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歷史>

編者按:一百多年前,林肯的釋奴宣言給予四百萬名黑奴以表面上的自由,1865年美國國會通過了憲法第十三條修正案,即禁止蓄奴的決議案,但需要各個州議會批准才能生效。好多州遲遲不批准。直到1995年密西西比州議會才終於投票通過了修正案。在2013年2月7日才將批准檔案上交美國政府。所以直到今天,美國幾千萬黑人仍然被踐踏在種族歧視者的腳底下,歧視和殘害黑人的例項屢見不鮮。這也充分說明,美國的自由平等說教是多麼的虛偽。馬丁.路德.金50多年前的夢想,一直到今天恐怕還是美國黑人的奢望。

2020年5月25日,美國白人警察在明尼蘇達州明尼阿波利斯市的大街上,用膝蓋跪壓在一名黑人的脖子上,致使該名黑人男子窒息身亡。視訊一經公佈,從26日到現在,美國47各州的人民舉行了聲勢浩大的遊行示威行動。美國特朗普政府正在派兵鎮壓,已經有許多人被捕。

民族矛盾也是階級矛盾的一部分。這一事件的發生,再一次證明美國的階級矛盾是十分尖銳的。暴露了美國政府所謂的人權是多麼的虛偽。

這一事件,也充分說明,美國的種族主義者依然十分猖獗。這是美國幾百年來種族隔離和種族歧視政策的延續。

美國黑人受奴役、受壓迫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6世紀美洲淪為歐洲殖民地的時期。16~19世紀,歐洲殖民者從非洲(主要是西非)劫運大批黑人奴隸到美洲,其中半數以上運入今天的美國境內,主要在南部諸州的棉花、甘蔗種植場和礦山當苦工,深受白人種族主義者的殘酷剝削和虐待。隨著美國工業的發展,南方的黑人陸續遷往北方和西北方城市。1861~1865年南北戰爭後,雖然從法律上廢除了奴隸制度,但是黑人仍受種族歧視和壓迫。

三百多年的美國黑人血淚史,開始於大西洋東岸的非洲大陸。深沉在大西洋海底的千百萬具帶著鎖鏈的黑人屍骨,就是最有力的第一批人證和物證。

這是因為,約佔美國總人口百分之十的兩千多萬美國黑人,他們的祖先原來並不住在美國,而是被歐美的殖民主義從非洲強行掠奪運往美洲的奴隸。

當歐洲殖民者到了新大陸之後,發現最大的問題乃是地廣人稀,勞動力不足。在這樣的情況下,以"奴隸貿易"為中心的"三角貿易",就在歐洲、非洲、美洲之間大規模地展開了。

"三角貿易"的三角,事實上都在大西洋的沿岸。他們從歐洲運出廉價的工業品到非洲,在非洲掠奪了大批非洲黑人到美洲販賣,再換取那裡的廉價原料,諸如棉花等等運回歐洲。如此三角迴圈,單線週轉,每一次航程都賺極大利潤。因此,"奴隸貿易"為歐洲資本主義的發展,積累了很多資金。

"奴隸貿易"中的黑人大都來自西非洲的幾內亞海灣以北,沃爾特河與尼日河之間的一帶海岸地方,即現在的多哥、達荷美和奈及利亞沿海一帶。迦納的東部沿海的小部分也包括在內。在幾內亞的海灣內,現在的奈及利亞的首都拉各斯,達荷美的威達,迦納的邊角堡,就是當年最有名的"奴隸貿易"出口港。當時從貝南、約魯巴、達荷美、阿散蒂各王國劫擄來的黑人,全都是先集中在這些出口港,然後轉往海外。

黑人是怎樣被劫擄集中的呢?除了歐洲的人口販子自己組織"獵捕隊"捕捉黑人外,主要是勾結當地一些酋長和利用奴隸販賣商來搜捕黑人;有時甚至故意挑起部落戰爭,擄去俘虜充當奴隸,以便於他們拿到"活貨",裝船運走。幾內亞海灣一帶,本來有著繁榮興盛的文明,可是一經殖民主義踏足該地,"奴隸貿易"越做越大,當地的經濟文化遭到不可彌補的破壞,那裡的文明也只能是衰退和死亡。

這種吃人的"奴隸貿易"一共持續了三百多年,先是葡萄牙人壟斷,後來轉到西班牙人、荷蘭人手裡,十八世紀中葉又由英中國人、法中國人接手過去。"奴隸貿易"在十八世紀前後二十五年中達到最高峰,直到十九世紀初期才告衰落。現在,美洲的唯一黑人國家海地,說的是法語;美國的黑人有的"襲用"英中國人姓氏、有的"襲用"法中國人姓氏,這些"印記"都說明,英法殖民主義者是販運黑人的最大集團。

三百多年中,究竟從非洲運出多少奴隸到人販市場上,這是無法計算的。據美國著名黑人學者杜波依斯研究,幾百年來,先後從非洲運到美洲的奴隸大約有一千五百萬人,現在居住在南北美洲的三千四百多萬黑人和一千八百萬黑白混血種人,都是非洲黑人奴隸的後裔。

