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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蔣餘蓀遭受槍殺,他那位嫁在龍水鎮安陂村的大姐、嫁到才灣鎮白石村的二姐、嫁在龍水橋渡石腳村的妹妹,都因恐懼、絕望而先後上吊自殺。因遭受他的牽連,其同胞兄弟四人,除老大蔣士誠病死在家外,老四蔣士誦及在家種田的老三蔣士鹹也遭人民政府處決。

蔣士鹹是在禁山裡被處決的。處決前,蔣士鹹對行刑的工作人員說,槍斃我時請離村裡玩耍的孩子們的地方遠一點,以免我死後讓孩子們感到害怕。這個在家種田的蔣士鹹,為人厚道,生活節儉,兄弟們在農村的田地房產分割後,他連一個丫環都沒有請,還樂做善事,當地人受了他不少恩惠。有一次,上級要求村裡的農會批鬥蔣士鹹,結果批鬥不起,弄得上面的領導很生氣,說“禁山裡的農會是假農會”。才灣鎮象鼻山的黃遠江老人說,蔣士鹹幫人辦事從不收錢,處理群眾的糾紛也很公道,有人還不起高利貸,他還為他人還債。民眾感到政府槍殺蔣士鹹沒法理解,許多人聯名擔保,要求政府槍下留人。但有的縣領導對此不予理睬,反而說:“越是聯名的人多,越說明他有威望、有號召力,不殺不行!”蔣餘蓀的小弟即老四蔣士誦,娶桂林市大財主周家的女兒周玉鸞為妻。當時周家嫁周玉鸞時,陪嫁的金銀珠寶不計其數,加上城裡店鋪收入不菲,蔣士誦為人慷慨。按父親蔣鳳池的意思,兄弟大了分家時只分農村的田地、房產,城裡的財產一律不分。蔣士誦將自己分得的田地出租,老百姓種了他的田地,基本上不用繳租谷,這蔣士誦同樣遭到了槍殺。

日本投降後,蔣餘蓀曾叫老表謝葉子給父親蔣鳳池算了一命,當時蔣餘蓀還不相信。

抗戰結束時,蔣餘蓀家族達到興旺的頂峰。其父蔣鳳池有個外甥叫謝葉子(挺進縱隊某大隊大隊長謝以士的哥哥),是龍水橋渡石腳村人,算命很有點名氣。有一天,蔣餘蓀對謝葉子說:老表,聽說你很會算命,那請你替我父親算上一算。謝葉子說,好吧,那請你把舅舅的生辰八字說一下。待蔣餘蓀說出蔣鳳池的生辰八字後,謝葉子掐指一算,不由驚叫起來:“喲,舅舅的命不好啊!”蔣餘蓀一怔,問:“怎麼個不好?”謝葉子說:“但願我這次沒算準,若是算準了,舅舅死了便沒人送終,死後沒有棺材埋。”當時蔣餘蓀家人丁興旺,且蔣鳳池已經買好了棺材,並油了漆,據說其堅硬的程度連斧頭也難以砍進去,怎麼可能沒有棺材埋呢?所以蔣餘蓀便大怒,指著謝葉子嚷道:“你簡直是胡說八道!”

謝葉子不承認自己是瞎說,解釋道:“我沒有胡說,算命就是這麼算的,如果算準了,舅舅就是這個命。我說過了,我也不希望是這樣,但願我沒有算準!”

蔣餘蓀不肯聽謝葉子的辯解,衝上去扭住謝葉子就要開打,在一旁的老三蔣士鹹忙起來攔住蔣餘蓀,勸說道:“不要打,命是你讓老表算的,你就讓老表算下去吧。”聽蔣士鹹這麼一說,蔣餘蓀猶豫了一下,這才放開了謝葉子,道:“我就不相信,會是你說的那樣!”

蔣鳳池的子女都先他亡故後,他整天便鬱鬱寡歡。下升塘村有個名叫蔣玉民的道人,在當地很有名氣,形象也很奇特,整個腦袋有半邊有頭髮,有半邊是禿頂,附近的人都叫他半仙,他見蔣鳳池神情呆滯,擔心蔣鳳池想不開會走上絕路,因感恩蔣鳳池有恩於家鄉父老,便一邊打道筒一邊唱道歌,奉勸蔣鳳池想開一些,不要尋短見。但蔣鳳池最後還是懸樑自盡了,其自置的棺材,被拿去葬了村裡的一位五保戶。蔣鳳池在蔣餘蓀兄弟姐妹先後死後,被人用舊棉衣包裹著下了葬,還真落得一個無子女送終的境地。其結局,竟然與謝葉子當年為他算的命沒有兩樣。這事也許是巧合,也許是真的被謝葉子算命算準了。

蔣餘蓀禁山裡(下白石)老家的民居

蔣廷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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