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地理、人種還是文化、宗教上來看,俄羅斯都是典型的西方國家,然而它卻被西方陣營排斥了幾百年,這種局面甚至一直持續到今天。
有人可能會說了,俄羅斯雖然是白種人,但屬於斯拉夫民族,與西方陣營佔主導的日耳曼系、羅曼系是有區別的,所以西方陣營才會排斥它。
如果這個理論成立,那就無法解釋日本與西方世界的親密關係,畢竟從人種上看,對於西方人來說,俄羅斯人怎麼著也算是遠親,日本人就是純粹的異族了。
同樣的,“宗教說”也站不住腳,比起俄羅斯信仰的東正教,日本人信仰的佛教或者神道教,與西方世界的宗教更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俄羅斯無法融入西方世界的原因,還得從歷史中去找
俄羅斯的“斯拉夫”屬性,並不是它無法融入西方世界的原罪,畢竟同屬斯拉夫民族的波蘭、捷克等國,與西方世界相處得就很好,甚至能被對方誠心視為其中的一分子。
至於俄羅斯信仰的東正教,則與西方世界信仰的新教、天主教等都有著極深的淵源,它們本質上是一種宗教。而且基督教幾大主要派別之間的分歧遠遠沒有伊斯蘭教內部的什葉、遜尼等派別的分歧大,後者尚能在阿拉伯聯盟內求同存異,俄羅斯又怎麼可能因為宗教原因而被西方世界所排斥呢?
再者,希臘、芬蘭等國也是以信仰東正教為主的,人家就是西方世界的一分子,也沒見誰因宗教問題而受到排擠了。
既然民族、宗教都不是問題,那俄羅斯被西方排斥,就得另尋原因了,而且還得從歷史中去找,因為俄羅斯為西方世界所不容已有幾百年的歷史,並非近來才有。
蒙古人的入侵,讓俄羅斯帶上了“原罪”
只要翻開歷史書,就不難追本溯源找到俄羅斯被西方排擠的一大原因,那就是傳說中的“蒙古血統”,這也是西方人眼中俄羅斯的一大原罪。
蒙古人雖然一度入侵到歐洲,但大部分地區都在短時間內擺脫了蒙古人的統治,所以這場入侵只是給大部分歐洲人帶來了驚嚇,卻沒有在血統層面產生多麼深遠的影響。
可俄羅斯就不一樣了,這個民族的核心區域被蒙古人統治了超過兩百年,如此漫長的歷史中,俄羅期人尤其是高層中必然會混入分量可觀的蒙古血統。所以在西方人看來,俄羅斯人已經不是純粹的歐洲人了,而是帶有蒙古血統的混血民族。
正是這種偏見,造成了西方人對俄羅斯人的隔閡,甚至連一部分俄羅斯人也接受了西方世界的偏見,宣稱自己是“純種俄羅斯”,試圖與他們認為血統被蒙古汙染的同胞做切割,這部分人就是今天的白俄羅斯人。
雖然現代文明誕生於西方世界,但西方人卻一直對血統很重視,而不像咱們中國那樣,一個凡夫俗子都能說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等話。
以今天西方所倡導的“人人平等”來看,西方人對俄羅斯的血統偏見,當然是錯誤的,然而歷史有其慣性,而且西方世界也未必真心認同它所倡導的價值觀,所以歧視俄羅斯,仍然是當今西方世界的主流。
瘋狂擴張以及制度上的根本性差異,進一步加深了俄羅斯和西方世界的隔閡
除血統偏見外,西方世界對俄羅斯排擠和歧視,其實也跟俄羅斯近幾百年來的瘋狂擴張有關。而且這種野蠻而迅速的擴張模式,也讓西方人想到了蒙古,從而觸動了他們內心深處不安的神經。
早些時候,俄羅斯作為西方文明的邊緣地帶,發展較為落後,擴張的去向也都是西方列強不感興趣的苦寒之地,西方世界對俄羅斯的擴張還算容忍。可到了後來,當俄羅斯準備往南擴張時,西方世界就頓時警惕起來了,因為這已經觸及了列強們的根本利益。從那時起,俄羅斯這頭巨獸就成為了西方世界永久的假想敵。
等到沙皇傾覆,蘇聯崛起時,俄羅斯與西方世界在制度上又走向了兩個極端,在意識形態的主導下,兩大陣營甚至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交流是破除隔閡的最佳手段,而西方世界與蘇聯之間,卻又偏偏缺乏有效可靠的溝通渠道,結果導致相互之間的偏見愈來愈深,到最後別說相容,差一點那可就是要“火併”了。
蘇聯解體後,俄羅斯與西方的關係雖然短期見好,然而隨著普京的上臺,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甚至愈演愈烈。在普京的統治下,俄羅斯與西方世界的制度分歧,不是在變小,而是在變大。
而前些年的喬治亞事件以及近幾年的烏東危機,又一次讓西方人想起了俄羅斯歷史上的瘋狂擴張,在這雙重因素的疊加下,西方世界和俄羅斯的關係當然就很難好轉了。
從蒙古血統的“原罪”,到後期的瘋狂擴張,再到近期制度上的根本差異,這些才是導致俄羅斯為西方世界所不容的根本原因。至於什麼民族、宗教,那都不是事,只要上述因素一一消除,別說俄羅斯是斯拉夫民族,信仰東正教,就算是外星種族,也不會影響它融入西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