杜波依斯還說,每運一個奴隸到美洲,大約要有五個奴隸死在獵捕和販運的過程中。這樣,即使把運抵美洲的奴隸低估為一千萬人,也至少使非洲損失了六千萬的人口。因此就不難解釋,為什麼非洲人口在世界總人口中的比率,十七世紀時佔到百分之二十,到了二十世紀已下降到百分之七點七。

六千萬人,大都是身體健壯的六千萬人,屬於非洲生產力精華的六千萬人,被強迫運離了非洲的土地。可以想見,這個損失會給非洲帶來多麼大的後果。歐洲資本主義的發展,販賣黑人是重要因素之一;而美國從殖民地變成資本主義國家,再成為資本主義最高階段的帝國主義,黑人們的血淚和汗水,也一樣是一個重要因素。有一些人自詡歐美為"先進國家",而視非洲為黑暗地帶和落後國家,但是,如果翻出了幾百年前的歷史,這些"先進國家"和"先進人民",對於非洲人民和美國黑人所欠的債務,真正是太大太多了。

從"奴隸海岸"裝船販運黑人去美洲,水程大約兩千海里。這是西非與美洲最近的距離,因此,很少有東非或北非的非洲人被販賣過去。

在十八世紀末期販奴最高峰時,歐洲殖民主義者在那一帶有四十家武裝"商館",他們的買賣就是用廉價的工業品收購黑人(健壯的值兩先令,不健壯的只值一包糖),或者乾脆用無本生意掠奪黑人。到了他們手中的黑人,都被關在他們所建造起來的城堡地牢裡。

有些地牢裡直到現在還存在著,作為慘無人道的奴隸買賣的物證。裡面陰溼腥臭,蚊蚋撲面,滿地都是鐵樁和鎖鏈,待運的奴隸就鎖在樁上。牢裡分成大小洞穴,大者囚女奴,小者囚男奴,以防暴動。上面的城堡則是殖民者居住的地方,修建得異常堅固,防備出事。但事實上,那裡還是不斷髮生奴隸們的暴動。

等湊滿了一船的人數,就驅趕奴隸們上船。為了預防逃跑,從地牢到港口都有一條地道,大約二英尺見方,人要向前爬行才能出去。爬出以後,就直接到達奴隸船,由奴隸販子用烙鐵在他們身上烙印船長姓名的縮寫字母,然後趕進船艙。一船黑奴,婦女通常佔三分之一左右。

當時販奴的船隻,大都是單桅帆船,最大不過百噸,小則僅能載重五十噸或四十噸。但是,船長總是把裝運的人數擴張到最大限度。據統計,英國各販奴公司共擁有一百九十二艘帆船,它們行走一趟,就要運送五萬七千名奴隸到美洲,平均起來,每一條小船都要裝運近三百人。

這些船,有的以"耶穌號"為名,有的以"愛神號"為名。但是,在幾個(六至二十)星期的大西洋航行中,每一條船都是一座地獄。船上雖有"船艙",卻是名不副實,上下艙的距離,最多三英尺,最少的只有十四英寸。每個奴隸佔有的"艙位"非常有限,再加上每一個人都帶著腳鐐手銬,一個緊挨一個,很難動彈一下。

在迦納首都阿克拉的博物館裡,還保留著一張"黑奴裝船法"的平面圖。這張圖就是一份很有力量的控訴書。圖中,在長度寬度極其有限的底艙裡,頭頂腳、腳頂頭,竟要每層裝滿一百八十人,這是何等的折磨與虐待!

這樣擠塞的情況本已驚人,再加上遇見狂風暴雨,艙口密閉時,許多黑奴就活活悶死在裡面。衛生情況之壞自不待言,整船發散的氣味,在數英里外的下風頭就可聞到。

黑奴之間的病疫傳染得極快。奴隸船上的死亡率通常到達百分之三十左右,有時還超過五成。每當船上的食物和淡水不足時,船長就下令把大批奴隸拋入海中,以免佔據船員的口糧。自然,有了傳染病出現的時候,更加要採用此法。一七八四年"戎號"販奴船曾把一百三十二個患病的奴隸投入海中。一八一九年,法國販奴船"諾都爾號"也把三十九個在途中患眼疾而失明的奴隸丟到海里去--船長的算盤是:這批瞎眼奴隸反正賣不出去,消滅以後,倒可以拿到一筆保險費。在1807年號稱禁止奴隸買賣以後,販奴船還照常行駛,一遇到查緝轉緊,常常把整船的奴隸拋到海里,以消滅證據。飢餓的鯊魚早就熟悉了販奴船的路數,因此,它們會一路跟蹤,等待食物到口。

就是這樣,六千萬名非洲黑人在三百多年間被強行運過了大西洋。大部分人在大洋中被殺害或病死,幾千萬具屍骸在海底鋪成了一條死亡之路;小部分人則僥倖活命到達彼岸,無限的屈辱、非人的奴役、漫長的歲月、艱苦的生活,正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美國的白人種族主義者時常這樣"提醒"黑人:

