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漢武帝在位時,西漢王朝南征北戰,這雖然取得了不錯的戰果,湧現出衛青、霍去病等名將。不過,這也讓漢朝的國力受到了極大的消耗,也契合了“過猶不及”這一道理。漢武帝劉徹在位後期,關東流民達二百萬,多地爆發農民起義。宮廷發生“巫蠱之禍”,導致太子劉據自殺。
後元二年二月乙丑日(前87年3月27日),漢武帝於彌留之際立劉弗陵為太子。丁卯日(前87年3月29日),漢武帝駕崩於五柞宮,享年七十歲。戊辰日(前87年3月30日),劉弗陵繼位,即漢昭帝。三月甲申日(前87年4月15日),葬漢武帝於茂陵(今陝西興平縣東北)。在漢武帝去世後,雖然漢昭帝劉弗陵比較年幼。但是,這位皇帝即位之後,採取了休養生息的策略,這讓西漢的國力得到恢復,從而開啟了“昭宣中興”的良好局面。
一
首先,劉弗陵(前94年-前74年6月5日),西漢第八位皇帝(含呂后時期的前少帝和後少帝),漢武帝劉徹少子,母為鉤弋夫人。劉弗陵為漢武帝劉徹的小兒子,母親趙婕妤(鉤弋夫人)以“奇女子氣”得寵,居住在鉤弋宮中。太始三年(前94年),趙婕妤生下劉弗陵,號稱“鉤弋子”。作為漢武帝劉徹的小兒子,劉弗陵一開始並不是太子的人選,畢竟在封建王朝下,嫡長子繼承製還是長期沿用的。
但是,到了徵和二年(前91年),發生了著名的巫蠱之禍。皇后衛子夫、太子劉據因受蘇文、江充、韓說等人誣陷不能自明而起兵,兵敗後自殺,之後數年漢武帝一直沒有再立太子。徵和三、四年(前90年、前89年)間,漢武帝認為年僅五六歲的劉弗陵體格健壯、聰明伶俐,很像他少年之時,特別寵愛劉弗陵,對他抱有很大期望。當然,雖然到這個時候,漢武帝已經有意冊立劉弗陵為太子了。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漢武帝並沒有真的付諸於行動。
直到後元二年二月十二乙丑日(前87年3月27日),漢武帝病重,才將年僅八歲的劉弗陵立為皇太子。對此,在筆者看來,劉弗陵的年齡還是太小了,這應該是漢武帝遲遲沒有冊立他為太子的原因之一。不過,在病重之際,漢武帝顯然不能拘泥於年齡了。後元二年二月十四丁卯日(前87年3月29日),漢武帝病逝。在此基礎上,劉弗陵登基稱帝,成為西漢第八位皇帝。
二
漢武帝在位後期,因為常年征戰等原因,造成國力嚴重損耗。對此,漢武帝釋出《罪己詔》,也逐漸認識到休養生息的重要性。在漢武帝去世後,漢昭帝劉弗陵繼續採用休養生息的策略。根據史料的記載,漢昭帝劉弗陵多次下令郡國官吏以勸勉農桑為首要事務,並躬耕於鉤盾弄田、上林苑,示民從事農桑。
為了減免窮困百姓的負擔,漢昭帝多次頒佈了減免田租、口賦及其他雜稅的詔令,凡遇郡國遭受水旱及地震災害,當年租賦徭役皆免,並頒佈“令民得以律佔租”的法令,廢除了律外苛稅。在昭帝一系列措施下,漢武帝奢侈無度、連年征戰所導致的“海內虛耗,戶口減半”的形勢終於得以顯著扭轉。因此,漢昭帝之世,“百姓充實,四夷賓服”,這成為劉弗陵的重要歷史貢獻。
在漢昭帝即位後,他的哥哥燕王劉旦,因為沒有被立為皇帝,心存怨恨。與此同時,上官桀因為和霍光爭奪大權,決定和燕王劉旦聯合。始元六年(前81年年),上官桀、燕王劉旦等人加緊了兵變的準備工作。燕王劉旦將奪取帝位的賭注壓在上官桀身上,前後派遣十多人,帶了大批金銀珠寶,賄賂長公主、上官桀、桑弘羊等人,以求支援他奪取帝位。
三
為了除掉霍光,上官桀想要誣陷他。但是,事情的真相還是瞞不住漢昭帝的。在此基礎上,上官桀等人害怕,就對漢昭帝說:“小事不值得追究。”漢昭帝不聽。之後上官桀一黨仍然派人詆譭霍光,漢昭帝怒道:“大將軍是忠臣,先帝讓他輔佐朕,敢有詆譭他的按罪處置。”上官桀等人不敢再說了。漢昭帝也因此更加親近霍光,而疏遠上官桀及其黨羽。
元鳳元年(前80年)九月,上官桀等人的陰謀被揭穿之後,準備發動兵變。他們計劃,由長公主設宴邀請霍光,命埋伏的兵士將霍光殺掉,廢除漢昭帝。因為提前走漏了風聲,於是漢昭帝、霍光掌握了上官桀等人的兵變計劃。在上官桀等人沒有行動之前,漢昭帝和霍光先發制人,將上官桀、桑弘羊等謀反的大臣統統逮捕,誅滅了他們的家族。長公主、燕王劉旦自知不得赦免,先後自殺身亡。九歲的上官皇后因為年紀幼小,又是霍光的外孫女,所以未被廢黜。
除了平定朝廷的內亂,漢昭帝在位時,還平定西南叛亂。始元四年(前83年),西南姑繒、葉愉等部落起兵反漢,漢昭帝覆命呂破胡率軍征討。由於呂破胡此次未能迅速進抵益州,致益州太守被殺,死傷四千餘人。始元四年(前83年)冬,為平定反叛,西漢朝廷又命漢朝將軍王平、田廣明率部征討,至始元五年(前82年)秋,西漢大軍擊敗叛軍,遂平定益州郡,這成為漢昭帝劉弗陵的功績之一。
四
最後,針對西域問題,因龜茲、樓蘭聯合匈奴,殺漢使官,元鳳年間,漢昭帝派傅介子出使大宛前去問責,使龜茲王和樓蘭王服罪,並於龜茲斬殺了匈奴使者。元鳳四年(前77年),漢昭帝再次派遣傅介子前往樓蘭,傅介子以發放漢廷賞賜為名,攜帶黃金錦繡至樓蘭,於宴席中斬殺樓蘭王安歸,另立在漢樓蘭質子尉屠耆為王,改國名為鄯善,遷都於扜泥城,成功解決了西域問題。對此,在筆者看來,因為採用了休養生息的策略,所以,漢昭帝在位時,儘量沒有對外用兵。當然,因為漢武帝奠定的基礎,儘管沒有出動大軍,漢昭帝還是成功威懾了西域的眾多國家。
元平元年四月十七癸未日(前74年6月5日),劉弗陵因病崩於長安未央宮,年僅二十一歲。六月初七壬申日(前74年7月24日),葬於平陵,諡號為孝昭皇帝。值得注意的是,漢昭帝劉弗陵沒有自己的兒子。因此,在他去世後,霍光等人先是擁立昌邑王劉賀為皇帝。當然,昌邑王劉賀昏庸無道,很快就被霍光廢掉了。在此之後,則是漢宣帝劉詢登基稱帝。對於漢昭帝和漢宣帝來說,在位期間休養生息,勵精圖治,這讓西漢的國力得到了恢復和增強,所以,這一段歷史時期,也被稱之為“昭宣中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