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主遺帝書曰:“前蓋吳反逆,扇動關、隴。彼復使人就而誘之,丈夫遺以弓矢,婦人遺以環釧;是曹正欲譎誑取賂,豈有遠相服從之理!為大丈夫,何不自來取之,而以貨誘我邊民?募往者復除七年,是賞奸也。我今來至此土所得多少,孰與彼前後得我民邪?
劉義隆你為人不光明正大,把武器送給邊疆的男人,金銀首飾送給我北魏邊疆的女人,誘惑他們造反,歸順你;有點品位的話,你就自己過來打,何必出這種不上路的招。你自己看看我在位以來北魏擴大了多少領土,比你從我這“偷”去的老百姓多得多。當時北魏滅了赫連孛孛、北涼,西北都歸入了北魏的版圖。 彼若欲存劉氏血食者,當割江以北輸之,攝守南渡。如此,當釋江南使彼居之。不然,可善敕方鎮、剌史、守宰嚴供帳之具,來秋當往取揚州。大勢已至,終不相縱。彼往日北通蠕蠕,西結赫連、沮渠、吐谷渾,東連馮私、高麗。凡此數國,我皆滅之。以此而觀,彼豈能獨立!
你如果識相就守在長江以南老實待著;否則你就讓你的官員做好準備,我明年就打過去了,這是大勢所趨,我不會放棄。你當時暗中交接柔然、赫連、吐谷渾,現在都被我北魏消滅了,劉宋還能堅持多久? 蠕蠕吳提、吐賀真皆已死,我今北征,先除有足之寇。彼若不從命,來秋當復往取之;以彼無足,故不先討耳。我往之日,彼作何計,為握塹自守,為築垣以自障也?我當顯然往取揚州,不若彼翳行竊步也。彼來偵諜,我已擒之,復縱還。其人目所盡見,委曲善問之。 彼前使裴方明取仇池,既得之,疾其勇功,已不能容;有臣如此尚殺之,烏得與我校邪!彼非我敵也。彼常欲與我一交戰,我亦不痴,復非苻堅,何時與彼交戰?晝則遣騎圍繞,夜則離彼百里外宿;吳人正有斫營伎,彼募人以來,不過行五十里,天已明矣。彼募人之首,豈得不為我有哉! 彼公時舊臣雖老,猶有智策,知今已殺盡,豈非天資我邪!取彼亦不須我兵刃,此有善咒婆羅門,當使鬼縛以來耳。”
你老爸當時的舊臣,雖然已經老去,但那時還有智謀策略,現在你自己把它們全殺掉了(裴方明、檀道濟),這不是天助我也?我要消滅你根本不用我出兵,我這兒有會念咒的婆羅門,到時候就派小鬼去把你抓過來。。。。。。。
拓跋燾先是鄙視了劉義隆的卑鄙招數,又炫耀了下北魏的戰功,消滅吐谷渾、赫連、柔然(重創,還活著),這些都曾經和劉宋暗中勾結,現在這些勢力都不存在了,給劉宋造成了很大的壓力。還嘲諷劉義隆自己把一些功臣都給殺掉。最後,直接唸咒了。。。。。。。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