【"不要忘記。在過去的三百多年裡,是我們的祖先把你們的祖先'帶'到我們的國家的。"】

他們以為,僅憑這一個"帶"字,就可以把販運黑奴的不光彩歷史輕輕帶過,一筆抹殺了。

殖民者從歐洲絡繹湧到美國大陸以後,有的到達東岸北方的新英格蘭地區,有的到達東岸南方的南卡羅來納州,這裡英中國人居多;還有一些到達南方港口新奧爾良,這裡法中國人居多。

殖民者在這塊地大人稀的新大陸上發展什麼經濟作物,是他們所面對的第一個課題;用什麼勞動力來經營這些作物,是他們所面對的第二課題。

北方的氣候與英國近似,經濟作物與英國的經濟作物因此大致相同,過去沒有銷路,北方便只能發展工業;後來,走到南方的移民發現南方氣候比較溫和,可以種植大量的菸草和稻米,於是他們作了分工,南方把精力集中於農業上。

勞動力卻是難解決的事。首先使用的是當地的印第安人。然而,這些紅種人卻不是"理想"奴隸,對於外來的強佔了自己土地的侵略者,他們反抗得很倔強,極不容易"馴服奴化"。從那時候起,白人種族主義者就改變了做法,從當初的勞役使用紅種人改為其後數百年的限制發展和逐漸消滅。這就是印第安人大量減少的真正原因。

"紅人奴隸"的使用不能成功之後,殖民者又從他們的同種人動腦筋,回到英國在人滿為患的監獄裡想辦法。據估計,直到美國獨立戰爭時為止,一共有五萬多名罪犯被運過大西洋去做苦工,絕大多數"白人奴隸"都有"奴隸契約"。"白奴船"的死亡率也時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情況。可是,事實證明"白人奴隸"也不划算,他們和印第安人勾結起來反抗,甚至於潛逃到另外的地方去墾荒,混在其他白人中,不易發現,而且他們的奴隸契約並不是終身的。

在大種植園不斷擴充套件,而"紅人奴隸"、"白人奴隸"的供應和使用都不能滿足需要的情勢下,殖民者才把精力集中在"黑人奴隸"的身上。黑人來自非洲,氣候相近,對於農事素來嫻熟,不僅遠離鄉土,孤立無援,黑面板的特色又最容易識辨,難以混到殖民者的社會中。尤其重要的是黑人可以從非洲大量掠奪,那裡的部族制度在政治上、經濟上都太脆弱,無法保護他們免於綁架、強運和奴役。

在這一因素驅使下之下,北部工業家所需要的大量勞動力就依靠大批"志願"自歐洲前往的移民而滿足;南方種植園主的需要就靠強迫非洲移民來滿足。從此,一船又一船的黑人奴隸被運到美國南方,押解到港口的市場拍賣,由種植園主挑精揀壯,當場付款,帶回農場作牛馬使用。

這就是美國南方的黑人在幾百年來,一直比北方多的關鍵原因。

從紅人奴隸到白人奴隸再到黑人奴隸的事實,說明了階級壓迫與剝削,並不能單單解釋為種族問題,就是在同一種族之內,也一樣存在。

黑人奴隸登岸港口很多、最大的港口之一是當年路易斯安那州的新奧爾良港。新奧爾良位於密西西比河河口,內河航運極為方便,成了著名的商品集散地。黑奴也是商品,因此,新奧爾良也有很多個黑奴拍賣場。

黑奴從海外運到這裡之後,暫押牢中,等候解往拍賣場。黑牢共分兩層,每個牢房只有六英尺見方,外加厚鐵門,每個鐵門上面都有二處五英寸見方的洞,那是唯一的通氣孔,也是向裡遞送食物的地。

被賣到北美的黑人由於水土不服而死亡,比例佔到四分之一左右。

死裡逃生的奴隸被種植園主購去以後,完全是供作牛馬驅使,終日在農田耕作;另外還有一些被驅往金礦中開礦淘金,就更加辛苦。根據一些檔案的記載,密西西比的黑奴每天要工作十八小時,佐治亞州十九小時,平均壽命最多是七年。能夠在農田中工作十年的老黑奴,僥倖不死,就算是極其幸運的"稀見之事"了。

最初一個時期,黑奴的待遇還是"契約奴隸",即若干年後,可以分得土地;另有一些新教徒為了加強宗教的作用,也曾經答應在若干年後經過受洗可以給予自由。但是,過了不久之後,種植園主還是不能忘記自己的利益,於是由各地政府出面,訂立法律,把黑人定為終身奴隸。從此,奴隸制度變為"合法"。

在馬里蘭州的舊有法律裡,一直到後來很久還可以看到這樣一條律文,它把黑人跟"一切從事勞作的畜生、動物以及農具、傢俱、餐具、書籍等等",列在同一類專案裡面。他們把黑奴與畜生劃了等號。

