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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光不事光武帝非《蠱》之上九 (總第一百五十四)

《資治通鑑》裡最具鑑戒意義的這些事兒

讀史而知:與光武帝劉秀有過同窗之誼的嚴光,拒絕事奉建立了東漢王朝的光武帝,他把自己視之為長沮、桀溺和丈人這樣的高隱之士。然而,我們分析史料上的嚴光,他這種做法,只能說他是特別的狹隘。

長沮、桀溺和丈人,三位隱世高人是在知道自己的政治理想到不到施行,出於不得已才拋棄君臣之義,隱居田園。

長沮、桀溺和丈人,三位隱世高人是在知道自己的政治理想到不到施行,出於不得已才拋棄了君臣之義,是不得已隱居田園的。為此,孔子給他們的評語為:“隱者也。”隱者,專指那些內心藏有安邦治國之道,因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不得不暫時隱身而去的高人,而不是肚裡沒貨之人。肚裡沒貨之人,就別去稱說自己“隱世”了。

光武帝在平定王莽之亂後,繼承漢室正統,修訂禮樂制度,效法古代典章,寬仁待民。或可能有學者還是認為劉秀尚不夠純粹,也正因為如此,他需要賢德之才來輔佐政教的開展,嚴光自比絕世高人,為何要違背社會發展的潮流,極力推諉光武帝的徵召呢?

若是因為自己曾經是劉秀的同窗就不屑作為臣下嗎?那麼,何不想想為何劉秀能大有作為,而自己不得不隱呢?那麼,大禹、皋陶還不夠出類拔萃?為何他們曾經與舜帝一樣同時北面稱臣於堯帝,事後依舊還能心甘情願地向繼任者舜稱臣呢?

嚴光做出一副忿怒驚詫的神態,一點不講君臣禮儀。範升為此而彈劾他對君主大不敬,他能夠推掉這樣的罪名嗎?

估計,這個嚴光肚子裡雖有貨,也不過是半桶水,他是怕在昔日同窗的大殿之上黯然失色吧。嚴光他是否類似於周黨那樣的人,就說不清了。很少見地,光武帝一連三次徵召,嚴光才登上公車,到了大殿之上,盛氣凌人地伏身而不叩拜,還做出一副忿怒驚詫的神態,一點不講儒者所提倡而尊奉的君臣禮儀。易經博士範升為此而彈劾他對君主大不敬,他能夠推掉這樣的罪名嗎?

《後漢書.逸民列傳》的那個太原郡逸民周黨,也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對光武帝“伏而不謁”。顯然,周黨是讀過一些儒家典籍的,但絕對不夠純粹的;他是知道《春秋》裡有“報仇”說的,但他卻不明白,依照《春秋》大義,除非慘及君、父之仇,人們是不會出頭與人相互仇殺的。那麼,這麼個周黨,我們能拿來和另外一個隱者北宮黝類比嗎?北宮黝固然也曾大不敬,但其不敬的物件是諸侯,在天子大殿,同僚而已,而他周黨大不敬的,可是天子啊!劉秀寬仁,後來還賜給他布帛,放了他一馬。我看哪,周黨恥辱得很!劉秀以帝王的胸懷能包容於一個不知敬畏,不懂禮節的人,相形之下,周黨也是個肚裡無貨之人,太過渺小。史家為何稱他們為“逸民”,因為他們確實不是孔子眼裡的“隱者”。

東海郡逸民王良聽從光武帝的徵召,入仕受祿,雖然沒有傑出的謀略,卻能恭儉為人,以至於靠勤勉而能身居大位

東海郡逸民王良聽從光武帝的徵召,入仕受祿,雖然沒有傑出的謀略,卻能恭儉為人,以至於靠勤勉而能身居大位,那麼,此後他離精通君子之道也就為期不遠了。

所以說,既為君子,還是要出而仕,出仕才有機會踐行自身的道德理想。只要不是夷狄或者盜賊,歷來就沒有出身為普通民眾的人會去對抗天子徵召的。

范仲淹曾拿這事說事,曾作出相反的評價:“《易經.蠱》卦上九之爻所示:‘不事奉王侯。’保持自己品德的高尚,隱士嚴光就有這樣做。”

嚴光,逸民而已,絕非隱者,更不是隱士。嚴光不合時宜地以清高為時尚,不過是他范仲淹“比之無首”(結交不到天子而內心失望)的託辭罷了,哪裡值得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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