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湖小舞
“因為他們曾經傷害過我的同胞,讓我產生了心理陰影,所以我要供奉他們讓我自己解脫?”
面對南京深夜通報的吳啊萍於玄奘寺供奉戰犯一事的動機,不少網友直言這個理由恐怕是把人當傻子了,戰犯那麼多但又那麼準確地只供奉這幾個人真的不是在試水嗎?
吳啊萍的身份跟之前網絡上挖出來的鼓樓醫院護士、北京協和醫學院畢業生、辭職出家的細節非常吻合,此舉意味著吳啊萍確實是使用個人真實姓名進行的供奉,且沒有對身份信息進行任何杜撰。
其實,吳啊萍這個舉動在很多人看來是非常難以理解的,如果真人同她自己在調查時所稱,在南京瞭解了侵華日軍戰犯的暴行後,對松井石根等5名戰犯的罪行產生了心理陰影,長期被噩夢纏繞,卻又希望通過供奉5名侵華日軍戰犯來實現“解冤釋結”、“脫離苦難”的錯誤想法,至少在一般人看來,是非常難以理解的。
吳啊萍身為大學生,按理說應該瞭解日本戰犯到底意味著什麼,明知他們罪惡滔天卻還執迷不悟地出資在寺廟奉他們牌位,確實符合南京對其定性的3個“嚴重”,“嚴重違背了佛教揚善懲惡的教義教規,嚴重破壞公共秩序,嚴重傷害民族感情”。
仔細通讀通報,其實大家都能有一種強烈感受,那就是南京試圖用還原一切細節的方式,讓外界相信,供奉戰犯確實全系吳啊萍一人所為,玄奘寺和尚文盲無知,玄奘寺住持知情不報,自始至終南京方面不掌握任何信息,是赤裸裸地受害者。
按理說,這並不難以理解,作為南京而言,顯然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特別是在涉及日本侵華戰犯這樣的原則性問題上,盡一切所能排除外界猜測和釋放的敵對分子蓄意挑釁,滲透勢力無孔不入,是南京找回臉面的唯一途徑。
這也是為什麼,通報中不惜筆墨詳細交代了接待吳啊萍的玄奘寺僧人學歷,也就是括弧中的“初中輟學”,並詳細介紹了牌位的尺寸規格和所處偏僻位置,此等狀況下,如果不是一一對照的查找,一般人就算知道戰犯的名字,也根本不會輕易發現戰犯牌位的存在。
甚至連被遊客指出牌位問題,上報住持傳真善後,傳真並未向南京方面反饋的細節都寫入通報,這就是在明白無誤地告訴公眾,這事確實屬於吳啊萍個人所為,玄奘寺失察,跟南京這座城市關係不大。
當然,在吳啊萍供奉了4年多之後才被人發現,並在網絡上引發軒然大波的態勢來看,這事屬於吳啊萍個人所為的可能性真是很大,假設有外國滲透勢力蓄意為之,顯然不會讓消息拖這麼久才公佈,更應該會在一個特殊節點向外爆料,而不是隨機時間曝光。畢竟,如果供奉了不公開,不會有任何社會反響,目的難以達到。
從這個角度來說,吳啊萍哪怕是動機聽上去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但可能她在內心裡就是如此認知。通報雖然確認吳啊萍存在失眠、焦慮症狀,多次就醫,還服用催眠藥物,但並未透露其精神狀況。
這可能意味著在以“尋釁滋事”名義被刑拘之後,等待她的可能是法律的嚴懲,明知故犯,罪不可赦。
南京寺廟出現供奉日本戰犯的惡劣行為著實讓人氣憤,傷害了民族感情,甚至在一些人看來這是對南京這座城市和南京人的公然羞辱,他們更願意相信在這背後存在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不是一個吳啊萍的自私自利和錯誤認知,但必須要說,通報處處暗藏玄機的細節披露,確實足以消除對吳啊萍個人行為的質疑。
“很喜歡一個網友說的,一開始的和服挑戰我們民族底線時,說我們上綱上線,沒包容心,玻璃心,如今我們教科書歷史被篡改,在我們土地大勢舉辦日本傳統節日,到現在公然供奉甲級戰犯牌位。一點點文化入侵,一點點侵蝕,然而我們有關部門,一次又一次放縱,最後究竟是誰在助長這些精日分子囂張氣焰?”
網友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客觀來說,我們在抵抗和風侵蝕方面,似乎並沒有網友想象的那般脆弱。
當然,挑釁歷史定論、挑戰民族大義的行為,不只是南京不能忍受,全國人民也不能忍受。