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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一篇文章中我們講到在1781年,美國的獨立戰爭正如火如荼,英軍副司令康華利將軍在朴茨茅斯與大陸軍叛將阿諾德會合以後,總兵力達到7000多人。因此康華利為了一雪在南方戰敗的恥辱,開始全面進攻弗吉尼亞,並且打算在全面佔領弗吉尼亞後再回頭進攻南方。

大陸軍少將、法國侯爵拉法耶特

塔爾頓領命以後立即行動,在3日6月晚到達離夏洛茨維爾只有四十五英里的路易斯小鎮。本來塔爾頓的行動非常隱秘是無人知曉的,但傑裴遜在里士滿被兩次劫掠後安排了大量民兵在各地警戒。這些民兵的主要任務就是打探英軍的動向並及時彙報,以便傑裴遜能夠及時地作出應對措施,其實這只是傑裴遜在兵力不足之下的無奈之舉,既然打不過那就只能躲著走了。塔爾頓到達路易斯小鎮時被傑裴遜安排在此處的一名民兵發現,在弄清楚英軍的目的地以後,這名民兵大驚失色,立即飛馬向蒙蒂塞洛莊園報信。

半夜時分,傑裴遜被馬蹄的聲音驚醒,萬分警覺的他立即穿好衣服,這時候僕人已經把報信的民兵帶到他的面前。在聽完訊息後,他請這名民兵馬上趕到夏洛茨維爾通知議員們轉移,而他自己則向在他家長做客的兩位議長和部分議員傳達了訊息並安排撤退事宜。

傑裴遜紀念堂內的傑裴遜雕像

當天亮的時候,客人們吃完早餐便匆匆離去,而傑裴遜則鎮定自若的安排老婆孩子們先行轉移,然後他整理檔案、安排撤退後的家中事宜。

但英軍來到很快,不久以後他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隨後負責警衛的民兵前來報告,敵人已經到達莊園附近的山坡上,請他立即上馬離開。

按道理來說民兵在路易斯小鎮發現英軍後雖然立即趕來報信,但如果英軍志在突襲而緊急行軍的話早就該趕來了,那樣傑裴遜根本沒有時間不慌不忙的安排撤退事宜。但實際上塔爾頓率領的騎兵部隊並沒有晝夜趕路,雖然是在計劃中突襲夏洛茨維爾,但塔爾頓在一路上遇到貨運馬車時就停下來搶奪貨物,路過莊園時則以叛逆的罪名將莊園主逮捕。總之,作為一支保皇派民兵部隊,他們並不像正規的大英帝國軍隊那樣紀律嚴明,而是帶有一種敵對的態度來對獨立派民眾進行報復和掠奪。

傑裴遜故居蒙蒂塞洛莊園

等塔爾頓到達夏洛茨維爾附近的一個渡口時,他們遇到了這次行動的第一次戰鬥:一支弗吉尼亞民兵小分隊把守著這個渡口。但塔爾頓的龍騎兵仗著人多勢眾,絲毫不把民兵放在眼中,一個衝鋒就打散了這支小小的隊伍,然後就衝進了城鎮。

塔爾頓隨後燒燬了城鎮中的軍火倉庫,並抓獲了七名弗吉尼亞議員。這幾名議員本來已經接到了傑裴遜連夜派來的民兵的撤離通知,但他們卻自以為是地認為英軍不會來此,認為訊息只是傑裴遜因緊張而傳達的假訊息,因而將信將疑著不肯馬上離開,最後成為了塔爾頓的俘虜。

但塔爾頓在進入夏洛茨維爾之前,他又派遣麾下騎兵連長麥克勞德率領一支騎兵小分隊前往蒙蒂塞洛莊園,打算活捉傑裴遜。在他看來,傑裴遜個人的聲望和地位遠超整個弗吉尼亞的議會成員,畢竟傑裴遜是大英帝國通緝令榜上的重要人物,抓住了傑裴遜就是大功一件。

