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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靈,這位在曹魏陣營中實力不亞於五子良將的人物,與其說在徐州的監管失職致劉備脫離“龍困淺灘”的處境而失去曹操的信任,倒不如說在官渡的牽線搭橋致曹操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而遭受曹操的怨恨。

建安五年(200年)十月,官渡之戰後期,曹操偷襲袁紹的軍糧屯藏處——烏巢:殺淳于瓊、燒糧草、降張郃和高覽、破袁紹大軍於黃河南岸。曹操打敗袁紹後,曹軍繳獲袁紹在黃河南岸的全部輜重物資,圖冊書藏,珍珠寶物,俘虜了大量士兵。在繳獲的圖冊書藏中,曹操發現許都裡的部下及軍隊中的麾下都有有很多人私下與袁紹進行書信往來。從這些書信當中,朱靈讓生性多疑的曹操產生了恨:牽線嫌疑,依附袁紹,左右戰局。

《三國志•魏書一•武帝紀》:紹眾大潰,紹及譚棄軍走,渡河。追之不及,盡收其輜重圖書珍寶,虜其眾。公收紹書中,得許下及軍中人書,皆焚之。曹操的手下要與袁紹私下聯絡,必須有人牽線搭橋,否則不可能送達至袁紹面前。為此,能在曹操及袁紹兩邊作中間人,遍觀《三國志》,非因仰慕曹操而背叛袁紹的朱靈不可。要不然,從官渡之戰(200年十月)到肅清袁氏勢力(207年十一月)之間,大約八年裡,朱靈從未出現在戰場,只有一次守許南的記錄。這八年中,曹操一直在與袁氏集團作戰,所有曹軍名將都有記錄,就只有“名亞晃等”的朱靈卻沒有參戰。

未投靠曹操之前,朱靈就倍受袁紹信任和重用。昔日曹操徵徐州,朱靈受袁紹之命督三營人馬助曹操。三營兵,三萬人馬,對早期袁紹而言,那是一半的軍力,甚至更多。更為瘋狂的事,朱靈為了平定背叛袁紹改投公孫瓚的季雍,在鄃城(縣名,屬冀州清河郡,治所在今山東平原縣西南五十里)上演一幕舉親赴義的慘劇。裴松之在注《三國志•魏書十七•張樂於張徐傳》時引《九州春秋》曰:初,清河季雍以鄃叛袁紹而降公孫瓚,瓚遣兵衛之。紹遣靈攻之。靈家在城中,瓚將靈母弟置城上,誘呼靈。靈望城涕泣曰:“丈夫一出身與人,豈復顧家耶!”遂力戰拔之,生擒雍而靈家皆死。發生這一場人倫慘劇,應是初平三年(192年)袁紹與公孫瓚爭奪冀州之際。當朱靈在袁紹身邊效命時,為了完成袁紹的任務,不僅身先士卒,親自衝鋒在平叛的最前線;還舍親盡職,不惜讓家人身首異處。在袁紹的命令與親人的性命之間,朱靈選擇忠於袁紹而放棄家人。由此可見,朱靈早期可謂是袁紹的“死忠粉”。而出現背袁(紹)投曹(操)這一幕人事喜劇,應是初平四年(193年)曹操二徵徐州得勝後。從人倫慘劇躍至人事喜劇,從舍親效袁跨至背袁效曹,朱靈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時間,甚至更短。從192年至193年,一年時間,朱靈就從袁紹的“死忠粉”轉變為曹操的“情懷供奉粉”,轉粉轉得太容易。為此,朱靈因所謂“曹操真明主”的莫名其妙情懷而放棄一年前犧牲全家來追隨袁紹,瞬間且毫無徵兆地投奔曹操,就顯得蒼白無力。“死忠粉”與“情懷供奉粉”相比之下,素以“猜疑”著稱的曹操,在毫無確鑿的證據之下,自然而然地傾向於前者。為此,朱靈就這樣在曹操那裡貼上“中間人”的記號,甚至是“間諜”的標籤。

曹操對朱靈的恨,雖然只是懷疑及猜測,沒有真憑實據而無法繩之以法,但是為了爭霸及江山,即是捕風捉影也要消除隱患。因此,素以“招賢納士”的面目呈現於世人的曹操,只是解除朱靈的兵權,受于禁督管,即不能威脅曹魏政權,又不能損害曹操名聲。可謂是一舉兩得。

筆者按:不虞之隙,指意外的誤會。朱靈,本是袁紹的部將,因仰慕曹操的為人而帶兵投靠曹操。可在官渡之戰時,曹操擊敗袁紹時,繳獲大量部下與袁紹私下交往的書信,以致對朱靈產生諸多的猜疑,甚至成為解除朱靈兵權的又一個誘因。正所謂:無風不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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