既然是終身奴隸,就還得有鎮壓黑奴和控制黑奴的法規,因而規定了奴隸的生活條件、"權利"和義務。法規中剝奪了奴隸的一切公民權、司法權和婚姻權。主人可以鞭打奴隸,逃亡者必須送回原主,造反者處以死刑,奴隸受特別法庭審判,奴隸和自由人雜婚所生的子女仍是奴隸,奴隸與奴隸所生的子女當然更是奴隸。據杜波依斯說,"釘十字架、火焚和餓死,都是懲罰奴隸的合法方式"。

關於這種法規,美國還有這樣的記載:

【"黑奴被禁止學習讀寫,不許七個以上的黑人結隊旅行。凡擅離種植園者,只要自由白人見到,就有權將他痛打二十鞭;如果膽敢還擊,那麼,殺死他是合法的。對於夜間漫遊而未得允許擅自騎馬的人,其懲罰是鞭打、剃光頭或在面頰上打烙印。……凡遇敢於逃亡者,任何自由白人見到都可以將他殺死。"】

黑人婦女遭受著更加痛苦的奴隸制度。除了男女條件相同的艱苦之外,她們還要遭受主人和管家的各種侮辱。曾有一個時期,黑人的生殖率不高,其原因就在此處。為此,種植園主不得不在三百多年中不斷地購買從非洲輸入的新奴隸。

在北美的獨立戰爭中,美國黑人奴隸是火熱而積極地投入戰爭裡的。這是因為,不管是少數已獲自由的黑人也好,多數尚被奴役的奴隸也好,都或多或少地認識到革命使他們有了新的機會。所以,在戰爭爆發前的公開鬥爭中,第一個被殺害的是個黑人,就絕非偶然。

事情發生在波士頓,黑人海員阿塔克斯,率領一群工人到舊磚教堂向英中國人抗議倫敦的高壓命令,為英兵開槍斃死。這一場波士頓血案,就是獨立戰爭爆發的導火線。

新的革命政府對於黑人的態度曾經搖擺不定。最初有人主張吸收黑人入伍,解放奴隸,武裝奴隸,但卻有很多人反對,這裡面就包括本身就是種植園主的華盛頓。一直到了戰爭後期,英軍壓力越來越大。華盛頓才收回成命,同意自由的黑人可以服兵役。在另一方面,英國並沒有對逃過去的黑人奴隸給予解放的希望。於是黑人在這場戰爭中所佔的比重,完全倒向華盛頓這方面來,而且佔了部隊人數相當大的比重。

黑人士兵在革命戰爭中作戰勇敢,打得十分出色。傳說中的一名女扮男裝、在大陸軍第四團作戰達十七個月的英雄人物,據說也是黑人。一般的黑人對於革命也是大力支援的。據黑人歌王羅伯遜在自傳中說,華盛頓在紐約被英軍打敗之後,駐軍富治谷,在那困難的時刻,羅伯遜的外曾祖--一個黑人面包師,運送了大量的麵包慰問,而華盛頓曾向他深致謝意。

在革命中表現出了立場和表現出能力的黑人,引起了人們的注意。許多人認為並且覺得,奴隸制度已經陳腐不堪,看樣子,獨立戰爭勝利之後,這種制度就會消滅了。這一意見,顯然還沒有認清獨立戰爭的本質。

這場戰爭是一場資產階級革命,戰爭之後,既然是資產階級當權,就必定以他的本身利益為一切工作的基點。因此,黑人奴隸雖然看到革命是他們獲得新生的機會,卻沒有看到革命以後的新國家會帶來一個什麼樣的新社會。

事實果然如此,革命以後的費城制憲會議,完全是商人和種植園主所操縱,他們絕不會考慮農人、工人、黑人、印地安人的任何政治利益。

黑人和奴隸雖然在獨立戰爭中出了力,但是偏偏遭到過河拆橋的對待。制憲會議不但沒有解放他們,卻把奴隸制度寫在新憲法裡,因而使得在南部的黑人奴隸更加受到法律上的束縛。

新的土地法的前提精神也一樣是預設奴隸制度的。在參加開國工作的代表們看來,黑奴不過是一種財產,因此,基本上應該受到管制財產的法律來分配,沒有什麼民權問題存在。《聯邦黨人》的作者甚至誇耀說:

【"聯邦憲法在我們的奴隸問題上作了十分妥善的決定,它把他們看作兼具有人和財產的混合性質。"】

正是這一種概念作祟,美國的黑人早從二百年前起,就被剝奪了正當的權益,而直到今天,仍沒有獲得真正平等的待遇。

除此之外,制憲會議又作出了另一項直到今天還存在著不良影響的決定。它根據種植園主的要求,同意各州有權自行規定有關黑奴的法規。從此,種植園主和奴隸主就在州權的旗幟下,制訂了無數條極其荒謬、令人髮指的踐踏黑人的條例。這些條例和其後派生出來的條例,直到現在還是種族歧視主義者阻攔和破壞美國黑人運動的擋箭牌。

