙和,而且形象清正難得,在其他貴族子孫抓緊撈錢的時候,他居然操守相當不錯。

“財也大,產也大,後來兒孫禍也大。借問此理是若何?子孫錢多膽也大,天樣大事都不怕,不喪身家不肯罷。財也少,產也少,後來兒孫禍也少。若問此理是若何?子孫錢少膽也小,些微產業知自保,儉使儉用也過了。”這是載灃父親醇親王懸掛於堂的治家格言。

格言裡有兩層意思值得重視:一是戒奢靡;二是戒貪腐。

這是很有針對性的。 伴隨著國勢衰弱,大清帝國特權階層卻驕奢淫逸,醉生夢死;權勢者私慾膨脹,貪墨成風,政權已墮入體制性腐敗深淵。能夠明確提出並用以訓誡子孫戒奢靡、戒貪腐,已屬罕見的清醒者。

當然說一套做一套也是腐敗體制下常見的現象,能夠言行一致者可謂鳳毛麟角。 第一代醇親王是清醒者,也是其格言的踐行者。終其一生,從來沒有招致這方面的物議。 這個家風,載灃承襲下來了。

不妨看幾個細節。 載灃從德國回國後,奉旨到開封迎駕。在臨啟程北上前,“宋軍門賂餘,卻之”。這是載灃日記裡記載的。 宋軍門即宋慶,這是位年過八旬的老將,參加過鎮壓太平天國和捻軍,也參加過甲午戰爭和抗擊八國聯軍之戰。宋慶賄賂載灃,可能僅僅按照“潛規則”行事,聯絡感情,並沒有什麼事情要求他。接受宋慶的賄賂,對載灃來說也沒有任何風險,但是載灃卻拒絕了。從這件事可以看出,載灃不是一個貪財的人,是知道克己的。

還有一件事:據載灃日記記載,光緒二十九年十月二十二日,“德商勞賀來礦務一函,覆函辭卻之,宣告不干預此事”。 我們知道,透過德國“道歉”之旅,載灃與德國各界建立了特殊關係。在對外開放的環境下,各國商人來華做生意者不少,德國人也很積極。由於大清政權體制性腐敗,疏通關係成為常例。當然,請人出面疏通關係,不會沒有“表示”,或大筆酬金,或奉送“乾股”,都是慣常做法。 德商請載灃出面幫助,大體是這樣的背景。

勞賀(載灃日記裡時用勞賀也用勞河)其人,載灃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關係相當密切。八國聯軍入侵北京時,載灃在北京與日本、德國佔領當局交往頻繁,其中與德國駐華公使穆德、八國聯軍統帥瓦德西的交往,勞賀是中間人,經常代表穆公使和瓦統帥與載灃聯絡,還曾經派人給載灃修理腳踏車。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這樣一位“老朋友”求到載灃時,他卻毫不含糊地“卻之”,而且旗幟鮮明地表明態度“不干預此事”。

次年七月二十一日,載灃日記又有“嚴斥不干預都爾蓀礦務”之句。很可能是在載灃這裡碰壁後,勞賀又轉而請醇王府中的人出面疏通,載灃得知後“嚴斥”,禁止身邊人員參與。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在清廉問題上,載灃是堅持原則的。

在普遍性貪腐、奢靡的政治生態中,能夠保持一份清醒,堅守廉潔底線,是很不容易的;

唯其如此,這樣的人就格外受人尊重,形象就格外正面。尤其是,與同為親王、軍機大臣的奕劻相比,載灃的形象更是格外清新。 說載灃形象清新,還不止清廉這一點。 載灃眼界開闊。他出過國,見過世面。按制,王公不得輕易離開京城,遑論出國?載灃能夠出使德國,無疑得以大開眼界。在舉國都認為應該向西方學習的潮流下,載灃的這段經歷,差不多等於給他鍍了金。

基於以上兩個方面,載灃給人留下了形象清新的印象。這對於一個暮氣沉沉的老大帝國來說,是稀缺的,也是很有象徵意義的。

這種背景下,載灃上臺掌權,各方面寄予厚望。

載灃,大清國最後的掌舵人

載灃作為外交特使,出使歐洲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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