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結果就是很多人有疑問,為什麼戰國時候諸侯們看不上儒家,到了漢代卻被當成了寶。有的人說這是因為時代不一樣了,需求也就不一樣,這確實是一個原因,但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
漢代所獨尊的那個“儒”,應該是作為一個派系來看待,和戰國時百家之一的那個“儒”不能等同看待。由廣大士人組成的“儒派”,在先秦時期也是很受待見的,而作為學說的那個“儒”,漢代也沒有完全接納。
還有人認為,戰國時期“如何讓臣下聽話”和“如何實現統一”這兩大難題,儒家沒有辦法解決,讓法家給解決了,所以儒家被擱置一邊了。
有一點我們要注意,儒家人物和法家人物的劃分,和我們現在劃分地質年代斷代一樣,為了方便劃分而採取的一刀切的方式。在實際上,儒家和法家有很多重疊和交叉點,可以理解為儒家和法家是一體兩面。
比如田子方,被魏武侯和魏文侯奉為座上賓,他是孔子弟子的學生,可是他真實的身份是道家學者,在魏國這個信奉法家的國家被推崇,是不是感覺很複雜。儒家大師荀子,公認的儒家學者,而他的學生卻是法家的代表人物,比如韓非、李斯,就連荀子自己的學說理論中,也有很多法家的元素。我們知道,商鞅也是法家的人,但是他在初見秦孝公的時候,還和秦孝公談了一夜的“王道”。
如果理解了這些,就會明白漢武帝獨尊的那個“儒”到底是什麼樣的,像他搞得那些鹽鐵專營,算緡告緡,平準均輸,嚴刑酷法可不是人家儒家的東西,這些法子可都是法家想出來的。
可見,漢武帝獨尊的那個“儒”,和我們平時認知的那個儒肯定不是一回事,用漢宣帝的話說就是“霸王道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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