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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能從一個小小的亭長,做到了開國皇帝,該是得有多大的本事啊,為何還要說他比秦始皇差呢?

原因就在,秦始皇力推中央集權制,靠一箇中央政府就能有效的統治全國,做到全國一體。無論度量衡,錢幣,文字,車軌都得到了統一。在這一點上,秦始皇的魄力就是天下絕無僅有。

始皇帝這一點,可謂是為華夏大帝之一統做出的巨大貢獻,若非有始皇帝這一點政策,也許在這中華大地之上,可能還如同西歐一般諸國林立。

故,始皇帝無論是為了統治,還是出於公心,其這一點的創舉都堪稱絕世之功勞。

而放眼在看沛公,他在名義上一統天下之後,卻沒有了廢除分封制的勇氣和魄力了。也許漢高祖有那個心,但卻因他得到的天下的途徑便決定了他不再有廢除分封制能力了。

因此在漢高祖選擇繼續實行分封制這件事情上,他就徹底地輸了,而且無法在其它方面進行彌補。儘管漢高祖劉邦也許並非自己意願的選擇,也許他也是迫於無奈,但終究,漢高祖開了歷史的倒車。

我們當代人看歷史,不僅是去看歷史故事的精彩,還要看歷史事件、政策制度對當代社會造成的影響,以及從中吸取經驗教訓,這一點顯得尤為重要。

劉邦自然也意識到自己大漢朝分封制的諸多劣處,他即位為帝后仍然征戰不休,飽受其苦。故漢高祖也想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因此他也在努力,但終究不如始皇帝的魄力,故解決起來有些優柔寡斷,不夠大氣。

且來看看漢高祖的大漢朝實行的分封制是如何的一個情形呢?

劉邦在世時,便解決了韓信、彭越、張熬等異姓王。異姓王王雖然沒有了,同姓王卻大肆興起。尤其高祖的長子劉肥,被封為齊王,封地遼闊,人民眾多,而且處於形勝之地。

這漢高祖終其根本,還是有些小民思想,希望以血脈之親分封天下,以為天才之地皆為劉姓之人,便可使天下安穩。

這比之於始皇帝的“父兄有天下,而子弟為匹夫”又差了一大截。始皇帝為何不將天下之地分封於自己的兒孫?將各個郡縣給自己的兒孫管理不是比給那些外姓的臣子們更加可靠可行麼?從這一點來看,始皇帝必然是公心為大了,天下一統之責任大於一切矣。

於是乎,在這一點上,劉邦之行為便過於小氣了,劉邦不知,他尚在時,他所分封的兒孫自然要服從於他。然而他駕崩後,繼承他帝位的兒子還能讓天下的劉姓諸侯臣服嗎?就算兒子能,他的孫子,孫子的兒子即位後,還能讓那些遠親世族臣服嗎?況且,天下雖大,土地雖廣,自己分封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即位後再分封自己的兒子,終有一日會無地可分啊。

如果說,漢朝開國之初分封異性諸侯是迫不得已,然如今大封同姓諸王便是真的小家思想了。

但也怪不得漢高祖,自夏朝以外,受到一千多年宗法社會的影響,能跳出這個思想的都是奇人也。

在宗法社會里,能被人信任的,第一是同姓,其次便是外戚了。

漢高祖頻繁在外征戰,東征西討,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在長安城治理國家,故高祖將中央政府執行之事大多隻能交於皇后呂氏打點。呂后是有手段之人,從她處理韓信、彭越之事便能看得出。時間一久,呂后便有了自己的勢力。

漢高祖一死,呂后便開始大展身手,學著高祖大肆分封。然呂后乃是呂氏之女,她所能仰仗的,便變成了呂姓之人,自然分封之人大多為呂姓之人。然分封的本質並未改變。

劉邦之嫡長子劉盈生性懦弱,即位為帝之後在母親的羽翼之下安安穩穩地做了七年的傀儡皇帝。惠帝劉盈死後,其兒子劉恭幼年即位,當個皇帝只是個名頭,他的奶奶完全把持了朝政,可謂離“女皇”只差一個名頭而已。

然不知何故,少帝劉恭被廢,由他的弟弟劉弘當了皇帝,呂后臨朝稱制,過了四年而薨。

呂后在世的時候,分封了好幾個自己母家的人為王,不過所任用的仍然是漢朝的幾個功臣。想來,呂后還是維護劉家天下的,然自己的兒子弱小,自己又不敢依仗劉家的其他成員,畢竟在劉姓裡,只有自己的兒子才和自己有血緣關係,她怕別的劉姓人搶了自己兒子的帝位。但又急需一幫人給自己撐腰,方能鎮住那一幫有功勞的權臣,於是才分封任用了一批呂家人士。

漢初的劉姓、外戚、功臣之間的鬥爭是很激烈的,尤其在呂后臨死之際顯得尤勝。她臨死的時候吩咐分別在南北帶軍的呂產、呂祿不要出去送喪,以防有人在京城之中作亂。由此可見,呂后至死也還是為了江山穩定。