林肯之前的15位美國總統,有10位都是大奴隸主。他們不但不解放奴隸,而且還殘酷的剝削和壓迫奴隸。華盛頓就是一個大奴隸主,他死前家中還有317名奴隸。

總而言之,黑奴經歷和參加了美國的獨立戰爭,付出了流血的代價,為美國的開國作出了他們的貢獻,但所換來的卻是希望變成失望,舊枷鎖變成了新枷鎖。國家獨立了,而他們卻仍然不能直立起來,於是,新的反抗開始了。

獨立戰爭獲勝之後,華盛頓就任了首任大總統,一場反對英國的鬥爭開始轉變成為尖銳的國內階級鬥爭。

在新興的美國資產階級體系裡,具有決定性的資本家集團是北部的大商人和南方的奴隸主--種植園主。他們聯合組成了"聯邦黨"一同控制著政府。歧視黑人的浪潮,只在獨立戰爭時稍形下退,戰後便又重新掀起。

在殖民地時期,只有佐治亞、南卡羅來納和弗吉尼亞剝奪自由黑人的選舉權,可是獨立之後,剝奪黑人選舉權的州反而擴大了。在南卡羅來納,黑人不但被剝奪選舉權,而且必須繳納人頭稅。

憲法制訂之後,由於其中規定在二十年內(即到1808年為止)不干涉奴隸貿易、逃奴必須歸還原主,歧視黑人之風日甚。在十九世紀初,甚至在美國北部,黑人不但沒有選舉權,也不能在民兵中服役,不能充當陪審員。種族歧視將黑人排斥於許多行業以外,木匠、鐵匠、石匠、製鞋匠,都不肯接受黑人為學徒,店主不要黑人充當店員,旅舍也不容納黑人住宿。後來,北卡羅來納又進了一步,重申不許任意釋放黑奴的規定,因參加戰爭有功而被釋放的黑奴到處被暴徒追蹤,受到無窮無盡的凌辱和迫害。一七九三年,美國聯邦正式制定逃奴追緝法,規定只要奴隸主在逮捕逃奴地點出示證明,證實該逃奴為其所有,當地官吏就須不經陪審而將逃奴判歸原主,凡阻止逮捕或隱藏逃奴的,都要罰款五百元。許多北方的自由黑人也在"逮捕逃奴"的藉口下,被綁架到南方。

幾百年來,有一些美國曆史學者硬說他們非常之"馴順"。其實,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黑人奴隸的仇恨凝聚起來,匯成了無比的力量。他們有的進行個別反抗,有的進行集體鬥爭。幾百年來鬥爭堅持不斷,一部黑人歷史,其實就是一部由血淚和深仇交織起來的鬥爭史。

歷史的遺物是最確鑿的證據,非洲奴隸碉堡下的地牢,美洲拍賣場旁的囚籠,大西洋水底的骸骨,都可以說明他們是絕不屈服的。1807年剛剛由非洲運抵查爾斯頓港的兩船黑人進行絕食鬥爭,結果全部餓死。就是在種植園裡,他們也一樣逃亡、自殺、怠工、裝病、拒絕生育、焚燒種植園、殺死監工和園警等等。如肯塔基有一位叫薩那的女奴隸,被奴隸主稱為"最大惡魔",有一次,她先毒死了奴隸主的馬群,又放火燒了主人的馬廄和房屋。

暴動也不斷出現,儘管當年封鎖訊息,但流傳下來的事例仍有不少。有些起事的黑奴雖被燒死、絞死、或用車輪輾死,毫不畏懼的後繼者依然奮勇直前,不斷反抗。

1800年8月30日在弗吉尼亞州爆發了由加布裡埃爾.普羅瑟領導的奴隸起義。上千名起義者聚集在里士滿城外,準備向該城進發,但由於有叛徒告發,州長門羅及時調兵遣將,做好了鎮壓起義的準備。加上突降暴雨,沖垮了起義部隊必經的橋樑,致使這場起義流產。大批起義者遭到了逮捕,普羅瑟等36人被判處了死刑。

1811年在新奧爾良附近四五百名奴隸在安德里少校的種植園舉行暴動後聯合發動起義。他們用匕首、斧頭、棍棒武裝起來,殺死了安德里少校和他的兩個兒子。然後,他們開始向一個又一個種植園進軍,人數不斷增加。他們遭到聯邦軍隊和當地民團武裝的攻擊,66人當場戰死,16人經審判後被行刑隊槍殺。

登馬克·維西本人是獲得自由的黑人,50多歲。1822年,他在南卡羅萊納州組織了9000多人,密謀在7月6日分6處同時發動起義,計劃先燒燬南卡羅來納州的查爾斯頓,然後在16個最大的城市發動起義,最後在這個地區發動總暴動。據赫伯待·阿普特克報道,黑人已製造了大約250把刺刀和300多把短劍。但是,起義計劃洩漏了,131名奴隸被捕,包括維西在內的37名黑人被處以絞刑。該案的審訊記錄在查爾斯頓出版,出版後即被當局勒令銷燬。當局認為,它是非常危險的出版物,決不能讓奴隸看到。

