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捲尺的香蕉Banana with tape measure
包皮環切術作為男子氣概、奴性和紳士風度的標誌,幾個世紀以來,包皮環切術戴著許多象徵性的帽子。雖然人類學家不同意包皮環切術的確切起源,但最早的確鑿證據來自於公元前2300年左右的第一批相當古老的古埃及木乃伊。也就是說,在好幾個世紀以前的埃及壁畫中就已經記錄下了割禮,這是儀式是作為進入祭司的先決條件。
不管它最初的起源是什麼,到公元前1800年,猶太人出於宗教原因實行割禮,遵從《托拉》中上帝對亞伯拉罕的宗教命令。
你們中間所有的男嬰都要受割禮;包括你們也要接受割除包皮的儀式,這是我和你們立約的記號。創世記17:10-11
雖然幾千年來宗教的原因表面上都是一樣的,但程式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最初的做法,稱為brit milah(注:希伯來文),被簡化為只切除包皮的尖端。在希臘羅馬文化和猶太文化之間的文化碰撞中做出了超越尖端的決定。猶太人認為割禮是有神論的事情,而希臘人則認為割禮是一種美學的假象。隨著希臘文化成為整個羅馬帝國的時尚,猶太人為了避免歧視,在羅馬運動會上競爭,他們試圖透過伸展包皮並將包皮綁緊來模仿東道主。然而,猶太長老對“在羅馬時”的這一種做法相當憤怒,認為這是在褻瀆神靈,於是於約公元140年前制訂了新的包皮環切手術規定,稱為brit peri'ah(注:希伯來文)。這樣,包皮環切手術現在包括將包皮去除到龜頭嵴以下,以確保所有猶太人都能完全擺脫羅馬人的身份。
由於割禮具有明顯的猶太含義,它成為反猶太主義歧視的理由。歷史上充斥著這樣的例子,例如公元前169年佔領耶路撒冷的塞琉古國王安提阿古斯(Seleuucid King Antiochus),他對進行了brit peri'ah儀式的人判處死刑。羅馬作家蘇託尼烏斯(Suetonius)記錄了一場法庭訴訟,其中一名涉嫌逃避猶太稅(Fiscus Judaicus)的90歲男子被剝光了衣服,因為羅馬人必須對此進行嚴格的審查。
公元前50年後,割禮仍然是,至少一般來說,主要是猶太人的事情,直到爭議點燃了早期基督徒。目前還不清楚福音是否要求皈依者接受割禮,這將使基督教僅限於願意接受割禮的猶太人或外邦人。最終,人們決定割禮不是皈依的先決條件,天主教會對這種做法保持一定程度的敵意,這將為割禮定下基調,直到19世紀。
希臘羅馬人對割禮的厭惡,曾經被反猶太主義嚴重地浸染,在不守規矩的高盧人統治帝國之後,這種厭惡持續了很久。事實上,當英國的帝國地位發展到巔峰的時候,那些忙於輸出英國商業和殖民主義的探險家們帶著關於帝國邊緣野蠻部落的淫穢故事回來了,還有各種各樣的割禮。理查德·伯頓(Richard Burton)爵士曾寫過這樣一個手術:“從切口(腹股溝周圍)撕下表皮,然後從睪丸到陰莖,最後在包皮處一起截去。”
某些伊斯蘭民族,如莫臥兒帝國的民族,以一種很不客氣的方式向英國人介紹了割禮:在戰場上肆無忌憚地對被打敗的英國軍隊施行包皮環切手術。儘管最初英國和其他文化的關係格格不入,但他們最終還是率先改變了對割禮的態度。
受到世界多元文化主義意識的啟發,或者害怕軍隊在戰場割禮的威脅下失去理智,英國人開始了割禮的復興。在維多利亞時代,割禮的社會和衛生美德根深蒂固,英國皇室開始對其繼承人進行割禮,貴族也跟著割禮,態度的變化輻射到整個英國社會和帝國。
這並不是說割禮的宗教因素消退了。事實上,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割禮的政治和種族潛臺詞再次出現血腥的後果。強迫割禮伴隨著奧斯曼帝國對亞美尼亞人的屠殺,而在納粹德國統治下,割禮再次成為猶太人身份的潛在致命標誌。
