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歷史上梁贊城並不是第一次被人圍攻了。因為梁贊和欽察草原很近,欽察人也想攻打過樑贊城,但是對堅固的梁贊城無計可施,最後不得不灰溜溜回到草原上。後來,俄羅斯內部公國相互爭鬥的時候,也沒有人能夠攻破這座堅固的城池。可以說,從建城以來,還沒有人能夠進入這座堅固的城池。 面對蒙古人的進攻,梁贊人也是抱有同樣的樂觀,認為歷史會再一次重演。
很快,蒙古大軍來到了城下。他們停下馬,望著掛滿冰凌的土城牆, 望著土城牆上的橡樹板牆和板牆上留下的箭孔洞——從箭孔中可以看到守城人的腦袋。 而梁贊人也紛紛走上城樓, 好奇地望著這些從來沒有見過的蒙古人,他們只聽說蒙古人的威名,但是大家基本上沒有見過這個陌生的民族。
這時,從蒙古軍隊中出來一個長鬍子老人,來到城下,用俄羅斯語對城牆上的人們喊道:“梁贊人, 你們好啊!各民族的征服者——偉大的拔都來到你們這裡。 請你們派出使者, 敬獻麵包和鹽, 叩頭作揖, 恭恭敬敬、 老老實實地向拔都投降吧……” “讓他等著去吧!” 城牆上的人們回答道,“你們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回去的時候把你們的拔都帶上! 你這個惡棍,可恥的叛徒!”
既然談不攏,那就開打吧。
本來蒙古人也不指望梁贊人能投降,勸降無非是想盡量減少傷亡。 當然,攻進梁贊城確實不大容易——四周都是結了冰的陡峭城牆。要進攻它,還真有點老虎吃刺蝟,無從下口的感覺。 但是蒙古人不怕,他們有很多秘密武器, 首先上場的,是—拋石機。這種羅斯人從來沒見過的武器,能夠投出巨大的石頭,輕易地砸開城牆。
接著,就是蒙古人慣用的損招——“炮灰敢死隊”上場。
他們把被俘的俄羅斯人趕來,從四面八方搭起雲梯。然後一邊艱難地攀著雲梯往上爬, 一邊高喊著,乞求梁贊守衛者們不要殺死他。這些俘虜,他們要承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傷害。他們非常不願意進攻自己的家鄉,但是,為了自己不死,只能做敵人的先鋒,去殺死自己的同胞。而守城計程車兵也陷入兩難,打吧,上來的是被迫上戰場的同胞,說不定還是自己的二大爺。不打吧,他們身後就是蒙古人。 沒辦法,為了保命,只好下手了。無論是俄羅斯人還是蒙古人,只要往牆上爬的,一律用刀砍回去、用弓箭射回去。城內的婦女也沒有在家閒著,他們跑到城牆殺來燒開水,用滾燙的開水澆向爬城的敵人。 攻城一直持續了五天五夜。 梁贊人始終頑強固堅守著自己的陣地。
蒙古人很快又亮出了他們的另一件秘密武器——攻城錘。這種武器,通常由一根巨大的樁固定在四輪車上,以巨大的慣性透過樁頭衝擊城牆或城門,以達到攻破城池的目的。 在梁贊人看來,這屬於天頂星一般的科技,沒法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