在當時,擁有最大封地的同姓王齊王劉肥已經去世,他的兒子劉襄繼為齊王。劉襄的弟弟朱虛侯劉章此時便在京城之中,他便暗中派人去叫他的哥哥起兵。當時朝庭派遣曾經的功臣灌嬰去攻打他。

灌嬰到滎陽,卻和齊王連和,也是前方敵陣還變成了僵局。

當時的丞相陳平、太尉周勃等人,派人去奉勸呂祿、呂產等人,希望他們交出兵權。而正當呂祿猶豫不決的時候,周勃用詐術突入北軍,煽動士兵們反對呂氏。

還散發陰謀說惠帝劉盈的兒子都不是惠帝所生,說有一個孩子不是惠帝所生,還勉強讓人相信,說都不是惠帝所生,這讓惠帝情何以堪?

但在當時,信不信不是由人的內心決定的,而是由形勢決定的。

很明顯,呂氏一死,權臣們很快就把控了局勢,他們所言所行,那必然就是對的。

這些權臣在漢高祖現存的兒子中,選擇了一個年紀最大的,也就是代王恆,登了基,這就是鼎鼎大名的漢文帝。

而齊王這一脈,自然是不服氣的,現任齊王劉襄的爸爸可是高祖最年長的兒子,而且自己的封地也是最大的,憑什麼自己老爹死得早,帝位就給了別人做?難道皇位就是拼誰獲得長嗎?不過也確實如此,活得久總能撿很多便宜,比如司馬懿。

漢文帝也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看到齊王如此活躍,摩拳擦掌,自己這個皇位又如何坐得安心呢?於是他分封齊王的弟弟朱虛侯為城陽王,再一個弟弟東牟侯為濟北王。給爾等一個王位也無所謂,反正也是分的你們大哥齊國的土地,讓你們皆大歡喜。這也許就是“推恩令”的雛形吧!

不久之後,城陽王便死了,而濟北王以謀反罪被誅殺。

直到漢文帝即位後,宗室、外戚、功臣之間的三角鬥爭,才算初步平穩,權利才有算是回到了皇帝的手中。

當然也不能說漢高祖的分封制並非一無是處,至少在當時而言,對於他的劉姓天下而言,是有諸多益處的。最初時,分封異性王自然是為了安撫功臣,否則也許連他的帝位,那些個功臣也不會答應。然分封完成後,各位異姓國君的心便又開始躁動起來,便有了漢初時期到處平叛的事情。

當然,當時的功臣,也是不太敢推翻劉氏的,畢竟漢朝同姓還分封了那麼多諸侯勒。然而異性功臣都被消滅後,所擔心的,便是同姓了。

要消除同姓諸侯尾大不掉的禍害,自然要採用賈誼所說的“眾建諸侯而少其力”了。漢文帝時期,其實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並開始在推行。譬如齊王劉襄死後傳給兒子劉則,而劉則死後沒有兒子,漢文帝就抓住這個機會把齊地分為齊、濟北、濟南、菑川、膠西、膠東六國,分給了已故齊王劉肥的庶子六人,又把淮南之地分成三國。但吳、楚在當時仍然是大國,而吳王劉濞早就積有反心。晁錯曾力勸漢文帝削其藩,但文帝是一個求穩之人,一切都需要循序漸進,故沒有徹底實行起來。也許會覺得文帝魄力不夠,但也許循序漸進才能穩紮穩打,不至於像秦國一樣。

公元前157年,漢文帝駕崩,其兒子漢景帝即位為帝。晁錯做了御史大夫,仍然堅持實行他削藩的主張。

果然,在公元前154年,吳王聯合楚、趙、膠西、膠東、菑川、濟南造反,聲勢浩大。幸好這吳王能力不足以支撐其野心“囤聚而西,無他奇道”,最終被周亞夫打敗。

經此一亂,漢景帝終於拿出了一個更進一步的政策制度:諸侯王不得治民,令相代治其國。到了漢武帝時期,又採用了主父偃的計謀,是各位諸侯不得不把他的土地分封給自己的諸多子弟,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推恩令”。漢武帝採用平和的方式,把“眾建諸侯而少其力”給徹底推行了。

至此,分封制度的餘震才算是基本解決,才又基本回到了始皇帝實行郡縣制的那個集權時代。

然而從秦二世元年算起,到吳、楚之亂平定,已經半個世紀有餘。也就是說,漢高祖建立的漢朝,用了整整半個多世紀的時間來消化始皇帝的郡縣制,而且還未徹底消化。

有人說,始皇帝強行推行郡縣制,過於激進。非也,要知道那是嬴政,那是千古一帝秦始皇,若始皇帝之子有始皇帝之才能與魄力,必然可安穩長久治天下,又怎可談此制度冒進呢?實乃後人無力駕馭也,而非始皇帝之冒進也。始皇帝盡滅六國也只需十年時間,而漢高祖及其子孫削藩卻都用了好幾代的心血。亦非始皇帝激進而劉氏穩健也,實乃劉氏才能魄力不如始皇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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