1831年夏,在弗吉尼亞的南漢普敦,一個名叫納特·特納的黑人牧師通過傳教佈道,集結了大約70名奴隸,發動了一場暴動。他們攻打一個又一個種植園,至少殺死57個男人、婦女和兒童。他們擁有很多支持者,他們向耶路撒冷城挺進,但在離城3英里的地方同敵人遭遇,他們英勇戰鬥,但當彈藥用盡時,在聯邦軍隊的血腥鎮壓下,起義進行了31個小時後失敗了。奴隸主階級獸性大發,屠殺了100多個黑人,特納躲藏了6個星期後終被發現,於11月11日英勇就義。

奴隸起義令南部奴隸主們驚恐萬狀,他們決心盡力保證奴隸制度平安無事。此後,弗吉尼亞建立了一支10.1萬人的民團武裝,佔其人口總數的10%。暴亂雖然減少了,但它卻令奴隸主們時時提心吊膽。

在黑人的鬥爭中,逃亡也是一種反抗的手段。19世紀50年代,每年大約有1000名奴隸逃向北部諸州、加拿大、墨西哥。儘管逃亡者必須面臨種種危險,但是,在很短的時期內,逃亡者就達數千人。吉諾維斯說,獵狗常被用來追蹤逃亡者,"如果不及時拉住它,它就會將它的獵物撕咬成碎片"。

在美國黑人反抗運動史裡,"地下鐵路"佔著重要的篇章。

美國南方的黑奴在種植園的暗無天日的日子裡,不斷戰鬥。萬分恐慌的種植園主經常處在半戒嚴狀態下,大廈裡藏有許多武器,護衛日夜武裝巡邏。儘管如此,黑奴的集體起義和逃亡還是連連出現。

最初的逃亡是逃到深山大川,在沼澤地重新聚結起來,建好根據地,同印第安人友好合作。弗吉尼亞的"淒涼沼"成了有名的藏身之所。這裡的聚居地有強大的奴隸團體,軍隊從來不敢進入,打發到裡面去的狗腿子總是有去無回。

"地下鐵路"的出現,就使得黑奴的逃亡更加有了保證。它不僅協助奴隸逃離種植園,而且幫助他們逃離南方,逃到北部,通常是逃到加拿大。現在的加拿大公民裡還有許多黑人,就是這段著名歷史所造成的現象。"地下鐵路"有"車站"——同情黑奴的人的家宅,過路黑人可以歇腳;有"火車"--逃亡奴隸群;有"乘務員"--熟悉道路和情況的領路人。通過"地下鐵路"的逃亡,從十九世紀初起,一直維持了數十年之久。據統計,單是在1830年到1860年至少有六萬名黑人搭上"地下鐵路"的"火車",獲得自由。

到了北部而不逃到加拿大的人,大多集聚在工業中心,也有人前往中部和西部尋找生活。以最後開發的、最西邊的加利福尼亞州為例,早在一八五五年,就有黑人六千名左右了。

自由黑人是"地下鐵路"的積極策劃者和執行人。有些黑人已經安全到達了加拿大,但是他們想起了在南方種植園裡飽受折磨的黑人兄弟,便又重新南下,作為"地下鐵路"的"乘務員",偷運黑奴北上。僅是1860年,從加拿大南下的黑人就有五百人之多,充分表現了不顧安危患難相助的精神。

在許許多多的"乘務員"裡,被譽為"地下鐵路的摩西"的神話式人物,卻是一個女黑奴。她名叫哈麗埃·塔布曼,1820年出生於馬里蘭,二十九歲時逃到北部。後來,她負擔起極其危險的工作,多次充當南下"乘務員"。在直到1860年為止的十二年之中,她一共南下十九次,運出三百名奴隸。在許多有關"地下鐵路"史的書籍中,她被稱為"塔布曼將軍",聲譽極為隆盛。奴隸主對她恨之入骨,懸賞四萬美元捉拿活口或當場殺死均可。但是,她的壽命卻幾乎比任何人都長,不僅親眼看到了南北戰爭,而且直到二十世紀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夕的一九一三年才撒手塵寰,那時,她已九十三歲了。

除了自由黑人之外,傾向於廢奴的教友會人士,也貢獻了力量。他們提供了農莊或交通工具,前者協助藏匿黑人,後者幫助加速運輸。據說,已經查明參加"地下鐵路"的白人,有三千多名,實際數字當然還要多得多。

不論是"乘務員"也好,協助人也好,在南方工作時一旦被抓到,就要受到奴隸主的嚴厲刑罰,私刑更加是司空見慣的事。"克契亞號"船主貝里斯被判違反弗吉尼亞"逃亡奴隸法",船隻被拍賣,本人則被判處四十年徒刑。至於"乘務員"們,一經被捕,很多就會從此失蹤。

