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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 1925年 油畫布本 93×118 徐悲鴻紀念館藏

18歲,

她和一個窮畫傢俬奔到日本,

被稱為“最受苦的情人”;

31歲,

她趕走小三,氣勢洶洶,

被稱為“最強悍的原配”;

45歲,

她遭遇丈夫登報離婚,便要錢要畫,

被稱為“最物質的女人”;

……

她是一代大師徐悲鴻的妻子,

卻公開做了別人20多年的情婦,

一生瀟灑,

至死方休。

她,就是蔣碧微。

01

引子

婚禮前幾天,新娘子離奇“死亡”

1917年5月,

蘇州一戶姓查的大戶人家一片喜慶,

正緊鑼密鼓地為二兒子準備婚禮,

誰知就在結婚前幾天,

竟收到了新娘子暴斃的訊息,

喜事變成了喪事,婚禮變成了葬禮。

沒想到,不到一年,

死去的新娘子居然活生生出現了,

身邊還跟著一位陌生的男人,

兩人一副新婚燕爾的模樣。

原來,新娘子對婚事不滿意,

就在成親前偷偷和情郎私奔到了日本。

她的家人無計可施,為了維護家族顏面,

不得不傳出了新娘子的死訊。

這位私奔的新娘子,

就是蔣碧微。

帶她私奔的情郎,

正是徐悲鴻。

徐悲鴻和蔣碧微

蔣碧微,原來叫蔣棠珍,

一個頗有大家閨秀氣質的名字,

“碧微”是徐悲鴻為她起的。

她祖上都是朝廷命官的文人學士,

父親醉心詩書,設立了女子兩等學校,

她就是其中的第一屆學生。

十二三歲,她已經熟讀了《三國演義》

《水滸傳》《七俠五義》這些俠肝義膽的書籍,

唯獨對《紅樓夢》不太感興趣。

13歲時,父母給她定了一門親事,

對方是蘇州望族查家的二兒子查紫含,

兩家門當戶對,私交甚好。

當時她什麼也不懂,乖巧地聽從父母的安排。

徐悲鴻畫中的蔣碧微

在父母眼中,她嫻靜少言卻心思敏捷,

“藏拙”一詞最能概括她的美,

腹有詩書,從容大氣,不冶豔,不做作,

給人一種舒舒展展、清清爽爽,

又亭亭玉立的雋秀感,令人心動。

如果沒有遇到徐悲鴻,

她的人生應該就會按照父母設想的那樣,

嫁入名門,做個知書識禮的闊太太,

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

但世事難料,

人生的道路上總會出現那麼一個人,

猝不及防地改變你的一生。

02

緣起

他的出現,是迷霧中點亮的燈

17歲的蔣棠珍在家中,

第一次看到前來做客的徐悲鴻。

當時,她的父親蔣梅笙,

受聘來到復旦大學當教授,一家人搬到了上海。

不久,家裡總是出現一個青年,

衣著樸素,笑容儒雅,談吐大方,

此人正是徐悲鴻。

當時的徐悲鴻,

不過是個四處為生活奔走的窮學生,

經歷了父母安排的包辦婚姻,

家裡的妻兒都早早死去了。

為了深造美術,他跑到上海半工半讀,

憑藉出眾的才學得到了蔣梅笙的賞識。

此後,他經常去蔣家串門。

徐悲鴻的出現,

給她打開了一片新天地。

他的世界很大,有美妙動人的故事,

有矢志上進的毅力,有他人沒有的魄力和勇氣。

她開始有了一種新奇的感覺,祕密的喜悅。

從古老守舊的宜興,到五光十色的上海,

她的生活始終侷限在一樓一底的家裡,

對於生活,她始終懵懂無知。

而徐悲鴻,就好似迷霧中的一盞燈。

她深深地愛慕和欽佩他。

有一次,父親私底下和她感慨道,

我們要是再有一個女兒就好了。

她聽出了父親的言外之意,

要是再有一個女兒,就嫁給他。

可惜,她已經訂了親。

恰在此時,她又聽說未來的丈夫,

為了幫弟弟作弊,在考試前向父親索要試卷,

被父親嚴詞拒絕,

她開始對這個從沒見過面的未婚夫心存鄙夷。

隨著婚期一天天逼近,她心亂如麻,

要是一輩子和一個不喜歡的、

人品低劣的小人生活在一起,該有多痛苦。

這時,徐悲鴻派人給她傳了口訊:

假如現在有一個人,

想要帶你去國外,你去不去?

