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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伯族是一個歷史悠久的民族,他們是鮮卑的後裔,發源地在大興安嶺、嫩江北部和嫩江左岸的呼倫貝爾草原、松花江流域的扶余、前郭爾羅斯等區域。除了在遼寧、吉林等省生活的13.3萬錫伯族人,在新疆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和霍城、鞏留等縣也生活著6萬多錫伯族同胞。

錫伯族美女佟麗婭

那麼,為什麼一個民族會形成南北各自生活的現象呢?這就不得不從18世紀中葉清政府的一次“大西遷”說起。

一、清代西北實邊及錫伯族西遷

清代對西北邊疆很是中式,從康熙帝就開始平定準噶爾,經過之後雍正、乾隆的努力用70年時間才結束了西北地區長期以來的分裂局面。

在1757年(乾隆二十二年)和1759年(乾隆二十四年),清政府先後平定了阿睦爾撒納和大小和卓叛亂之後,因為伊犁地區的人煙稀少,土地荒蕪,再加上被沙俄覬覦。面對這樣的邊疆空虛,清政府採取了一些列充實邊疆的策略,以應對西北邊疆危機。

一方面從內地派遣官員,築造邊城,設立伊犁將軍府,任命明瑞為首任伊犁將軍,駐防惠遠城。但是隻在伊犁駐軍,難以顧及到更有戰略意義的塔爾巴哈臺(今塔城),“則南北兩路,聲勢不能呼應”,所以還要在塔爾巴哈臺地區周圍修建卡倫,“則西北兩路方能彼此呼應,伊犁軍威,將更為強盛”。

清代屯田之地

另一方面在邊疆廣興屯墾,康熙末年就從甘肅開始屯田,之後擴充套件到新疆,屯田的規模、人數、形式也越來越多,出現了兵屯、旗屯、回屯、民屯、遣屯等。如1757年(乾隆二十二年)十月,“綠旗兵內,多選善於耕種之人,發往烏魯木齊,明春即令試種地畝,量力授田,愈多愈善”。第二年又往烏魯木齊派遣1000名,往哈喇沙爾派遣2400名,托克遜500人。不光是從陝甘抽派,還從人口較為密集的南疆阿克蘇、烏什 、庫車、沙雅爾、賽裡木等地共抽派一千多名回眾,由政府提供車馬和種子,前往伊犁,進行屯墾。在1767年(乾隆二十三年)又有滿洲、錫伯、索倫、察哈爾、厄魯特等營的官兵和回民共兩萬多戶,還有犯人數千名來到伊犁屯墾,極大的充實了西北邊疆。

既然已經採取了這樣的軍事和屯田的實邊的政策,但是伊犁將軍明瑞還是感覺官兵不夠調遣,所以上書要求增加塔爾巴哈臺的換防士兵,上奏摺寫道:“若即於伊犁攜眷滿洲、索倫、察哈爾兵內派出換防,則涼州、莊浪之滿洲兵,皆攜眷來駐,初從戎行,其步射、槍法尚可,而馬背技藝、一時不能諳練,既使苦練,亦需數年之暇”,“察哈爾兵,本選無能,情願來居者移之,遷至伊犁後,方始操練,亦不能即成強兵”。

明瑞知道,在這邊疆之地,最需要的還是立即就能征善戰的官兵,而明瑞瞄準的就是在盛京的錫伯兵,他要求“聞得,盛京駐兵共有一萬六七千名,其中有錫伯兵四、五千名,伊等未甚棄舊習,狩獵為生,技藝尚可”,“於此項錫伯兵內,揀其優良者一同派來,亦可與黑龍江兵匹敵”。明瑞就看上當時的錫伯兵還保留著遊獵的習慣,戰鬥能力不弱,所以正好調到邊境地區使用,阻擋沙俄的入侵。

清代錫伯族人

清政府採納了明瑞的要求,從盛京及其所屬的各城的錫伯官兵中,挑選了年富力強、善於騎射的兵勇1000名,防禦、驍騎校各10名,家眷共3275口。共計4295人遷往伊犁。但是實際到達伊犁的人數卻是5050人,多出了745人,這是為什麼呢?一來是路上有新生兒三百五十多名;二來是有官兵的兄弟子女自願跟隨前往,男人247人、女人158人。

二、漫漫西遷戍邊路

戈壁之路迢迢四十個驛站,沙丘起伏的征途真夠累死,酷暑的教養焦灼了枯萎的蒺藜,烈日烙著的沙石磨破了牛蹄。茫茫的大漠延期漫天塵埃,狂風挾著雨雪飛沙走石,單薄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只好用麻葉裹著疲憊的軀體。——管興才《西遷之歌》

上面是錫伯族詩人管興才的《西遷之歌》中西遷過程中艱苦生活的描述。確實,錫伯族人的這次西遷戍邊是清政府強迫的政策,但卻是一次愛國主義的一次壯舉,其後二百多年的屯墾戍邊光輝業績,他們為保衛祖國西部邊疆的完整和維護祖國統一、開發建設伊犁地區做出了重大的貢獻。

1764年(乾隆二十九年)農曆四月初十,第一隊有防禦5員、驍騎校5員,士兵499名,家眷1675口,在協領阿穆呼朗的帶領下出發了。同年四月十八日,在盛京的錫伯家廟太平寺,數千名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進行了一次珍重告別的聚會,殺牲祭祀祖先、焚香祈禱,共吃離別飯,共飲送別酒,揮淚話別,這一別將是東西難再聚了。四月十九日是第二隊出發的日子,“諸軍齊會於西門外,親戚送別,男女啼哭,慘不忍聞,俄而三次炮響,哭聲頓止,一齊發去”。炮響就是命令,在熊嶽城協領噶爾賽的帶領下,這群勇敢、果斷、擁有奉獻精神的錫伯族人毅然決然的踏上了西遷的漫漫征程。

