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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末,歐洲列強們猛然發現,在歐洲的中部地區崛起了一個強悍的軍事強權,過去那個小爾精的普魯士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工業實力位居歐洲第一、陸軍世界第一、海軍正在向世界第二邁進的德意志帝國!於是,感到威脅的國家,特別是英國和法國開始謀劃組建新的聯盟,以防止德國不可控的發展。

而德國對此依然是以“鐵和血”來應對,甚至打算髮動一場如普法戰爭那樣的,短促卻具有決定性的戰役來消除隱患。在今天的觀念看來,隨性的發動一場難以預計結果的預防性戰爭的言論,無論從政治上,還是從從軍事上看都是一廂情願且略顯幼稚的,然而這就是那個時代的真實寫照。

1870年,英國和俄國之所以會坐視普魯士贏得普法戰爭的勝利,並獲得阿爾薩斯和洛林的初衷並不是希望德國統一或者強大,而是希望德國可以成長為制衡法國的力量,從而使中歐和西歐地區存在不共戴天的世代仇恨中保持均勢。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英國在1890年還會默許德國在徹底擊敗法國和俄國後,成為一個無法控制的“柏林秩序”的統治者!

領取補給品的德國士兵

同時,現代動員體制、鐵路系統和新聞傳媒的發展,以及對海外市場和原材料供應的依賴,已經使得批上的民主外衣的大國間的戰爭一旦爆發,便勢必成為規模難以控制的曠日持久的總體戰!戰爭往往必須要經過一系列環環相扣,但相對獨立的戰役,才能決出最終的勝負。在這種戰爭中,即便是擁有壓倒性優勢的一方,也很難指望在面對一個意志堅定的劣勢對手時畢其功於一役,那種透過贏得一場堂堂列陣,擂鼓而行的決定性會戰,就各自收兵回家的古典戰爭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年輕的美國遠征軍士兵,美國成了戰爭的最大變數

在19世紀末,即便是最蹩腳的戰略家也已經意識到了工業大國間的戰爭,已經發展到了總體戰的程度,認識到在下一次戰爭中,每一個人都將進入好戰壕!就連曾經擊敗過法蘭西第三帝國的老毛奇都曾警告過參謀部裡和國會里的那幫戰爭販子了,下一次的歐洲戰爭將會持續30年的時間,既希望透過一場小規模的戰爭而改變戰略環境,在那個時代無疑是痴人說夢的。

頭戴防毒面具,在戰壕中等待出擊的法軍士兵

國家間的戰爭一旦扯上民族色彩,就不再是能被帝王將相們隨心所欲,收放自如的鼓掌玩物了,尤其是在關係到國家榮辱的民族戰爭中,舉國的總動員是不可避免的,這點在擁有“言論自由”的民主國家體現的比限制言論自由的專制君主國家更為強烈!你只需要回一下俾斯麥是怎麼在1870年透過編輯電報稿裡的單詞,把“從長計議”改成“沒什麼可說的”,從而讓整個法國陷入不可控的戰爭狂熱的殘酷現實,就會對此產生深刻的印象!發動戰爭並不難,難的是控制戰爭的升級,避免陷入不死不休的總體戰!

普法戰爭

實際上,這種狂熱的發動“預防性戰爭”的根子還是出自俾斯麥,直到這位宰相在1862年發明了著名的“鐵血演說”之後,在1864年至1870年間,普魯士王國輕易的取得了三場王朝戰爭的勝利,已經使得帝國上下都對“鐵和血”產生了嚴重的路線依賴。

在彼時的德國,無論是俾斯麥的門徒,還是那些出於政治原因反對俾斯麥的人們,至少在一個問題上是統一的,那就是當代的重大問題,不是透過議論和多數人投票能夠解決的,有時候不可避免的要透過一場戰爭來解決,一場鐵與血的戰爭,而其區別僅僅是“有時候”還是“所有時候”的問題。

猛烈開火的英軍炮兵

以微不足道的代價令別人血流成河的諸多輕易獲勝的歷史記錄,使德國將發動戰爭當做了處理危機的條件反射。這種思維方式在歐美列強中其實一直都在,如直到今天,我們在伊拉克、阿富汗和利比亞等地區依然能看到個別文明國家,熱衷於透過投擲自己的鐵,去流別人的血的暴力特質。

因此,很難說這種暴力特徵是一個特定時代的產物。在國際外交政策領域,俾斯麥的鐵血政策和英國人的炮艦外交,從本質上看實際上都是一回事,只不過在文明的英國人眼裡,英國人的軍國主義是屬於上帝的,而德國人的軍國主義則屬於魔鬼!

無敵的艦隊是英國的命根子

作為一個國家的最高領袖,威廉二世畢竟受過良好的教育,他不可能認識不到透過發動一場預防性戰爭來預防戰爭的思想無異於引火燒身。但這裡牽涉到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麼一定要發動戰爭?在現代國家體系下,發動戰爭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獲取比戰前更有利的國際環境與和平環境,如果得不到更好的和平,戰爭就沒必要發動。

一戰時人類的戰爭空間已開拓到天空

德國作為一個新興的強國,既受困於來自法國的復仇糾纏,又要面對在擴張殖民地過程中與其他國家發生的嚴重利害衝突,那麼怎樣以最小的代價來預防可能發生的全面戰爭?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搶先發動一場可能引發嚴重後果的預防性戰爭以外,肯定還是有更好的選擇的,然而可惜的是,那個時代的德國決策者們認為,發動戰爭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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