她的心頭,立刻映出了他的影子,

脫口而出:“我去。”

私奔前,徐悲鴻專門刻了一對水晶戒指,

分別刻著“悲鴻”和“碧微”,

還把鐫著“碧微”的戒指天天戴在手上。

有人問他是什麼意思,他得意地回答,

這是他未來太太的名字。

1917年5月的一天夜裡,

趁著父母出門聽戲不在家,她留下書信,

立刻按照事先的安排來到了碼頭,

和他一起搭乘了前往東京的客船。

從此,活在世上的,

不是“蔣棠珍”,而是“蔣碧微”。

03

追隨

與他流浪近十年,她無怨無悔

來到日本,除了身上的兩千塊錢,

他們一無所有,語言不通,舉目無親,

只能寄宿在小房子裡。

她不講究吃喝穿戴,但人生地不熟,

再加上離家出走對父母愧疚的雙層精神壓力,

內心很是苦悶。

為了不再給父母丟臉,

一有中國人來家裡做客,

她就一個人躲在廁所裡,一待就是幾個小時。

而此時的徐悲鴻,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

他如痴如醉地愛上了日本的仿製原畫,

很快就把僅有的兩千塊花完了。

不得已,同年11月,

他們神色黯然地回到了上海。

徐悲鴻畫中的蔣碧微

可憐天下父母心,

父親蔣梅笙不顧流言蜚語,

親自去查家登門道歉,退了親,

重新接納了他們。

1919年,在康有為的幫助下,

徐悲鴻得到了去法國留學的官費名額。

3月20日,他們順利抵達巴黎,

徐悲鴻進入了法國最高國立藝術學校,

她則在一語言學校學習法語。

在法國的那段日子,

一個人的官費兩個人用,生活很是清苦。

最窮時,他們只能喝白開水填飽肚子,

但他們的感情卻最為甜蜜。

有一次,她看上了商場裡的一件風衣,

她沒錢,不好意思地走掉了,

可每次路過那家商場,她都忍不住去看幾眼。

沒想到這件事被徐悲鴻知道了,

他心懷愧疚,發奮用功,

終於用賣畫的錢瞞著她買下了風衣。

同樣地,徐悲鴻捨不得買當時流行的男士懷錶,

她省下幾個月的飯錢,幫他買了一隻。

徐悲鴻畫中的蔣碧微

他生活落魄,但她從未抱怨過一句,

自始至終陪伴在他左右。

儘管他在感情上很少對她了解和關愛,

她還是愛著他,與他同喜同憂,風雨同舟。

面對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張道藩的追求,

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不給他人一點機會。

她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我們:

愛情,經得起貧窮的考驗。

04

淡離

再美的愛情,也會在冷漠中逐漸消耗

1927年,她因盲腸炎暈倒在家,

被人送到醫院後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此時的徐悲鴻,遠在新加坡畫畫籌款。

其實,早在1925年,

他已經籌集到了7萬多大洋,

本來可以解決兩人幾年的生活問題,

最後被他全部買了金石字畫,不得不再去南洋。

從錦衣玉食的大小姐,

到十年漂泊他國愁吃穿的窮太太,

懷孕後的她,回想這十年的窮苦無助,

只想和他一起回到上海。

當年她隨他私奔,備受世人的冷嘲熱諷,

現在只要能和他一起回家,也不算失了臉面。

然而,說好在新加坡匯合,

徐悲鴻先回了上海,讓她一個人自行回國。

徐悲鴻畫中的蔣碧微

1927年10月,帶著大箱小箱的書畫,

她終於回到了闊別八年的祖國。

同年12月26日,他們的長子徐伯陽誕生。

兒子的到來,緩解了她內心的苦悶。

她和父母姐妹聚在一起,

開始享受家庭帶來的歡欣與快樂。

只是午夜夢迴時,

過去十年裡的苦難艱辛,仍讓她半夜驚醒。

她常忍不住想,世間結合十年,

才有穩定的“家”的女人,應該不多吧,

希望上天不要把她難得的幸福和快樂剝奪。

“現在的他,已經是一位聲名鵲起的大畫家,身體健康,精力充沛,就像一位精神抖擻的鬥士,站在他康莊大道的起點,用他這支如椽畫筆,闢出他的遠大前程,那時,我將分享他的成功果實,並且為他驕傲。”

回國後最初的幾年,兩人的關係融洽,

還生了個女兒,兒女雙全。

因徐悲鴻在南京中央大學授課,

他們搬到了南京二層小樓裡,

一家四口幸福和美。

徐悲鴻名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忙,

一天到晚很少見到人。

一家四口

蔣碧微在家裡,全新全意照顧孩子,

偶爾也仿照法國沙龍的形式舉辦舞會。

可徐悲鴻回到家裡看到舞會,

就會陰沉著臉躲到書房裡畫畫,

兩個人的感情開始有了隔閡。

此時的她,還是深愛著徐悲鴻,

希望和他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再次碰到已身居高位的張道藩,

他又給她寫信表達愛意,她總刻意保持著距離。

徐悲鴻畫中的蔣碧微

兩人的愛情,在困厄時甜蜜濃厚,

在富足時反而疏離冷淡。

也許,和太有藝術才華的人在一起,

就得承受說變就變的愛情。

1930年,就在她在老家,

為先後去世的弟弟和姑媽料理後事時,

徐悲鴻給她送了一封信:

“碧微,你來南京吧,

你再不來的話,我會愛上別人的。”

05

突變

面對第三者,她毫不留情

原來,徐悲鴻愛上的人,

是他班上一位叫孫韻君的旁聽女生。

孫韻君來自書香門第,

父親是北洋軍閥孫傳芳的祕書。

她是安徽出了名的才女,

相貌清麗,冰雪聰明,比蔣碧微年輕十四歲,

當年因為父親被捕才在考場發揮失常,

不得不以旁聽生的身份在藝術系上課。

徐悲鴻發現孫韻君天資不錯,

又刻苦努力,對她格外上心。

照顧著,照顧著,

他就愛上了這個18歲的美貌少女,

陪她爬山,帶她賞月,給她起了新名字

——多慈,

還做了兩枚鑲有紅豆的黃金戒指,

分別題字“大慈”“大悲”。

多麼相似的愛情橋段,

他愛上的還是18歲的美麗少女,

一樣給她起了名字,刻了戒指,

可惜少女已經換了別人。

他,還記得那枚,

刻有“碧微”兩字的戒指嗎?

徐悲鴻畫中的蔣碧微

愛情都是自私的,

蔣碧微作為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

絕不容許自己的丈夫對別的女人心存愛戀。

她一遍一遍安慰自己,

告訴自己要相信丈夫的人品,

相信丈夫所說的,他只是愛才心切。

沒想到,學校裡早有學生投訴徐悲鴻,

只花心思在一個學生身上,不管他人畫得怎樣。

更讓她震驚的是,他在學校裡的畫室裡,

赫然放著他給孫韻君畫的肖像,

還有他們肩並肩坐在一起賞月的情形:

白紗飄飄,少女含羞;情意纏綿,畫筆細密。

她偷偷藏起了那副畫。

她愛惜他的才華,不會毀了它;