1、盛京——烏里雅蘇臺

西遷的隊伍由盛京的彰武臺邊門出發,經過克魯倫路和蒙古路,又經過張家口到了荒無人煙的杭愛山,一路風餐露宿之後,於八月二十四日、五日到達烏里雅蘇臺(現蒙古國扎布哈朗特),八月的蒙古高原已經是深秋季節,寒氣逼人,青草無存。西遷的隊伍只能在這裡休整,待到來年春暖花開再啟程。

2、烏里雅蘇臺——霍博克賽爾和察罕俄博

1765年(乾隆三十年)農曆三月中旬,蒙古高原上草木返青,西遷大軍還是分為兩隊從烏里雅蘇臺出發,沿著蒙古路朝科布多前進。因為科布多是一個進入新疆地區的交通要道,由此經過阿爾泰山就能進入新疆。可是行進至此的時候,正趕上阿爾泰山積雪融化,河水暴漲,隊伍被阻多日,不得不繞過科喬斯山繼續前進。翻過阿爾泰山,經過阿勒泰、布林津,最後到達霍博克賽爾與察罕俄博。在這段路途中,西遷隊伍的口糧已經消耗殆盡,駝馬也倒斃甚多,帶隊的協領阿穆呼朗和噶賽爾一面要求伊犁參贊大臣愛隆阿派人給予接濟,一面請求西遷隊伍繼續前行,就是在這種缺糧的情況下,錫伯族人以野菜充飢,繼續西遷。

3、霍博克賽爾和察罕俄博——伊犁

在霍博克賽爾和察罕俄博經過伊犁來人的接濟之後,西遷隊伍經過額米勒、巴爾魯克、博爾塔拉等地,於七月二十日、二十二日先後抵達伊犁,艱苦的一萬餘里的西遷才告一段落,而且比原定的三年期限整整提前了一年九個月,。但是迎接西遷隊伍的卻不是伊犁將軍明瑞,而是伊犁參贊大臣愛隆阿,明瑞正在南疆烏什進行巡視。

現在的察布查爾錫伯族人

伊犁將軍明瑞本來是想把這部分錫伯官兵安排到塔爾巴哈臺等邊境地區的,但是實際情況卻打亂了這個計劃。因為西遷而來的錫伯官兵並不像明瑞之前所想的還保留著狩獵的習慣,而是已經專於農業了。

若使伊等住在城內,則於農牧皆無裨益;若一照察哈爾、厄魯特之例,竟令遊牧,則察其情形非惟一時之所不能,亦難善務農事。……有伊犁河之南,惠遠城對面之巴圖蒙柯巴克一帶,田腴水足,冬夏兩季砍柴遊牧之地均不遠。若使錫伯兵駐此,非但於其生計有利,於地方形勢、聲勢之連屬亦有裨益。——《錫伯族檔案史料》

看來,錫伯官兵已專農業的突然之變給伊犁將軍明瑞的既定計劃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但是他還是按照宜牧則牧、宜農則農的方針給錫伯官兵安排了合適的駐守之地,那就是伊犁河南岸的宜農地區,也就是今天的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但是這裡離肥美的草場也不遠,可以在農閒時候進行砍柴放牧,可謂是考慮周全。

千里防線上擺下了虎威的錫伯營,過河的兵馬暫編為六個旗,大地母親養育著勤勞的兒女,閒散馬甲又重編入了正規的八旗。……一手拿著弓箭保衛國土,不讓豺狼踐踏卡倫的旌旗,一手拿著銑鐮開源節流,開墾狐兔野豬出沒的荒地。——管興才《西遷之歌》

清朝軍隊

後來,隨著錫伯族人口的增加,清政府對他們進行了“錫伯八旗”的編制,正式形成了錫伯營,按照八個牛錄分別築造八個城堡駐防屯田。定居之後的錫伯族人和當地的各族兄弟同胞擔負起了保衛邊疆、建設邊疆的重任。

三、錫伯營的英勇

錫伯營所轄駐守的卡倫共有十八處之多,此外還要協助厄魯特營駐守沙喇雅斯田車卡倫,還有到塔爾巴哈臺和喀什噶爾等地換防颱站的任務。而他們在歷次的戰爭中也表現出了英勇和果敢。

在與浩罕支援的張格爾部隊的侵略下,所抽調的錫伯營總管額爾圖受命出擊,親自統率八百多錫伯營士兵,以少勝多打敗了敵兵兩萬餘人,並在喀爾鐵蓋山活捉了張格爾。在與沙俄的戰鬥中,也發揮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詩人徐遲在《西陲紀遊》中寫道:“二百多年來這個人數比較少的錫伯族,就敢頂、敢撞,就敢於鬥爭,不計犧牲,無所畏懼。”“可就這堅強的察布查爾錫伯族二百多年來忠誠信守著屯田戍邊的宿願,毫不動搖始終不渝。”他們就在準噶爾故地上自力更生,用自己的勤勞和汗水勇敢的生活了下來。還在民族英雄圖伯特的率領下,修築了察布查爾大渠,開墾七萬八千多畝耕地,為祖國的邊疆開發建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總之,錫伯族人西遷戍邊的壯舉銘刻在了人民的行蹤,他們在中國歷史上留下了一個光輝的篇章,也為祖國的邊疆統一和穩定做出了不可磨滅的成績。今天在民族團結大家庭裡,我們要相互學習,像石榴子一樣緊緊的團結在一起,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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