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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稽完成出使任務後,就攜范雎西行入秦。他們剛剛進入秦國境內,就看到前方出現一隊人馬。范雎問來者為誰,王稽回答說:“那是相國穰侯來東部巡視縣邑。”穰侯名叫魏冉,他是宣太后(秦惠王的夫人,秦昭王的生母)的同胞兄弟。魏冉依仗宣太后的支援,專擅朝政,飛揚跋扈,嫉賢妒能。范雎在魏國時已對魏冉的為人略有所聞,就對王稽說:“我聽說鑲侯為了專權,最恨別國的賢才進入秦國。我若讓他見到,恐要受辱,還是躲避一下為好。”於是,范雎就在車中藏匿起來。時間不長,穰侯的車隊就來到了。穰侯問過了關東局勢後,接著就問:“王君這次出使返國是不是引進了別國的說客謀士?我看那樣做是毫無益處的,只會把秦國搞亂。”王稽連稱:“不敢。”穰侯離去後,范雎對王稽說:“我聽說穰侯足智多疑,見他兩眼盯著車廂,懷疑車廂內有人,只是沒想搜查罷了。過一會兒他想起這事,肯定還要派人來搜查的。”為躲過穰侯的盤查,范雎下車徒步行走,走了十多里地,穰侯果然派騎兵回來搜查。騎兵們仔細看過車廂,發現裡面無人,這才打馬回去。向穰侯報告。經過這番波折後,范雎與王稽重新上車,直向秦都咸陽進發。范雎暗中與魏冉鬥智並取得勝利,充分顯示了他過人的預見力和洞察力。魏冉遇上這樣一位厲害的對手,在後來的政治鬥爭中註定會慘遭失敗。

王稽回到咸陽,向秦昭王報告了出使魏國的情況,並說請來了一個名叫張祿的賢士。這時的秦國正處於軍事上迅猛發展的時期:秦國向南已經攻下楚國的國都郢,楚懷王被幽禁而死;秦國又向東攻打齊國,迫使齊王去掉帝號;派兵包圍過韓、趙、魏,也取得了不同程度的勝利。王稽向昭王報告說:“我帶來的天下辯士張祿先生,聲稱秦國局勢危如累卵,只有他才能使秦轉危為安。”昭王認為這完全是危言聳聽,大言欺人,所以他讓左右的人把范雎簡單地安排在客館裡,一年多沒有召見。

其實,在秦國強盛的外表下的確隱藏著危機。當時秦國內政比較混亂,最大的問題是政出多門。除上面提到的穰侯外,還有華陽君、涇陽君、高陵君。穰侯、華昭君是昭王母親宣太后的兩個兄弟,涇陽君、高陵君是昭王的兩個兄弟。他們都依仗宣太后為非作歹,抗命昭王,特別是穰侯更是飛揚跋扈,不把昭王放在眼裡。他為了個人的私利,準備越過鄰近的韓國、魏國去攻打齊國,來擴大自己的陶邑。這種捨近求遠、違背軍事原則的做法,對秦國極為不利。當范雎得知後,奮筆疾書,上書秦王,指出弊害,懇請秦昭王接見自己一次。秦昭王讀了范雎的上書,頗受感動,當即命令差役去請“張祿”先生。

差役們很快去客館把范雎請來。范雎下了車,佯裝不知宮中規矩,直闖王廷。宮內宦官氣憤地喊道:“大王來了,還不迴避!”范雎卻大聲說:“秦哪有什麼大王?我只聽說秦國有太后、穰侯!”他想用這番激烈的言辭激怒昭王,引起昭王的注意。昭王見有人和宦官吵鬧,詢問後知道那正是自己要請的客人,於是就請范雎進來,又不斷道歉說:“寡人早該當面聆聽先生的指教,只是因為最近忙著攻打義渠(少數民族國家),早晚都要就軍務請示太后,無暇抽出身來。現在義渠方面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寡人總算找到機會會見先生。寡人不敏,願以賓主大禮相待。”當范雎在宮中口出狂言並與宦官爭吵的時候,宮內群臣都被范雎的大膽舉動嚇得變了臉色。他們猜想這個狂徒不被處死也要受刑,沒想到昭王對他如此禮遇。從此,朝廷內外沒有不知道“張祿”大名的,范雎在群臣面前威信陡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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