主張解放黑人的除了有黑人本身之外,還有廣大的白人勞動者和有正義感的白人民主派。

約翰·布朗就是一個白人,他所處的時代,正是美國曆史上堪薩斯州申請加入聯邦的時候。

約翰布朗那時候並不在堪薩斯州,而是在弗吉尼亞一帶主持"地下鐵路"的一個站。

約翰·布朗認為,沒有綱領、沒有組織的反抗行動,是無法與種植園主的反革命武裝相周旋的。他曾經一度前往加拿大,組織了一個委員會,由三十五個黑人和十一個白人蔘加,制訂了"美中國人民的臨時憲法和條例",他當選為總司令,其餘的人則出任國務卿、作戰部長和財政部長等。這是美國黑人首次組成的暴力組織。在堪薩斯血戰期間,約翰·布朗派了五個兒子前往當地參加戰鬥。後來,他親自前往督戰,在達奇亨利渡口一舉殲敵一批。從此,約翰·布朗的名聲遍傳各地,大長黑人威風,大喪種植園主之膽。

英勇的約翰·布朗為了狠狠打擊蓄奴勢力,決定進襲南部蓄奴區,釋放奴隸。他所挑選的地方是弗吉尼亞的哈潑渡口。這個市鎮有五千人口,距離華盛頓五十七英里。挑選它的原因,是因為該地有聯邦軍械庫,經常存放十萬枝到二十萬支步槍。這些槍支如果轉移到黑人的手裡,那將是一支多麼壯觀的力量!

一八五九年十月十六日晚上,約翰·布朗帶著他的隊伍(二十二人),揭竿而起,先佔據波多馬河橋樑,又佔領了聯邦軍械庫,控制了這座市鎮,並俘虜了當地駐軍負責人。

但是,附近的軍隊出動了,在第二天早晨團團圍住布朗的隊伍。布朗等人毫無懼色,堅持了兩天一夜,結果有九人陣亡,七人脫離戰場,連布朗在內七人被俘,其中三人受傷。軍隊用私刑肢解了黑人陣亡者紐比的屍體,引起了極大轟動。

一場"審訊"開始了,但是,負了重傷、由擔架抬上法庭的布朗針鋒相對,繼續鬥爭。判決結果,並不使人感到意外,由種植園主參加的陪審團判定他有叛國罪、煽動奴隸叛變罪和蓄意殺人,判處死刑。

約翰·布朗並沒有因為挫折而失掉勇氣。他在向報界發表的談話中,深信像堪薩斯血戰和哈潑渡口起義等等,必然在美國重新出現。而且,唯有這樣的道路,才能使得美國黑人獲得真正的解放。布朗昂首挺胸走上絞刑臺,就是他的敵人也無不表示敬畏。

林肯是在1860年當選為總統的。當時,北部的工業資本家與南方的種植園主已經到了極不相容的地步。在林肯上臺以前,美國的十六個總統就有十一個是南方的種植園主捧上臺的(其餘的也大多是奴隸主在北部的工具),遇有南北之間發生摩擦和矛盾,在解決時總是南方佔上風。林肯的當選,在南方種植園主看來,將是北方資產階級進行反攻的開始,為了維持以奴隸為基礎的種植園,他們便急急採取對策。

南方的種植園主們首先組織了分裂政府,推出了自己的總統和副總統,脫離聯邦,宣佈成立南方同盟。他們公然聲言:

【"基礎已經打下來了,它的基石是安放在黑人和白人並不是平等的這一偉大真理之上,服從優越的種族是奴隸的自然和正常的趨勢。"】

一八六一年四月十二日,他們向薩門特要塞的炮臺開炮進攻,內戰於是爆發。三天之後,林肯宣佈徵集七萬五千名志願民兵,南下應戰。這一場南北戰爭一直打了四個年頭,到一八六五年四月九日才結束。

歷史記載可資證明,在這場戰爭之中,林肯雖然發表了有名的《釋奴宣言》,但是林肯初期的政治思想,卻並不是為了釋奴而進行這場戰爭的。

可以明確地說,解放黑奴,在林肯應付這場戰爭時,不過是一種手段;他是通過了這一手段,增加北部的力量,擴大統一戰線,才達到了北部資本家打垮南方種植園主的目的。

在戰爭初起時,許多人已經看出,這次交鋒雖然是出自南北雙方的經濟摩擦和爭奪,卻無可避免地要觸及黑人解放問題。但是,林肯對此毫不重視,儘管戰爭一經打響,便有大批黑奴暴動和北逃,他卻拒絕正視這一現象。到了問題實在無可避免時,林肯才訂出以下三條綱領。第一,黑奴要逐步解放;第二,奴隸主損失了作為財產的黑奴,應予賠償;第三,黑人,作為一個異族的人,應從美國遣送到非洲或別的地方。所謂別的地方,指的是西印度群島或南美。這些觀點,絕不是站在美國黑人同一立場上的。如果再把一八五八年林肯的發言翻出來看,事實就更加清楚:

【"我不贊成,也從來沒有贊成過以任何方法來實現黑白人種的社會政治平等。……我還要說,白色和黑色人種之間是有生理上分歧的,我認為這種分歧排斥這兩種人在社會和政治平等的條件下共同生活……而我同別人一樣,贊成把優等的地位給予白色人種。"】

就是他在簽署並發表《釋奴宣言》之後,自己也承認:

