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末三國時期,龐統是和諸葛亮齊名的著名謀士,也即“臥龍鳳雛,二人得其一,便可得天下”。龐統(179年-214年),字士元,號鳳雛,荊州襄陽(治今湖北襄陽)人。東漢末年劉備帳下重要謀士,與諸葛亮同拜為軍師中郎將。與劉備一同入川,於劉備與劉璋決裂之際,獻上上中下三條計策,劉備用其中計。進圍雒縣時,龐統率眾攻城,不幸中流矢而亡,年僅三十六歲,追賜統為關內侯,諡曰靖侯。葬於落鳳坡。那麼,問題來了,龐統本來是周瑜的部下,為何最終投奔劉備,而不是孫權呢?
一
首先,建安十四年(209年),孫劉聯盟於赤壁之戰打敗曹操南下的幾十萬大軍,而後周瑜又擊退駐守在南郡的曹仁,曹操為了製造孫劉聯軍之間的矛盾,假天子之名任命周瑜為南郡太守。彼時,龐統則是南郡的功曹,也是是周瑜的部下。公元210年,周瑜準備進攻西川,卻突然病逝。
在周瑜去世後,龐統作為周瑜的部下,送喪至東吳,東吳人大多聽說過龐統的名號,等到龐統準備回去的時候,一起送龐統到昌門,其中包括陸績、顧劭、全琮等人,龐統知道他們的來意,於是告訴他們說:“陸績可以說是一匹駑馬,有逸足之力,顧劭可以說是一隻駑牛能負重遠行。”對全琮說:“你好施慕名,好像汝南樊子昭,雖然智力不足,但也是一時佳人。”陸績、顧劭對龐統說:“如果天下太平了,我希望和你一起品評四海之內的名士。”於是東吳陸績、顧劭、全琮等人與龐統深交而還。由此,非常明顯的是,龐統還和東吳的幾位大臣擁有不錯的關係。
但是,在周瑜去世後,龐統還是投奔了劉備,而不是孫權。後來,劉備與龐統閒談,問他:“你曾經擔任周瑜的功曹。聽說那次我到吳國,周瑜曾上密信給孫權,讓孫權扣留我,不知是否真有此事?在誰的手下,當然就該忠於誰,你不必隱瞞。”龐統回答:“確有此事。”從這一角度來看,龐統還是頗受周瑜信任的,也即早就得知了周瑜想要扣押劉備的計劃。對此,在筆者看來,在周瑜去世後,龐統之所以選擇回到荊州,輔佐劉備,主要原因分為以下幾點。一方面,在周瑜去世後,孫權選擇將南郡借給了劉備。因此,對於南郡功曹——龐統來說,名義上也就變成了劉備的部下。
劉備借荊州的故事很有名,以至於使歇後語“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家喻戶曉,這當然是《三國演義》和三國戲曲的功勞。但是,實際上,劉備並沒有借整個荊州,只是向東吳借了南郡。在周瑜去世後,他想要透過南郡來攻打益州。但是,因為周瑜的病逝,東吳攻打益州的計劃自然無疾而終,這是孫權願意將南郡借給劉備的重要原因。
二
同時,對於龐統來說,南郡的歸屬問題,自然也影響到了自身的歸屬。並且,在筆者看來,龐統作為荊州人士,顯然更願意留在荊州。在此基礎上,輔佐佔據荊州大部分郡縣的劉備,成為龐統比較合適的選擇了。
另一方面,荊州和江東之間曾經作戰過,雙方之間的仇怨比較深。從這一角度來看,龐統作為荊州人士,很可能不會在東吳受到孫權的歡迎。對於孫權來說,自己的父親孫堅,就是在攻打荊州的時候,被黃祖擊殺的。在孫堅去世後,不管是孫策還是孫權自身,都多次率軍攻打荊州。因此,長期的交戰,讓雙方的關係比較緊張。而這,應該也是龐統沒有投奔孫權的原因之一。
龐統小時候為人樸實,但是表面看上去並不聰明。時潁川司馬徽為人清雅而擅長識人,龐統二十歲時前去拜見他。司馬徽坐於桑樹上採桑,而龐統坐於樹下,倆人相互交談一直從白天說到黑夜,司馬徽對龐統大為驚異,說是南州士子沒有人可以與龐統相比。有了司馬徽這句話,龐統漸漸為人所知。彼時,襄陽龐德公稱龐統為“鳳雛”,諸葛亮為臥龍,司馬德操為水鏡。
三
對於龐統來說,根基也主要在荊州一帶,比如他和諸葛亮之間,就透過司馬徽、龐德公等,從而形成了一定的交集。在諸葛亮獲得劉備重用的背景下,龐統也更願意輔佐劉備,而不是來到人生地不熟的江東。
除此之外,在筆者看來,當時的東吳人才濟濟,龐統在周瑜去世後,並不能引起孫權的注意。彼時,孫權麾下擁有張昭、魯肅、諸葛瑾等文臣謀士。相對於這些人,龐統並沒有什麼優勢,比如張昭在江東資歷深厚,諸葛瑾和孫權性格相投,魯肅更是在能力上不輸諸葛亮和龐統。與此相對應的是,對於劉備來說,當時麾下只有諸葛亮這一位著名謀士。
因此,對於龐統來說,認為投奔劉備後,能夠獲得一個施展才華的大舞臺。在諸葛亮和魯肅的推薦下,劉備召見龐統,經過一番交流過後,劉備對龐統大為器重,任命他為治中從事,親密程度亞於諸葛亮,後來,龐統和諸葛亮同為軍師中郎將。因此,非常明顯的是,從官職上來看,劉備給予龐統十分的重視,這應該也是龐統願意為之赴湯蹈火的重要原因。
四
最後,建安十六年(211年),法正奉益州牧劉璋之命到荊州,迎接劉備入益州共拒張魯。法正私下向劉備獻秘計,請劉備藉機謀取益州。劉備猶豫再三,不能決斷。龐統也勸說劉備攻打益州。於是,劉備決定留諸葛亮、關羽等鎮守荊州,而自己則帶領龐統,率領數萬兵士進入益州。建安十七年(212年)十二月,劉備已經在葭萌關屯駐一年。在龐統的謀劃之下,劉備斬殺楊懷高沛,揮兵直指成都,一路勢如破竹,所經過的地方都順利攻克,很快便打到了涪城。
根據《三國志》等史料的記載,建安十九年(214年),劉備調諸葛亮、張飛、趙雲等人帶兵攻克白帝、江州、江陽。不久,劉備包圍雒城(現今的德陽廣漢一帶)。對於雒城來說,是進攻成都的最後一道屏障了。因此,在這場戰役中,劉璋一方也是投入了大量的兵力。此戰,龐統率眾攻城,被飛箭射中,死去。時年三十六歲。
對此,劉備極為痛惜,一說到龐統就流淚。為表彰他的功勳,任命他的父親為議郎,後升任諫議大夫。劉備追賜龐統為關內侯,定其諡號為靖侯。在龐統陣亡之後,劉備最終攻下了雒城,幷包圍了成都,從而迫使益州牧劉璋放棄了抵抗。對此,在筆者看來,龐統在益州之戰中陣亡,可謂是劉備的一大損失,如果龐統沒有過早去世的話,勢必會增強蜀漢的整體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