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於光緒年間,有一位名為李伯元的人的,寫了一本《活地獄》的小說集,以此來諷刺當時的衙門為了錢財,用殘酷的刑罰去殘害無辜的百姓,在這本小說集裡面,描寫了當時的衙門官員,拿了好處,就會按命令辦事,把關押在牢獄裡面還沒有定罪的犯人,無辜的處死,讓人覺得驚奇的是,這些刑罰居然可以做到讓人死後無傷,由此可見,當時的牢獄是多麼的黑暗恐怖。
在《活地獄》小說集裡面,李伯元記載了一件由當時真人真事為題材的故事,裡面內容的,讓人深刻地體會到,光緒年間衙門官員的手段毒辣,其手段絕不遜色幽冥界的大鬼判、小鬼卒。
故事發生在順天府通州,那是順天府通州是山東東昌府人陶廉出任通州縣令,他剛上任三個月的時間,牢獄裡面的犯人就相繼無緣無故地死去,人數多達50多人,在這些死者裡面,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去世後短時間裡面,全身腫脹不已,但是仵作檢查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覺察事情不對的陶廉命人在民間請來仵作複查,得到的結果還是患“溼症”不治而亡。
但是陶廉對此結論抱著懷疑的態度,因為如此嚴重可以奪人性命的“溼症”不可能出現在北方地區,地理氣候不同的緣由,南方雨水充分多溼氣,但是通州處於地勢頗高,怎會有如此嚴重的“溼症”呢?陶廉只是懷疑,但是又找不到重要的證據去揭發,這宗牢獄案犯之死,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這宗案件一直到了一年之後才有突破,當時兩袖清風的陶廉微服私訪查治下民風,經過一間賭坊的時候,發現裡面傳來很大聲的爭吵,進去裡面檢視才發現,一個牛高馬大的賭徒急紅了眼,不停地揮動拳頭,打傷了好幾個人,於是陶廉下令將他捉了回去,關進牢獄裡面,準備空閒之餘再審問。
高大個被關到牢獄裡半炷香的時間,牢獄裡叫魏牢頭的負責人就過來了,他二話不說就給了高大個一個大嘴巴,然後指著他的腦門說:“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嗎,好好聽話就饒你不死,否則有你好受的”。
這句話說得高大個覺得莫名其妙的,連忙問魏牢頭是什麼規矩,魏牢頭看著已經上鉤的魚兒,面露狠色地說:“看你的穿衣打扮,想必也是富貴人家,懂事的就孝敬孝敬我們”。說完就把高大個反手綁起來,準備行刑,這時邊上的老囚犯就幫他求情說:“官爺,這小夥子剛來,還不清楚狀況呢,我給他擼擼,他就知道了,如果他不聽,你再折磨他也不遲的”。
說罷,魏牢頭繼而對高大個說:“你這傻小子就是驕狂,都不瞧瞧這裡是什麼地方,在外面不管你傻小子怎樣神氣,來到這裡魏爺爺我就是王法,我讓你站你就不能坐,要不就弄死你。”聽完魏牢頭的話,高大個才明白,原來就是要錢,於是他趕緊跟魏牢頭表態,立刻寫書信讓家裡人送錢進來,聽到這話,魏老頭才咧嘴笑,讓手下給高大個鬆綁,然後立即呈上紙張,讓他趕緊寫完送出去讓家裡人送錢財進來。
安排好一切之後,魏牢頭把高大個和老囚犯關押在一起,順帶讓老囚犯再洗洗腦,好騙取再多的錢財。高大個在魏牢頭走後,向老囚犯打探起牢獄裡面的情況,老囚犯問起犯了何事入獄的,高大個告訴他,自己好賭,牛脾氣一上來就動手打了人,被路過的陶廉縣令關押進來了。