【"我不能說是我控制了事件的發展,我要坦白承認,是事件的發展控制了我。"】

形勢比人還強,他是被迫走上這一步的,當然,能夠走上這一步,還是應予肯定的。《釋奴宣言》的生效是南北戰爭的轉折點,從此,北部軍隊力量日漸壯大,向南進迫,終於攻下了作為南方政治中心的里士滿城,迫使南方總司令羅伯特·李交降佩劍。

一場戰爭結束了,權力從種植園主轉移到資本家手中。從打垮種植園主的統治來看,它獲得了成功,但如以解放黑奴的角度來看,實際上距離尚遠。

林肯在他那篇膾炙人口的蓋茨堡演說中雖然強調"一切人生來平等",然而,他在戰後並沒有給予黑人以選舉權,也沒有將種植園主的土地分給被釋黑奴。有人說,如果林肯不是在戰後不久就遇刺而死,那麼,在黑人問題上還不知道要出現什麼樣的倒退。

實際上倒退很快發生了。1877年海斯就任美國第19任總統的次月,就將南方的政權又交給了原貴族統治階級,黑人人權就成了一紙空文,白人至上主義很快在南方死灰復燃。

從南北戰爭到20世紀50-60年代的美國,種族歧視和種族壓迫現象仍然十分嚴重。美國黑人仍然是下等公民,掙扎在社會的底層,生活貧困,受不到良好的教育,不能進入各級各類高層機構,不能參加投票和選舉,不能像白人一樣享有人格自由和活動自由。

在南方的許多州,黑人不能在白人開的餐館就餐;許多公共場所掛著"僅供白人使用"的牌子,甚至在公共汽車上黑人也只能坐在後車廂,車的中部雖然允許黑人坐,但有白人上車,黑人必須給白人讓座。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美國黑人發起了浩大的民權運動。

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美國黑人牧師馬丁·路德·金領導下的黑人爭取平等的鬥爭影響到了全美國,傳遍了全世界。

在1963年8月28日,群眾示威行動在"華盛頓工作與自由遊行"的運動過程中達到了高潮,此次示威運動中有超過二十五萬的抗議者聚集在華盛頓特區。在林肯紀念館的臺階上,馬丁.路德.金髮表了"我有一個夢想"的著名演講:

【"我有一個夢,我夢想有朝一日,在佐治亞的紅山上,昔日奴隸的兒子和昔日奴隸主的兒子能夠同坐一處,共敘兄弟情誼。

我有一個夢,有朝一日,我的四個孩子將生活在一個不以膚色而是以品行來評判一個人優劣的國度裡。我今天就有這樣一個夢想。"】

與此同時,美國黑人的鬥爭進一步高漲。1964年,紐約哈萊姆區黑人的抗暴鬥爭是大規模黑人抗暴鬥爭的前奏。1965年,黑人抗暴鬥爭發展到9個城市,1966年為38個城市,1967年為128個城市,1968年4月,一個月內就席捲了美國的160多個城市,成為美國一百多年來最嚴重的國內危機。

儘管馬丁.路德.金領導的黑人運動是和平的非暴力的,但39歲的馬丁.路德.金還是被美國的暴力凶狠地殺害了。1968年4月4日,美國白人種族主義者槍殺了黑人牧師馬丁.路德.金,美國黑人掀起全國性的抗暴鬥爭,美國一些主要城市陷入一片混亂,美國當局出動軍隊進行鎮壓。1968年4月16日,中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毛澤東主席發表了《支援美國黑人抗暴鬥爭的宣告》。毛澤東在宣告中說:

【"馬丁.路德.金是一個非暴力主義者,但美帝國主義並沒有因此對他寬容,而是使用反革命的暴力,對他進行血腥的鎮壓。""美國黑人的鬥爭,不僅是被剝削、被壓迫的黑人爭取自由解放的鬥爭,而且是整個被剝削、被壓迫的美中國人民反對壟斷資產階級殘暴統治的新號角。他對於全世界人民反對美帝國主義的鬥爭,對於越南人民反對美帝國主義的鬥爭,是一個巨大的支援和鼓舞。我代表中中國人民,對美國黑人的正義鬥爭表示堅決的支援。"】

一百多年前,林肯的釋奴宣言給予四百萬名黑奴以表面上的自由,1865年美國國會通過了憲法第十三條修正案,即禁止蓄奴的決議案,但需要各個州議會批准才能生效。好多州遲遲不批准。直到1995年密西西比州議會才終於投票通過了修正案。在2013年2月7日才將批准檔案上交美國政府。所以直到今天,美國幾千萬黑人仍然被踐踏在種族歧視者的腳底下,歧視和殘害黑人的例項屢見不鮮。這也充分說明,美國的自由平等說教是多麼的虛偽。馬丁.路德.金50多年前的夢想,一直到今天恐怕還是美國黑人的奢望。

  • 毛新宇妻子劉濱:剪了短髮,嫵媚成熟,戴上口罩也遮不住高顏值
  • “卍”和“卐”有何不同?跟納粹啥關係?專家:弄錯可能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