然而,在今天,關於割禮的種族和階級爭論已經冷卻。儘管如此,關於包皮環切術的人口統計模式和醫學共識仍然遠遠沒有解決。英國受割禮人口的比例從鼎盛時期的30%急劇下降到今天的4%。美國一直保持穩定,一半以上的男性人口接受了割禮,毫無疑問,以色列已經成為世界割禮之都,割禮率接近100%。
即使在大部分接受過包皮環切手術的人群中,健康爭論也很激烈。對包皮環切術持批評態度的人指出,沒有證據表明包皮環切術對健康有益,並列舉了一系列不利因素,如兒童疼痛、感染、泌尿系統併發症、患病風險增加,在極少數情況下,甚至因包皮環切術引起的併發症而死亡(50萬分之一或約8名嬰兒在美國的一年中,由於這個程式而死亡)。然而,包括美國兒科學會在內的這種做法的捍衛者聲稱,對少數人來說,健康的好處大於風險。他們列舉了對性傳播疾病和生殖道癌症更高的免疫力,以及避免某些衛生問題。醫學界的宗教和反宗教陣營加劇了這些辯論,一些手術的合理性受到質疑,例如(今天很少實行的)東正教猶太教的吮吸止血傳統(metzitzah b'peh)。
使問題更復雜的是,男性作為這種手術的受益人或受害者並不具有壟斷地位。女性陰蒂環切術(FGM)涉及部分或完全切除女性外生殖器,已經存在了幾個世紀。同樣,埃及是這次行動的背景,希臘地理學家斯特拉博在公元前25年左右造訪埃及,證實了這些記錄以及其他觀察家的著作。然而,由於缺乏實物證據,因此實際的起源仍然是個謎。一位醫學史學家承認沒有辦法知道,因為這種儀式在從澳大利亞土著部落到各種非洲社會的許多文化中廣泛存在。
像許多支援男性割禮的人一樣,文化、宗教、神話、醫學甚至美學動機都被作為正當理由。一些女性割禮的倡導者如此熱心,以至於在1930年,未來的肯亞總理解釋說,割禮是肯亞種族制度生存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後來在1950年代中期,陰蒂切除術被禁止時,仍有一些年輕的肯亞女孩甚至與朋友串通在一起,互相進行手術。
儘管有女性生殖器切割的倡導者,但這種做法越來越被其批評者視為野蠻,反對這種做法的呼聲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不斷高漲。儘管有關男性割禮對健康有益的爭論使一些醫療機構對這種做法保持了好感,世界衛生組織譴責女性生殖器切割對健康沒有好處,聯合國通過了一項決議,鼓勵各國放棄這種做法。一些非洲和西方國家,如肯亞(2001年)、埃及(2007年)、瑞典(1982年)、英國(1987年)和美國(1992年)實施了禁令。
儘管包皮環切手術受到政治推力,但是其驕傲和傳統的主要原因仍然是宗教原因,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出於審美原因;《宋飛正傳(Seinfeld)》中的人物伊萊恩(Elayne)辛辣的觀點就代表了這種審美原因,當她看到一個未割禮的陰莖時說:“它沒有面孔,沒有個性。就像火星人一樣。”
今天,男性割禮在以色列以及中東和北非這些似乎起源於割禮的國家仍然非常流行;但在西方國家,這種手術正在迅速減少,一些人預測疾病的傳播會因此增加,儘管許多人認為這些擔憂被誇大了。關於女性包皮環切術,資料顯示,在西方移民人口中,這一比例明顯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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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rene Daille Ashley
譯者/Lancel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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