但作為妻子,她不會讓這幅畫擺放人前。

孫韻君(孫多慈)

隨後,她開啟了強悍的婚姻保衛戰,

先是一把火燒光了,

孫韻君送的種在家門口的一百棵楓樹苗。

接著,到學校女生宿舍,

告誡孫韻君離有愛人的徐悲鴻遠一點,

並且給孫韻君的父母寫信,

希望他們管教管教自己的女兒。

聽聞徐悲鴻想方設法幫助孫韻君出國,

還大肆甩賣畫作給孫韻君湊路費,

她憤憤不平地給相關人員寫信,

阻止孫韻君出國,

她可不想孫韻君在國外和徐悲鴻相互糾纏。

在這一連串乾淨利落的手段之下,

孫韻君被她父母勸說離開了。

她成功趕跑了第三者,捍衛了自己的婚姻。

可誰也沒想到,1934年8月,

回到國內的她,居然和徐悲鴻分居了。

06

轉恨

你對我無情無義,我也不會再愛你

為了安撫丈夫失落的情緒,

蔣碧微建議他出國散心,

順便實現在國外辦畫展的心願。

等回到國內,徐悲鴻的名聲更大了,

可對她也更加冷漠了。

她突然間明白,

自己愛了快二十年的男人,

原來對自己一點也不關心和愛護,

他的眼裡,沒有愛人,沒有孩子,

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的藝術,

和他偶爾激情迸發的情人。

徐悲鴻一直對孫韻君戀戀不忘,

有時消失大半個月也見不到人,

最後乾脆一個人去了桂林,杳無音訊。

那時,南京城頻繁地遭受日本的空襲,

她帶著兩個孩子,每天戰戰兢兢地活著,

倍感失落與無助。

徐悲鴻和生命中的三個女人

與此同時,追求她十多年的張道藩,

仍痴心不悔地給她寫信,

關注她的生活,關心她的心情。

雖然張道藩早已娶了一個叫Susan的外國女人,

不過他對蔣碧微一家一直頗為照顧,

幫她安排工作,幫她和孩子躲過一次次的空襲。

她有些忐忑,有些不安,

感情上也開始有些動搖。

可為了兩個年幼的孩子,她不敢動心。

當聽聞廣西戰事緊張,

她南下桂林,勸說徐悲鴻回家,

保重自己才可以更長久地為國效力。

可徐悲鴻仍堅持留在桂林,

他說:“吾人之結合,全憑於愛,

今愛已無存,相處亦不可能。”

為了贏得孫韻君父母的歡心,

徐悲鴻在報紙上公開宣告:

鄙人與蔣碧微女士久已脫離同居關係,彼在社會上的一切事業概由其個人負責。

看到報紙宣告的那一刻,

蔣碧微震驚得久久緩不過神來:

從十八歲起和他一起浪跡天涯,

為他生兒育女,她一直無怨無悔,

沒想到在他眼裡,

她和他的20年的夫妻情分,

竟然是同居關係!

徐悲鴻和蔣碧微

半是義憤,半是寒心,

本來和張道藩保持距離的她,

很快便和張道藩住到了一起。

另一方面,孫韻君父母,

看到徐悲鴻的報紙宣告,不喜反怒,

急匆匆帶著孫韻君離開了桂林。

如此喜新厭舊的男人,

怎麼可以託付終身?

不久,孫韻君在父母的安排下,

嫁給了國民黨浙江省教育廳廳長許紹棣。

07

緣滅

你可以離開,但你必須給我道歉

蔣碧微曾鄭重地對徐悲鴻說:

“假如你和孫韻君決裂,這個家的門隨時向你敞開。但倘若是因為人家拋棄你,結婚了,或死了,你回到我這裡,對不起,我絕不接收。”

徐悲鴻得知孫韻君嫁人後,

在國外輾轉幾年,向已到成都的她求和。

蔣碧微還是決然地拒絕了他。

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她絕對不要,

她要為自己而活。

1945年,徐悲鴻再次登報,

與蔣碧微劃清界限,

他在《貴陽日報》上發表宣告:

