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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只教人們檢驗判斷的正確與否,卻不能教人們發現普遍的原理……——伽利略

公元1405年7月,明成祖朱棣登基的第3個年頭,位於蘇州府太倉的劉家港,62艘寶船,近200艘各型補給船,27000餘名水手兵員,在鄭和率領下,浩浩蕩蕩楊帆啟航,沿長江出海南下。

28年間、前後7次下西洋、及分遣船隊的一系列遠航,真實目的史界仍然莫衷一是,明成祖朱棣遣使敕封確立朝貢貿易體系,及以武力優勢確保海上商貿通道的暢通,縱覽歷史的脈絡與鄭和七下西洋的實際作為,應該是最合理的真實動機。

鄭和船隊的其他成就在此不進一步展開來說,對於探究中國臺灣島歷史的人們來說,其中一項重要意義,無疑是東西方已知航路的一次集中呈現,就像照亮夜空的一道閃電,人們因此可以得知當時東亞海上交通的完整面貌。

從福建省福州五虎門啟航出洋,藉助季風往西南方向沿著閩、粵海岸線,經過海南島獨豬山(今萬寧大洲島)轉向南往占城的新州港(今越南中南部平定歸仁),從占城繼續向南航行到爪哇島的蘇魯馬益(今泗水)、三寶壠,再折往西抵達扼守馬六甲海峽要衝的舊港(今巨港)與滿剌加(馬六甲),連線印度洋上既有的西方航路網路。或從占城往東南到浡泥(今汶萊),轉向東北可至蘇祿,再向北抵達呂宋而止。

另一方面,往琉球冊封的航路也是從福州出發往東南東方向,在雞籠山折向東,順著東海群島鏈航行即可直抵首裡(今沖繩那霸),借黑潮往東北方向繼續沿島鏈航行則可到達日本九州。

也就是說,在我國臺灣島的周邊海域,與大陸海岸線直觀距離較遠的北方的日本琉球、九州,甚至南方更遠的呂宋、蘇祿,當時皆已與中原王朝及人民有頻繁往來,唯獨臺灣島在整個東亞繁忙的海舶往來交錯之中,如居鬧市而隱於靜巷,遺世而獨立。

此後200年間,國際外部形勢進一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蘭人、英國人紛至沓來,而臺灣島卻依然像冷眼旁觀一般,幾乎超脫於這塵世間的熙熙攘攘。

“異哉東番!從烈嶼諸澳,乘北風航海,一晝夜至彭湖,又一晝夜至加老灣,近矣。迺有不日不月,不官不長,裸體結繩之民,不亦異乎?”

這是曾任明朝抗倭名將俞大猷幕僚的陳第,晚年於公元1603年隨沈有容水師登臺遊歷後,寫下第一手調查報告”東番記”中直覺的發問。400餘年後,對於生於斯、長於斯的中國人來說,這無疑仍是發人深省的第一道命題:

為何臺灣島如此特殊?

並從而引申出與我們切身攸關的第二命題:

這樣的特殊,是幸運,或是悲哀?

這問題之所以重要,因為這不僅是我們評價自己的最根本座標,也主導著我們即將採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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