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說)惡鬼不配享受陽光,他們只配在地獄裡,用油鍋,用刀子,洗刷自己心靈上的那層汙垢,不經歷這種挖骨洗髓的痛苦,那朵深藏在他們心裡的惡魔之花,還是會在某個時間開放。
噩夢開始當年,蘇聯在看到美國人給日本人放了一朵小蘑菇,據說這小蘑菇,光個子就有一萬米,盛況結束之後,蘇聯就知道了,日本人要慫了。
什麼一億玉碎,那就是騙人玩的,嚇唬美國人,逼著美國人蹲在談判桌前,解決問題。
至少他們家的天皇沒膽子讓自己玉碎的,不然當第二顆蘑菇升騰起來之後,日本人的天皇就聯合起日本海軍,把那群要玩命拉著他們家天皇去玉碎的陸軍同僚,給撅到了牢房裡頭待著去了。
所以蘇聯進攻了蹲在咱家東北這地的關東軍,他們要用拳頭和關東軍講講二戰後的格局。
讓全世界傻眼的是,整個關東軍壓根就沒有玉碎的覺悟,捂著屁股撒丫子狂奔,玩命地想要回到他們那小島上。
於是在蘇聯人叮呤咣啷一頓敲的情況之下,日本人崩潰了,再加上日本人宣佈他們已經無條件投降了。
既然都投降了,蘇聯人出兵他也不能白出不是,一頓討價還價,蘇聯人笑納了關東軍這六十來萬人,拉回西伯利亞修鐵路去了。
按照日本人自己的說法,他們就是用這六十來萬人創造的價值,來賠償蘇聯人的付出。
而那群被當做貨物的俘虜,他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他們的政府給出賣了。
不知道情況的日本俘虜聽到他們要上火車離開東北的時候,滿心歡喜地爬上了蒙罐火車。
咣嘰一聲,火車車廂的大門關上之後,這些個日本俘虜開始了他們的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旅程。
這些個日本俘虜蹲火車車廂裡頭,摸著蘇聯人發給他們的防寒服,一腦門的問號。
“防寒服?納尼!我們是去富士山嗎?”
十天後,日本俘虜終於看到老大一片水:“日本海!日本海!”
好吧,那個水坑的水太多了,一眼都望不到邊,但他不是日本海,那是貝加爾湖,世界上最深的湖,而且他的水是甜的,不是鹹的。
“納尼!”喝著貝加爾湖的湖水,日本俘虜們尷尬了,他們知道這絕對不是回他們那小島的路。
“這是哪?”
“貝加爾湖!”
好吧,日本俘虜們已經意識到自己被賣了。
“騙子!你們這些個騙子!”日本俘虜哭了。當然他們的哭聲被一幫子沒心沒肺的笑聲給淹沒了。
火車在咣嘰咣嘰的聲音中,繼續開動,日本俘虜已經沒有離開的機會了,外邊的嚴寒會凍死他們的。
一望無際全是雪,別說人了,連鳥都很少看到,一路上想吃點熱乎東西,他們只能自己動手,蘇聯人不供應熱的東西。
當然隨著越來越多的日本人被拉過這條路,路上可以當做燃料的東西是越來越少。
這幫子日本人到達一個叫赤城的地方,他們終於看到了人,好吧有人意味這就有補給,所以日本人用他們手裡僅有的東西和當地人進行交換。
日本人需要的是大列巴,需要的是酒精,需要的是香菸,他不需要手錶,因為那玩意壓根就沒有意義,時間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個概念,當然還有用不著的布料,比如一塊印著大紅點的白布條,別以為這是玩笑,這是真的,他們以後還會用這玩意當洗臉的毛巾。
他們用不需要的東西換取需要的東西,很快那些個把布料當做廢品的傢伙,都後悔了,因為戰俘營裡頭最缺的其實就是布料,他不僅可以補窟窿,還可以拆下線頭,去縫一些個東西。
但現在他們不知道這個,而且他們在換取的時候,還會遇到用空煙盒換東西的小孩子,而憤怒的日本俘虜卻什麼也做不了,因為蘇聯士兵可不允許他們走的太遠。
日本人感覺到了憤怒。可他們不曾想過的是,他們搶中國糧食的時候,用的是刺刀和子彈。空煙盒?這其實已經很寬容了。
當日本俘虜來到收容所的時候,似乎不用再走下去了,但問題是他們需要幹活了,但這個環境對他們來說,他們感覺到了絕望。舉個例子,日本俘虜瞅著房間裡頭的燈泡太不給力,一絲一縷的光亮啥也幹不了,於是他們打算把路燈上的燈泡擰下來調換一下。
結果呢?結果就是去換燈泡的傢伙在槍聲中躺在了電線杆子底下,你說他們冤嗎?
咱覺得,您可以想一想,當他們拿著槍看到農田裡頭耕地的中國農民,第一個想法是用槍口對著他們,原因就是他們想給自己找個樂子,逗自己開心。
啪!槍聲響過,農民倒在了血泊之中,這意味著一箇中國家庭塌了,其餘中國人如同被驚起的飛鳥一樣,狂亂地奔跑。
“哈哈!”惡毒的笑聲中,又是一陣槍響,誰知道會倒下多少人,但這幫日本人卻收穫了滿滿的笑聲。
別和我說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日本人他們有這資格嗎?
接下來要幹什麼?最辛苦的活就是出去砍木頭,挖礦,最輕鬆的活就是去蘇聯人的家裡頭,刨冰。
為什麼要刨冰呢?原因是蘇聯人喜歡將汙水到院子裡,但那個地方太冷了,所以汙水變成了一坨坨的冰,時間久了就需要人去處理。
這些活不僅輕鬆,他們要是會點簡單的俄語,指不定還能從女人們的手裡弄點吃的。
至於出去挖礦石,砍木頭的傢伙,每天中午會有定額的黑麵包,外加一點肉湯。
最最起碼的是沒有什麼731部隊,隨便拉出來就給你來個活體解剖要好很多的。
當然對於偷懶不幹活的傢伙們,蘇聯人也不客氣,他們有的是鞭子,這玩意多的是。
在這裡生病基本上就意味著死亡,畢竟這裡可沒有什麼藥品,而且氣溫低得嚇人,就算是晚上鑽進被窩,凍得睡不著這都是常事,沒被凍死都是走運了。
在這裡死亡其實很常見,被槍斃的,病死的,砍樹一個沒注意,把自己壓死的。
當然不管是怎麼死的,他們的衣服總是會被剝下來,活著的人還要用的,畢竟能多穿一層他也防寒嗎?
其實削這些人的衣服,也是一件困難的事,因為他們死了之後,用不了多久屍體和衣服就被凍到了一塊。
畢竟這些傢伙在死之前的體溫就不高。
這樣的事情,一直延續到了1946年的六月份,日本人的打工生涯就算結束了,他們坐著火車,吭哧吭哧來到了北朝鮮,等著坐船離開。
能活下來的日本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