看著初來乍到的高大個,老囚犯也答應關照他,並把牢獄裡面的人員關係和真實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他,聽著高大個冷汗直流。老囚犯說,魏牢頭只是小羅羅一個,狠角色還在後面呢,在這裡牢獄裡面山高皇帝遠,這些人就是牢獄裡面的監斬官,要誰死閻王都不敢留人。
除了魏老頭外,還有另外三個厲害的角色,被封為這牢獄裡面的“四大惡魔”,一個比一個的手段毒辣,剛說完,就看見聽見一陣鎖鏈在地面上摩擦發出來的巨大響聲,嚇得老囚犯趕緊所在了最裡面的角落裡。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長滿鬍子的大胖子出現在眼前,手上是一條2米多長的手臂粗的大鐵鏈,“索拉”一聲特別的刺耳。
大胖子對著高大個說:“你要是能捱得住我這條鐵鏈三下,我就不收取你分毫,如何”。看著大胖子手中的泛著銀光的大鐵鏈,高個子嚇得說話都結巴了,趕緊跪下來對著大胖子喊饒命,不停說自己身上沒有錢財,已經加急讓家人送進來了。大胖子看著幾乎快要嚇暈過去的高個子,聽著他已經讓家裡人送錢了,這才滿意地離去。
大胖子走後,老囚犯才告訴高大個,這個會是牢獄“四大惡魔”的第二個人,號稱“楚江王”,他有個絕活,美其名曰“騎馬鏈”。什麼是“騎馬鏈”?老囚犯說,這是一招非常毒辣的刑罰,大胖子用手上的大鐵鏈套住犯人的脖子,接著繞過犯人的雙腿,最後再繞一圈腰部,這樣整個犯人就跟煮熟的大蝦一樣,做不了躺不了站不直,幾個時辰過去,大羅金仙也受不了。
另外還有兩個,被牢獄裡面的人稱之為“二人轎”“四面牆”,“二人轎”最毒辣的招數就是用一根棍子,穿過犯人的手銬腳鐐,兩頭讓人抬起來,不斷地往懸空的犯人身上放重物,就算最後犯人丟了性命,看到手腳上的痕跡,都會被仵作判斷為長期佩戴手銬腳鐐導致的。
“四面牆”的招數在四個人裡面是最恐怖的,殺人於無形,完全查看不出來。他命人在地板上挖一個深坑,大約5尺深,剛好一個成年人半蹲在裡面,把人丟進去之後,就在上面蓋上木板,木板用大石頭壓住,在木板上留一個透氣的小孔,人在裡面蹲著,平常就往透氣的小口到流食進去,第二天再不拿錢過來,就透過小口往裡面倒便溺後的穢物,一直到送錢財進來才解放,要不就活活的斷氣在裡面,才拉出來。這些死去的人,長時間泡在潮溼的坑裡面,屍身就會全身腫脹起來,而且仵作檢查都難以發現。
聽完高大個趕緊跪下來讓老囚犯救救他,老囚犯說,自己也無能為力,之所以沒有丟了性命,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外面沒有家人,搜刮不到任何的錢財,留他一條命,每當有新人進來,就由老囚犯幫他們洗腦,提前把不給錢的遭遇告知,遇上那些骨頭硬不怕死的,就只能由四人去折磨了,老囚犯告訴高大個,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除了讓家裡人送錢,沒有任何能就救他。
幾天之後,牢獄“四大惡魔”都來了,前前後後逼高大個寫了十幾張借條,他們準備拿著這些借據,去高大個的家裡面拿錢,就在這時,陶廉縣令帶著大批的官兵闖了進來,把“四大惡魔”全部都控制住了,這是跪在地面上的高大個瞬間站了起來,朝著陶廉縣令跪拜,並喊他大人。原來高大個根本就不是什麼賭徒,而是陶廉縣令安排進來牢獄的臥底,以此弄清楚之前50幾個犯人是如何死亡的。
有了高大個和老囚犯的供詞,牢獄“四大惡魔”很快被處於死刑,之前蒙冤而死的囚犯,都可以瞑目了。
(文章參考自清代文獻史料《刑獄典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