英國龍騎兵

蒙蒂塞洛莊園離夏洛茨維爾並不遠,因此麥克勞德很快地就趕到了目的地,但急促的馬蹄聲也早早地暴露了他們的行動目標。此時傑裴遜正在家中打包檔案,他接到英軍來襲的彙報後相當沉著,在收拾完最後一批檔案後才不慌不忙的離去。

但傑裴遜並沒有走遠,而是拿著一家望遠鏡騎馬爬上了莊園外的山坡上,然後再仔細觀察莊園附近的動靜。期間曾因為發現自己的佩刀丟了還打算返回家中尋找,當他發現英軍騎兵已經衝進他的家門時,才重新騎上馬離開了。

原來,就在傑裴遜離開家門五分鐘後,麥克勞德的騎兵就蜂擁而至了,他們把蒙蒂塞洛莊園團團圍住。而在大門口,一名英軍士兵用槍指著傑裴遜的僕人馬丁(黑奴)的胸口,惡狠狠的說:“如果不說出你主人的去向,就開槍打死你!”然而馬丁卻回答說:“那你就開槍吧。”但塔爾頓制止了士兵的行為,他讓馬丁陪他去房屋內搜查,在走進傑裴遜收藏檔案的書房後,麥克勞德看了一會兒什麼也沒動就轉身把門關上走了出來,然後把鑰匙還給馬丁。

這些士兵在傑裴遜的家中一反常態,沒有絲毫的劫掠行為,甚至在搜查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除了在大門口對馬丁的呵斥外對待莊園內的奴隸都非常有禮貌,這是因為他們在出發前塔爾頓特別地告誡他們,一定不要對傑裴遜以及其家人動粗。

我們不知道塔爾頓為什麼要下一道這樣的命令,但就在不久以後,傑裴遜卻因此而受到了州議會的質疑。當然質疑的理由並不是英軍士兵在搜查其莊園時的“禮遇”,但不得不說英軍士兵不正常的行為正是質疑的原因之一。

傑裴遜妻子馬撒·傑斐遜

傑裴遜從蒙蒂塞洛莊園離開後,就和家人一起逃往波普拉森林,這是他妻子繼承的一個農莊,位於七十英里外的貝德福德縣。但幾天以後他便返回蒙蒂塞洛,卻又不幸的從馬上摔落而導致腿部受傷,不得不臥床休養一個多月。

就在傑裴遜休養的時候,一名剛當選的州眾議員喬治.尼古拉斯提議在下屆議會上對傑裴遜提出質詢,而傑裴遜曾經的好朋友兼競選州長的競爭對手、“獨立之嘴”、曾發出“不自由母寧死”的帕特里克.亨利在議會中支援通過了這個提議。

對於傑裴遜來說,此時的亨利已經不再是一個朋友,甚至也不是對手,而直接是一個敵人了,這讓傑裴遜很傷心,他永遠也忘不了亨利的這一行為。

“獨立之嘴”帕特里克亨利在大陸會議作演講

曾經有人說過,成年人之間沒有友誼,只有利益。這句話也不全是正確的,但在成年人之間更多的是從利益上來考慮問題卻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對於什麼是利益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如果將美國的獨立領袖們進行劃分,大概可以分為“溫和的”和“激進的”兩派,當然也可以看成是“左派”和“右派”。雖然傑裴遜和帕特里克.亨利兩人都是強烈支援美國獨立的重要人物,但在獨立的過程中傑裴遜是屬於“溫和的”右派;而亨利則是屬於“激進的”左派。因此傑裴遜在弗吉尼亞遭到英軍攻擊的時候首先考慮的是保證安全,然後才是擊退英軍;而亨利則是永遠充滿“不自由,母寧死”式的激進和熱血。因此他在這個時候贊成對傑裴遜提起質詢,這倒也不是為了個人的“利益”而與傑裴遜敵對,只是因為觀點的不同而履行法定的程式罷了。

(本文為美國獨立戰爭連載文章,欲知傑裴遜能否透過州議會的質詢?敬請關注本賬號,我們將在下一篇文章中繼續講述美國獨立戰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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