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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秦漢以來,男子就開始不太願意從軍,特別是作為邊境的兵,普通男子皆望而卻步。相對於農耕地區的安逸生活,荒涼或者暑熱的邊境實在太苦了。以秦朝為例,人民就特別反感去長城以及嶺南從軍。當事人說:“讓我們去嶺南當兵,還不如直接把我們處死!”為了照顧邊防將士悽苦的生活,提高他們的士氣,歷代王朝均會為她們設定營妓。前面也說了,邊境生活很苦,男人都不不願意去,更何況是女人?所以營妓的來源主要是女囚犯。

營妓制度起源於春秋士氣,齊國管仲就曾聚集從別國擄掠的女子,供士兵們享樂。春秋末年,越王勾踐將犯有過失的寡婦集中於一座山上,用來“遊軍士”。只要士兵們感到不爽,就可以去這座山上享樂,“以喜其意”。到了漢武帝時期,營妓制度終於趨於成熟,而營妓的來源主要是犯罪分子的妻女。漢承秦制,同時也繼承了秦朝嚴苛的法律。漢法規定,丈夫與父兄犯罪,婦女就要沒入官府為奴,這項制度為歷代王朝所繼承。漢武帝時期,官奴數量竟然達到十數萬之多,每年都有大量婦女抑配軍營。

漢武帝時期,邊境戰爭頻繁,軍隊對於營妓的需求也日趨旺盛。只要發生作戰,營妓們就會隨軍前往。在軍隊中,營妓主要有三項工作!其一,為士兵們做飯,幫助士兵們洗衣服,為他們縫補衣物,起到了後勤的作用;其二,當士兵們受傷,營妓們就能臨時充當護士,為士兵們提供心靈的撫慰;其三,也是最令營妓們羞恥的,她們要為士兵們提供性服務,有時候還要為他們跳舞和唱歌,調劑士兵們的生活。而這項服務是最受士兵們歡迎的。有時,士兵們還會娶營妓為妻,長期在邊境生活。

營妓制度雖然有諸多好處,但也同樣會擾亂軍紀,導致軍隊作戰失敗。例如李陵率5000步兵出征漠北,就有大量營妓跟隨。據《漢書》記載:“群盜妻子徙邊者隨軍為卒妻婦,大匿軍中”。這些營妓拖慢了李陵軍隊撤退的速度,被李陵用劍全部殺死。然而李陵還是陷入匈奴的重圍,被迫投降。雖然營妓制度有弊端,但是這項制度仍然一直延續到了清朝,甚至於民國。古代的營妓們都是怎樣侍奉邊防軍士的呢?唐朝邊塞詩人岑參有詩為證:“五千甲兵膽力粗,軍中無事但歡娛。暖屋繡簾紅地爐,織成壁衣花氍毹。燈前侍婢瀉玉壺,金鐺亂點野酡酥。營妓要為士兵們唱歌跳舞,到了晚上就要飽受士兵們的蹂躪,可謂悽慘至極。而歷代營妓中,最慘的要數明代的營妓——樂戶。明朝建立後,朱元璋將被俘蒙元貴族的女眷沒入營妓,世代相襲。靖難之變後,明成祖朱棣得了江山,他將建文帝臣子齊泰、黃子澄等人的女眷全部罰沒為奴。

一時間,“反縉紳籍沒,波及妻孥,以致詩禮之家,多淪北里”。對於這些營妓,朱棣沒有絲毫同情,還親自下旨:“齊泰妹及外甥媳婦,又黃子澄妹,四個婦人,每一日夜,二十餘條漢子看守著,年少都有身孕。除生子令作小龜子,又有三歲女子,不到長大便是個淫賊材兒。”雖然這些樂戶都是忠臣之後,但是後來的明朝君臣卻熟視無睹,直到清朝雍正年間,她們仍屬賤籍,飽受歧視。後來年羹堯的兒子年熙向雍正上奏:“說這些樂戶都是忠良之後,理應開釋!”

對此,雍正將之置於庭議,與大臣們議論。大臣們都認為:“壓良為賤,是前朝的弊政,理應革除”。於是,雍正批准樂戶改業從良,並且命令各省檢查,看是否有與樂戶同樣命運的賤民。隨後,浙江的惰民、廣東的疍戶、徽州的伴當等,均得到了解放。然而在清代,殘酷的營妓制度仍然存在,仍有許多犯人的妻女遭到籍沒,去寧古塔為披甲人做奴隸。到了現代,這項非人道的制度才告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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