悲鴻與蔣碧微女士,因意志不合斷絕同居關係,已歷八年,中經親友調解,蔣女士堅持己見,破鏡已難重圓,此後悲鴻一切與蔣女士毫無干涉。茲恐社會未盡深知,特此宣告。

這份聲明發表的背後,

是徐悲鴻為了追求他的另一個女學生,

那個女生小他28歲,

也是由他親自改名,叫廖靜文。

徐悲鴻和廖靜文母子

蔣碧微知曉實情後,

當即給廖靜文的父母寫了信,

指責廖靜文的不是,

並把這份啟事鑲在玻璃鏡框裡,

赫然放在客廳迎門的書架上,

命名為“碧微座右銘”。

廖靜文的父母自然不同意這門親事,

徐悲鴻再次登報,宣佈與蔣碧微離婚。

她徹底憤怒了,向法院控訴徐悲鴻,

控訴他一次又一次侵犯她獨立生存的自由,

一次又一次在報紙上羞辱她。

經歷了漫長的折磨,兩人終於達成調解,

與1945年12月31日簽字離婚,

徐悲鴻支付一百萬,

由她親自挑選他的一百幅畫和四十幅古畫,

不久,他就和廖靜文結婚了。

就此,糾纏二十多年的兩人,再無瓜葛。

08

尾聲

她原諒了所有人,唯獨不原諒他

1949年後,蔣碧微隨張道藩到臺灣,

此後一直和保持著情人關係,

他們形影不離,

相伴相依地度過了十年的美好時光。

張道藩是深愛著她的,

在近三十年的時間裡,

他給蔣碧微寫了兩千多封信,

情意纏綿,動人心扉,

還約定60歲時,和蔣碧微結婚。

徐悲鴻畫中的蔣碧微

如果想嫁給張道藩,

早在40年代她就可以。

她不在意名分,只在意這個深愛她的人。

當時,張道藩的妻女在澳洲躲避戰火,

衣食無著,她不忍心別人像她一樣,

作為妻子,卻被情人擠走,

於是每個月定期匯款過去。

1958年,感受到張道藩想念妻女,

她理智退出,平靜離開了張家的府邸,

不再與張道藩有絲毫牽扯。

她在給張道藩的最後一封信裡寫道:

往事過眼雲煙,我們的情緣也將屆結束。讓我們堅強一點,面對現實,接受命運的安排,在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情愛問題必須告一段落,好在我門已經有了彌足珍貴的果實。一希望你,不必悲哀,無須神傷,你和我都應該感戴上蒼,謝謝它對待我們的寬大與仁慈,甜美的回憶儘夠廝伴我們度過風燭殘年。

直到1966年,

張道藩給她寫信,她才答應和他見面。

1968年,張道藩去世,她送了他最後一程,

從此一個人在臺灣又生活了10年。

張道藩和蔣碧微

晚年時,她寫了一本回憶錄,

上冊是《我與悲鴻》,下冊是《我與道藩》,

對於徐悲鴻,她極盡指責與怨懟;

對於張道藩,她寫滿了讚美和依戀。

她說:

“我從十八歲跟他浪跡天涯海角,二十多年的時間裡,不但不曾得到他一點照顧,反而受到無窮的痛苦和厄難……”

和徐悲鴻分開了30多年,

她還是怨著他,

也許真的是愛之深,恨之切。

恨也是愛的一種方式。

徐悲鴻是她的初戀,

陪她一起度過了她最青春美麗的時光。

但如果不是深愛一個人,為何對他念念不忘,

更不會在臥室裡擺放著他為她畫《琴課》。

而徐悲鴻在死前,也一直帶著她送給他的懷錶。

1978年,這個為愛奔走的女人,

終於平靜祥和地走完了一輩子。

去世前,她將儲存完好的徐悲鴻畫作,

全部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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