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模比較大的妓院,因在堂差、酒席、賭局中進行了大量的交易活動,所以需要專門的賬房將每筆生意都注意記下。一年中的端午節、中秋節和春節為收賬日,當節日臨近時,妓院會給常客送禮,其實就是提醒他們該付賬了。當妓院收了,這會出去寫的文縐縐的秋季,併為送錢來的僕人付車馬費。
但是如果客人拖欠不付也是一種麻煩,節度完了時不付錢的情況叫做“漂賬”,有的書上解釋說這是指水面上的東西漂移開去的情景。漂賬是常見的事情,遇到漂賬的時候,妓院有幾種對策:
第一,不再同這位客人有任何來往。當時有的史料說,要想阻止什麼人不讓他上妓院的話,一個有效的辦法是說服他,讓他拖欠好幾家妓院的款子,這麼一來哪一家都對它關門了。
第二,妓女或者孃姨、阿姐也可以在報上登一則啟事,公開出他的洋相,威脅要公佈他的姓名,或者是要奉送賞金給找到欠債的人。有時這樣的啟示會起到作用,但是如果遇到潑皮無賴、不要臉面的人,妓院在這件事情終究還是應付乏力的。
第三,為了防止“漂賬”現象的發生,自願採用的慣例就是在節度完了的時候,將賬本顛倒過來扔在地上,以為如此可以讓那些尚未清帳的客人來付款,以減少自己的損失。
第四,當時在收不到賬時,妓院通常也會將客人拖欠的錢款算到妓女和房侍的頭上。僕人傭人應得的有些名目的小帳,也一直扣到春節才發,如果客人不來付賬,那麼妓女還必須負擔這幾筆小賬。一個妓女究竟要對妓院的債務負多大的責任,這裡有好幾種因素,其中最重要的是看妓女同老鴇誰鎮得住誰。
客人逃賬不但會對妓院還會對妓女造成深陷債務的危險,這可能就是她們審慎選擇相好、又急切地向他們索要禮品的一個重要原因。但是一般說來,一方面要少負債,另一方面該花的還是要花,要維持講究的衣著打扮以及豐盛的宴席,這對於妓女、老鴇和客人雙方來說都是,既要從長計議也要靠運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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