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國際聯盟列舉大蕭條的國家從阿糧毛、澳大利亞、芬蘭、印度、捷克、德國.甚至展源波及遠至日本。巴西成了資本主義破著戶,當地咖啡種植戶為挽救價格暴跌,竟把過剩的咖啡當火車引擎的煤來燒,等於是第一代的生物燃料。德國更慘,現在發生於辛巴威的幣值重貶,當年完全呈現於一次大戰後的德國。1923年德國貨幣單位一下驟降為10年前1913年幣值的百萬分之一,價值等於0。通貨大膨脹時期,一個奧地利人的保險金終於到期,領了一大把鈔票,全部金額只夠喝一杯飲料。
著名的羅斯福就在這樣的世界經濟漩渦中站上舞臺。當時的他已罹患小兒麻痺症,時年分歲,一拐一拐地不要人扶持走上就職舞臺,了著名的就取宜言:“我們唯一該恐懼的就是恐懼本身,一種無名的、喪失理智的恐懼心理,癱瘓了我們,以致我們什麼事也做不不成。”癱瘓的美國經濟,選擇了下肢癱瘓的總統,以他個人身體所展現的強韌,鼓舞絕望的子民。當時的美國人,還未活在電視時代,守著收音機,美國人熱淚盈眶地聆聽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帶著他們從殘廢中站起來。
羅斯福著名的“新政”,包括首開世界福利之風的失業救助法、國家工業復興法等共六十多個法案,在他上臺後100天內立刻推出。他要求國會授權“大政府”,一套無邊無際的法案特權,挽救美國經濟;這是許多人比較理解的大蕭條歷史。許多人不知道的是,大蕭條並未因此過去,美國經濟衰退自1929年延至1941年共12年才真正結束;一直到歐洲又打一場仗,美國成了他們的後勤大工廠,經濟崩貴的跡象才告終止。
羅斯福改變不了大體的經濟環境,但他要美國人儲存希望,快樂起來;至少不能再跳樓自殺。他解除了禁酒令,曼哈頓多了很多俱樂部,喝杯酒、聽現場演唱歌聲,人生的苦境感覺起來也就不知不覺度過了。科波拉導演曾重現當年“棉花俱樂部”的風情,時代背景即為1930年代。紐約、芝加哥等大城市角落,多了很多免費即興表演,它們都是羅斯福“大法案”中資助的表演團體。由於失業人口以黑人為主,黑人的音樂成了政府主要贊助的物件。艾靈頓爵士、爵士樂、搖擺音樂,這些我們今日仍著迷的音樂形式,都是1930年代的產物。在搖擺的音樂聲中,紐約人聚集在棉花俱樂部,場子中傳來“歡迎艾靈頓公爵”,一杯小酒在握…一這些快樂撫平了沮喪至谷底的憂鬱美國人。
我給它一個名詞——“快樂經濟”,或者更時地地也可稱“百年前的慢活音樂”。即興的音符,告知人們,人生本無常,至少這個夜晚、這一刻,我們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